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格都是複雜的,很難以好壞來分辨。

應該說絕大多數的人,自私是肯定的。

愛護家庭也是肯定的,因為生活的好壞,從小養成的性格,或者摳門,或者大方。

在某一個小圈子裡,只要沒人開啟潘多拉魔盒,那麼這個小圈子,總歸是與人為善的。

也就是那種大多數院子,都是鄰里和睦的場景。

今天張家沒糧食下鍋了,富裕的人家借一點。

明天張家掙了嚼穀,就會主動想著還給人家。

或者李家家裡孩子多,夫妻要上班,家裡也沒有老人照顧,也會託著院子裡有閒的老人幫忙照看一下。

當然李家也會把老人當自己長輩對待。

這才是絕大多數鄰里關係正確的開啟方式。

何雨柱也聽到了賈家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波動。

按照棒梗的原話就是,如果小當找不回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秦淮茹。

他單位的那個師父,早就想著對付他了。

以他現在一百多一個月的收入,正式的單位收入,只要努力幾年,就能轉正分房娶媳婦。

但棒梗不知道的事,在他高興這些事的時候,正有一個陷井正等著他踩進去。

棒梗為著小當的事,第二天一大早跟著秦淮茹狠狠的吵了一頓,也就是藉機會跟秦淮茹在院子裡把母子關係斷了個乾淨。

說完這一切,棒梗就推著車,心情輕鬆的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可是四合院自聾老太太起,自易中海起,就是開啟了潘多拉魔盒,變成了以算計為主。

那個事的惡,讓何雨柱想想都害怕,併為此躲了秦淮茹一輩子。

一下子把身上的包袱全部丟掉了,棒梗的心情自然愉悅。

在何雨柱而言,秦淮茹乾的那個事,比易中海乾的事還要惡毒。

哪怕何雨柱這樣的穿越者,也只能把自家摘出這個生態裡,而不能改變什麼。

種子一旦埋下,長出什麼樣的果實都不奇怪。

當然手藝可以偷學,但學到手以後,怎麼掙外快,卻是個技術活。

以愛為名,幹著惡習,說白了,就是自私而已。

這肯定不是正確的師徒開啟方式。

一般像這種進單位學習的,也就是進去以後,不管師父教不教手藝,跟師父的關係總要搞搞好,平時嘴甜一點,手腳麻利,煙打的勤快點。

然後就是他幸福的生活。

但人家也有顧慮,也就是擔心原來那個街道幹事那邊,還會不會惦記著棒梗。

在他來說,秦淮茹這樣的人,幹出什麼事,他都不會太奇怪。

就像原劇裡秦淮茹帶環還是騙了傻柱一輩子。

像有些跟師父關係好的徒弟,師父接外面活的時候,都會主動的帶著徒弟一起去。

結果呢,人家當師父的主動跟棒梗商量那些外面活計的收費標準,結果棒梗還不搭理人家。

這要是沒仇,才怪了去了。

但這個當師父的還是在等,等的也就是棒梗進單位一年,原本介紹棒梗來單位的那個幹事,會不會關心棒梗轉正的問題。

一般正常的單位,也就是一年兩年,兩年是必然轉正,一年是為那種表現優秀,或者有關係的人安排的。

當然也有三個月半年的,這幾年,在這種事上,又比以前的管理松泛了一些。

然後等到每年的轉正名額下來之後,對方並沒有看到棒梗的名字,這讓對方的心思又是定了一些。

不過這樣還不夠,這位當師父的是個謹慎的人,卻是在上班的時候,對著棒梗問道:“賈梗,我記得你在街道認識的那個幹事姓什麼來的?”

棒梗也迷糊了,直接搖搖頭,他連那個幹事的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棒梗師父問道:“那個幹事是負責哪塊的?我一個親戚,最近調到咱們街道這邊,孩子的上學問題想找找人。

你能找那個幹事幫忙說說看麼?”

棒梗師父這個話,就是挖坑加試探了。

棒梗也是不出意外的答道:“我跟人家也是不熟,你自己過去看看。

那個人還不錯,挺願意幫忙的.”

棒梗師父又接著問道:“那位幹事還在那個辦公室?”

棒梗也是隨口答道:“應該是吧,我不太清楚.”

