柳天陽驚呼一聲,一個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

三人所藏的地方距地面頗高,樹下亂石遍地。

眼見柳天陽倒栽蔥的摔下去,以臉上的血肉對抗瓷實的石頭。如若不出意外,就是典型的以卵擊石。

數丈的距離,在牛大神發現的萬有引力作用下,轉瞬即至。

柳天陽還沒反應過來,一塊稜角分明的石頭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想要做啥動作,已然來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閉目等待自己的臉開上一朵燦爛的花,血花。

等了許久,又好似一瞬,想象中的痛感卻並沒有發生。

柳天陽微微的眯著眼睛,眼前突起堅石紋路清晰可見。一抬頭,鼻尖劃上石頭的稜角,生疼。

在痛感的刺激下,掙扎著勉強抬起頭。

發現自己被一個熟悉又可惡的人影,一手抓著腳踝倒提著,一手拿了個扇子扇著,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笑嘻嘻的望著自己。

而自己正以一個難以啟齒的姿勢被倒吊著。

“柳大高手,您老人家打算玩倒掛金鉤玩多久?”李雨寒一手倒提著柳天陽,好似提溜著一隻待宰的小雞。

“呸,你小子趕緊放開老子。”柳天陽怒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

李雨寒手一提一鬆,柳天陽措不及防之下,整個身體與石頭做了親密的接觸,“啪”的一聲,趴在了凹凸不平的巨石上。

“不,啊……”一道殺豬般的慘嚎響起:“李雨寒,你大爺的,還真的鬆手啊,老子和你沒完。”

“提神又醒腦,力道剛剛好……”

話畢,飄身上了方才的樹上,留下一道殘影在柳天陽一雙憤怒的鐵拳下,緩緩消散。

柳天陽從後偷襲一拳,沒能如願,看著蕭雨寒消失的殘影,心道:媽的,這小子的輕功又有所精進,越發變態了。

樹上的歐陽浩剛從驚呆中緩醒過來,刷的一下,人影又出現在自己身前,定眼一看,卻是李雨寒去而復返。

“雨寒,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李雨寒手中摺扇照著歐陽浩的頭上敲了下:“看看你倆,還是沒長進。剛一照面,一個差點摔開花,一個就知道發呆。被人悄悄的跟了一路都沒發現。這要是敵人,我就得隨禮,等著開席和小孩坐一桌。”

歐陽浩臉上一囧:“有點意外,有點意外,天陽呢,有沒有摔死?”

李雨寒往樹下一撇嘴:“喏,那不是嗎,在樹下做沉思者呢。”

歐陽浩伸頭往下一看,柳天陽果然站在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呆呆的不動。

歐陽浩衝著下面喊了一聲,然後又問李雨寒:“你怎會來此?兩個月前,我和天陽去你家,被告知你早都出來了。天陽那小子,依舊嚇得門都沒敢進,哈哈……”

李雨寒道:“是啊,離家一年多了,都準備回家,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你們倆。話說,當年的事對天陽心理陰影這麼大嗎?”

柳天陽飛身上樹,一把奪過李雨寒手中摺扇:“整天拿個破扇子裝個屁,你以為你是楚留香啊,看老子不撕爛你的破扇子。”說著作勢就要撕。

李雨寒恍若未覺,不去理會。

柳天陽氣極,雙手抓住摺扇子的兩邊,用力一撕,扇子卻安然無恙。

“老子還就不信了,一個破扇子還撕不爛。”柳天陽暗自運勁,雙手狠狠向兩邊撕扯著。憋的臉通紅,手中摺扇別說撕爛了,就連半點褶皺都沒有。

柳天陽“噗通”坐在樹幹上,展開扇子,重新審視起來。“這破扇子啥玩意做的,真結實。”

扇子比普通摺扇大了好多,細摸下,扇骨竟是三節。

扇面很大,潔白如雪。扇骨乳白色半透明,堅硬冰冷,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用手一敲,錚錚作響。用手握著,一股寒氣油然而生。

正面是一幅畫:左側是青翠群山,涓涓溪流自上而下環繞山間。山頂上一片雲霧籠罩,一條五爪金龍浮現其中,若隱若現,如遊太虛。露出的部分,金色細密的鱗甲片片可見。

右邊,一棵蒼翠欲滴,挺拔秀氣的柳樹,猶如翠玉,碧玉妝成,萬條絲絛好似隨風起舞,枝葉紛飛。

柳樹頂上,火紅的顏色化作一隻翩若驚鴻,欲飛九天的鳳凰。羽毛豔麗,幾縷尾翎在紛飛的柳葉間清晰可見,紅綠分明,相得益彰。

龍睛閃爍,與柳上鳳凰遙遙相望。

右底的邊上,八個秀絹的小字:龍游太虛,鳳舞九天。

柳天陽雖性格粗狂魯莽,但作為世家子弟,琴棋書畫也是有所涉獵。一看之下立馬被扇面之畫所吸引。伸手輕拂扇面,卻駭然發現,整幅畫不是畫上去的,而是用極為纖細的絲線繡上去的。

