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剛搬來村裡時,大家對她都很好奇,因為這女人總是異常恬靜,平時也不太多話,不像別的婦人那樣總喜歡聚在一起東家長李家短,給人的感覺非常溫和,對她的第一印象自然就不錯。

後來看她肚子漸漸大起來,大夥兒才知道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婦,但她很樂觀,並堅持要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其勇氣實在可嘉,也令人敬佩。

獨自撫養孩子的苦,他是最清楚的。澤兒的娘,就是因為他總出海打漁,在澤兒剛一歲的時候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他只得放棄打漁職業,改當了獵戶,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把霍澤拉扯長大。

所以在那次她偶然救了自已之後,他也總會惦記著幫她做點什麼,便時常給她送點從林子裡打回來的野味,看見她露出甜甜的笑,他也就開心了。

“霍大哥,你先別急著走。”舒窈叫住他,“我給這位嬸子開完藥就給你包紮一下,看別耽誤太久感染了。”

“那、那行”霍銘靦腆的點點頭,乖乖坐在石凳上,看同樣等看病的兩個老頭下棋。

“哼!我說一百句都不抵舒姨一句話好使哦?”霍澤撇著嘴瞪了自已爹一眼。

霍銘別看長得五大三粗,一副糙人像,但性格是個內向的,不能說會道、也不油嘴滑舌,實打實的老熟人,被兒子這樣一調侃,好像被說中了什麼心事一般,耳根子騰一下就紅了。

恰巧此時舒窈走過來,拿著小凳在他前面最坐下,“霍大哥,把手伸出來給我瞧瞧。”

“唉!”他答應,衝她伸出受傷的那隻手。

“呀……這傷的可不輕,你該早來的。”舒窈白白淨淨兩隻小手捧起他粗糙的大手,這樣一對比,倒顯得她肌膚更加柔嫩細滑了。

她低頭仔細察看,發現傷口都化了膿,便趕緊拿出治療的工具。

“可不,一夜就腫的這樣大了,就為收拾兩隻兔子,也不知爹到底在急什麼,一下就把手劃出個大口子。”

“澤兒,你今日話怎麼這樣多?”霍銘厲眉呵斥兒子,轉而卻溫柔的對舒窈道,“那就麻煩舒大夫了。”

“沒事!”舒窈抿抿唇,沒再說話,給針消好毒,然後輕輕刺破那鼓起的大包,看暗色血水慢慢流出,怕他太疼,還低頭用嘴吹了吹。

咦?那股如芒刺背的感覺怎麼又來了?這次竟比昨天還要強烈,她立馬回頭檢查一圈,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舒大夫,你怎麼了?”霍銘看見她猛然抬起頭,不停的東張西望,還以為她在找什麼東西,便好心提議,“你是在找什麼嗎?要不讓霍澤幫你去找找?”

“啊?”舒窈如夢初醒,趕緊回絕,“不用了,謝謝霍大哥,我就是隨便看看而已。”

接著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專心給他治療傷口。

霍銘本來視線是在自已手上的,很規矩的沒有亂瞄,可當不經意間掃到她後頸一截羊脂玉般的細膩面板時,就有些移不開視線了,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連上面的絨毛都能看清楚,不由有些口乾舌燥,便立即閉上眼睛,再也不敢亂看了。

過了片刻……

“好了,霍大哥,記得這幾日儘量別沾水,小澤,要記得看著點你爹哦,一會兒我再拿瓶去腫的藥給你。”

“好,謝謝舒姨。”霍澤是個非常懂事的小孩兒,看舒窈挺著肚子不方便起來,還好心的把扶了她一把。

“澤兒真乖”舒窈摸摸他腦袋,“中午留下來和二牛他們一起吃吧,我要做紅燒兔肉呢。”

“真噠,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哎呦……爹幹嘛打我?”霍澤正開心呢,後腦勺卻被爹拍了一下。

“回家吃去,都夠麻煩你舒姨了。”那兔肉可是他特意捕來給她養身體的,別看她肚子挺大,但人還是瘦瘦小小一個,不多吃點肉補補怎麼行?

“沒關係的,反正我中午也要做,大家一起吃還熱鬧些。”舒窈把孩子拉到自已身側,揉了揉他被拍疼的地方。

“舒大夫,我的意思是我家也有,中午我做給他就是了。”

“不要,你做的沒有舒姨好吃,我就要留在這裡。”霍澤把舒窈摟的更緊了,還深深吸了口氣,因為舒姨身上的味道總是那麼好聞。

“你……”

“霍大哥就別見外了。”怕父子倆再發生爭執,舒窈趕緊打斷他。

霍銘窘迫的撓撓頭,看她態度如此堅決,也只得答應下來。“那好吧,就……麻煩舒大夫了。”

說著,感覺臉上又發起燙來。

舒窈淡笑著搖搖頭,“霍大哥可別這樣說了,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幫我做了那麼多事。”

呃?霍銘一怔,那麼多事?他不就給她送了兩隻兔子嗎?剛想開口詢問,下棋的老頭忽然站了起來。

“舒娘子,老頭我棋下完了,可以給我診脈了嗎?”

“啊,可以了”舒窈跟他們父子揮揮手,叮囑霍澤中午別忘了來吃飯,就回到桌旁去給老頭診脈了。

遠處,一雙佈滿陰霾的瞳眸射出道道銳光,腮肉咬的死緊,接著便憤然轉身,施展輕功消失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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