這話一出,就等於判了棒梗的刑期。

連那個幹事調到區裡的事棒梗都不清楚,也就說明了兩人沒關係。

對付棒梗的手段,棒梗師父是早就想出來了。

但那個想法是比較陰損的,真要搞起來,棒梗輕則被開除,重則還得進去待幾年。

所以棒梗師父一直就是下不了決心。

事情說透了也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棒梗師父乾的不光是修電器,也會幫一些小偷小摸的銷贓。

這種事,人家不說,他也不問,反正人家偷了家電當二手的,或者當壞的賣給他。

棒梗師父就做個清理,或者乾脆換個外殼,重新組裝一下,當二手的賣給街坊鄰居。

有這個門路,想要坑棒梗,也就是很簡單的事了。

棒梗下班時候,正是他忙碌的時候,他在住的附近也算是做出名聲了。

每次他下班,都有著各個家裡出問題電器,送到他門上。

為著這個,棒梗把隔壁一間房子也租了過來,專門當維修室。

今天棒梗這兒來了個豪客,晚上棒梗要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棒梗開門一看,嚯,一個黑瘦漢子抱著一臺21寸的大彩電。

這玩意現在還屬於稀罕貨。

黑瘦漢子對著棒梗陪笑道:“賈師傅,打擾了,剛才在家看電視,突然就出不了畫面了。

這才沒奈何,只能這個時候打擾您。

您抽空幫忙看看.”

棒梗打著瞌睡道:“怎麼不明天來啊,我都要睡覺了。

再說現在的光線,我就算想給你修,也看不出什麼東西啊.”

黑瘦漢子自然連連賠不是,推脫到自己工作忙上面去了,並且對著棒梗說,只要能修好,肯定是要好好感謝一下棒梗。

實際上呢?黑瘦漢子這個時候來,自然是怕人看到。

栽贓嘛,要是讓被人看到,那也就栽不成了。

棒梗到手的錢不可能不掙,他倒是把人讓了進來,簡單問了下問題,最後卻是對著黑瘦漢子說道:“今天肯定是修不成了,明天我開啟來看看。

你留個地址,電話,要是問題大了,我打電話跟你商量.”

這個倒是行業規矩,一臺電視現在也是兩三千,要是壞的地方嚴重,需要換什麼零配件。

要是不問清楚,很容易就鬧矛盾。

一個是主人家,會認為你是不是拿差的換人家好的。

再就是有些零配件太貴,真不問給人家換上去了。

到問人家收錢的時候,說不定鬧出什麼矛盾。

這話卻是讓黑瘦漢子僵了一下,黑瘦漢子遲疑了一下說道:“賈師傅,我那個單位不方便打電話進去。

這樣吧,我給你留五十塊錢。

你看著修,要換什麼零件您直接買就是了。

我大幾千買個電視機,肯定不會為了這點維修費跟您翻臉.”

這話要換第二三個城市,沒什麼人信,但是在四九城,棒梗卻是信了。

很多人並不是因為從事的工作重要,而是因為與某些重要單位牽扯上了,而不得不重要。

很多籤保密協議的,說不定就是搞衛生的,或者就是看大門的,但人家就是得保密那啥。

棒梗上下掃視了黑瘦男人一眼,卻還是遲疑的點了點頭。

錢財動人心,像這種大方的顧客。

棒梗閉著眼睛也能在對方身上掙到大幾十。

像這樣的生意,平時可是不多見。

棒梗卻是不知道,就因為他這個點頭,卻是讓他後悔一輩子。

什麼事都得看年頭,有很多,在後世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在這個年頭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

時間線,開始83,而這一年發生的事情,估計大家都清楚。

也就是對於罪惡的零容忍。

像是棒梗就是趕到了這個潮流。

棒梗睡到半夜,就被破門而入的一幫所裡同志給按在了床上,棒梗慌亂著,掙扎著,面色猙獰著對著身後按著他的人說道:“幾位老大,要是為了錢,抽屜裡有。

要是給誰出氣,麻煩各位老大給個起頭,讓我知道是得罪了誰.”

身後冰冷的聲音卻是說道:“哦豁,還是個老江湖,看來沒逮錯.”

棒梗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不對,他扭頭一看,卻是一幫穿制服的。

看到這些,棒梗卻是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他最近沒幹什麼壞事。

只是棒梗高興的太早了,等到棒梗穿著短褲,被所裡同志押著走出家門的時候。

卻發現,所裡同志盯著的是他的工作室。

並且有一位所裡同志捧著昨天那個黑瘦漢子送來的彩電,對著為首的同志喊道:“報告,發現失竊物品.”

棒梗連忙解釋道:“不對,同志,這個是人家拿來給我修的,不是什麼賊贓.”

為首領導卻是冷笑著說道:“哦,那麼你把那個人叫過來,當面對峙一下.”

“呃”棒梗頭上的冷汗剎那間就下來了,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昨天那個黑瘦漢子,好像是什麼都沒留。

棒梗直接慫了,腿肚子都發軟。

所裡同志見慣了他這樣的,厲聲喝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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