翻過來,反面四個龍飛鳳舞的行書大字——“傾盡天下”,底下邊上有七言詩四行:

龍游太虛凌傲天,鳳舞九霄始相連。

怎嘆往昔緣憶淺,傾天閣盡天下寒。

“怎麼樣,還撕嗎?”李雨寒嘿嘿一笑拿過扇子,朝著柳天陽道。

柳天陽白眼一翻:“撕個屁,累個半死,那玩意連個褶子都沒有。原來只當你是在裝13,不曾想竟是個不得了的寶貝。”

“啊,這麼厲害,拿過來我看看。”旁邊一直沒發言的歐陽浩說道。

李雨寒遞過去,歐陽浩仔細的摸著扇骨與扇面,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許久才喃喃道:“極地寒玉魄為骨,雪域冰蠶絲為面,整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啊。這幾樣天材地寶只在書中看到過,沒想到竟是真的。”

“嘿嘿,還是耗子博學多才,見多識廣,低調,低調。”李雨寒接過扇子,手一抖,扇子瞬間變得巴掌大,又把兩人震驚了一把。

“太奢侈了,這麼珍貴的材料,就做了把扇子。我敢保證,這些東西如果拿到天山派,估摸著能換個副掌門噹噹。”

“這可是我傾天閣鎮閣之寶,副掌門算個屁,給個武林盟主都不換。”李雨寒道:“這你就不懂了,現代社會,不得隨意攜帶兵器。但扇子這玩意卻可以,除了容易被人說是在裝13,也沒啥別的缺點。合起來可當短劍使用,展開就是個防禦極高的盾。行了,行了,還沒說你兩怎麼會在這,還玩起來跟蹤。”

柳天陽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樹幹上:“我兩去找你,結果你卻不在,閒來無事,就到處晃盪,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逮到你。結果,半途中聽聞,天山天池裡又有人發現了怪獸,反正左右無事,不如來瞅瞅,就當是旅遊了。”

“來了才發現,這是狗嗶的玄陰教故意放出的訊息,目的是要更多的人前來天池,使天山派出現混亂。”

李雨寒道:“適才在集市上聽到玄陰教和天山派正在爭鬥,似乎是在搶奪某個寶物。

歐陽浩道:“不錯,我倆也很好奇,兩派到底為了什麼在爭奪,於是就暗自打探,這才大概的知道原委。”

天山山脈作為世界七大山系之一,極其龐大,其間多為陡峭的崇山峻嶺,地廣人稀。山峰終年被冰雪覆蓋,被稱之為“雪海”。

作為六大門派之一的天山派傳承已久,弟子眾多。

原本在天山區域一家獨大,其餘中小門派世家都以天山派馬首是瞻。但數十年前,玄陰教卻在天山派眼皮子底下安營紮寨。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於是兩派數十年間爭鬥不斷。

天山派雖強,但擁有魔教三分之一實力的玄陰教又豈是泛泛之輩。當年正道聯手,死傷慘重之下,才將魔教堪堪壓制住。雖玄陰教只是魔教分支,卻也極其不好對付。

經過多次大戰,雙方互有損傷,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天山派向其他大派求援,但各派各懷心思,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古往今來,從來只有錦上添花者易,雪中送炭者難。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安管他人瓦上霜。

所謂的名門正派有時未必會比魔教中人講義氣。

於是天山派無奈的妥協,雙方劃分了各自的勢力範圍。雖不再發生大戰,但兩派積怨已深,平日摩擦不斷,在所難免。

數日前,一座不知名的山峰發生雪崩,將幾個玄陰教弟子壓在了雪下。

在救援過程中,意外的發現了一朵品質極高的天山雪蓮,採摘中卻被聞訊趕來的天山派弟子發現,於是,發生了爭奪。

玄陰教寡不敵眾,雪蓮被天山派奪走。

而後,玄陰教聽聞失了重寶,陰玄空親自率隊前來爭奪。

歐陽浩道:“據說那朵雪蓮看品質竟有千年以上,是極為難得的天材地寶。玄陰教教主陰玄空得知後大怒,親自前往天山派索要遭拒,於是就打了起來。”

“千年的天山雪蓮,那應該稱之為玉蓮了。嘖嘖,確實是好東西,隨便服用一片花瓣都能增長几年功力,還解百毒。如果以天山派秘法,煉製成‘雪玉丹’,一顆就能抵數十年功力,進入高手行列。與少林寺的大還丹有異曲同工之妙,怪不得天山派那麼著急,不惜與玄陰教發生爭戰。”

柳天陽插嘴道:“我就納悶了,天山雪蓮盛名已久,整個天山早都被翻了個遍。別說千年的了,十年以上的都被採摘一空,怎麼會冒出個千年以上的來,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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