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雜院裡沒秘密,說的就是這個。

像賈家原來能瞞住這個秘密,是因為賈家人憎鬼厭,沒人關注她家。

可現在閆埠貴仔細一觀察,就看出了太多不尋常的地方。

就像楊瑞華剛才說的,她靠著賈家牆邊上,洗了半天,閆埠貴的褲衩子都被她洗的又多了兩個洞,變成了一條洞洞裝。

可是連賈張氏的一聲咳嗽都沒聽到。

要知道老人家,特別是久病臥床的老人家,像咳嗽這些事情,都不是身體可控的。

其他的發現自然也有,比如說,秦淮茹洗碗的時候只洗了兩個飯碗,倒馬桶也只倒了一個,賈家門口晾的衣服,也根本就沒有賈張氏的。

甚至秦淮茹離家的時候,對著棒梗招呼,也是讓他多照管照管他妹妹,話裡話外都沒有提半句賈張氏。

這些事情累計在一塊,要是閆埠貴兩口子還不明白,那就真傻了。

閆埠貴氣得嘴唇發抖,彷彿幹這個事的是他家幾個孩子一樣。

楊瑞華湊在閆埠貴身邊問道:“老閆,這個事你覺得應該咋辦?”

楊瑞華的意思閆埠貴明白,這是閆家人的另一個特性,喜歡鼓動別人當排頭兵。

現在的何大清已經不去自家的館子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何家老大已經能支撐起後廚。

而現在招人這個事也已經放寬了,所以前面招了幾個服務員。

所以現在何大清每天的工作就是玩,劉萍倒沒歇著,給何愛國兩口子帶孩子呢。

閆埠貴一拍大腿說道:“是這個正理,現在院子裡就咱們三個老傢伙,咱們就應該把院子裡這股不正之風給扼殺住.”

閆埠貴像是問楊瑞華,又像是自問道:“你說,賈家會不會把賈張氏送去鄉下了?”

閆埠貴悶聲說道:“還能怎麼辦?報街道報所裡唄.”

何家每天的生活流程很是忙碌,何大清兩口子總歸早早醒,弄著小不點,個人衛生吃早飯。

然後何大清就是出去遛彎,何愛國為了哄老頭開心,還特地為他尋了一套遺老遺少的玩意。

鳥籠子,蟈蟈桶,都是有年頭的老東西。

這就是閆家人的特性,辦事不果斷,總是猶猶豫豫的,能拿主意的就閆埠貴一個。

而劉萍則是家裡衛生掃尾!然後就是等著何愛國開摩托來接她跟她的小重孫。

小傢伙斷奶後就一直跟何大清兩口子生活,俗話說隔輩親,何況是隔了兩輩的重孫!小傢伙被劉萍倆口子養得跟小牛犢子似的。

楊瑞華沉默半晌,然後冒出一句說道:“要麼問問老何跟老劉?”

這本來該是於莉這個當奶奶的工作,但誰讓於莉又忙又能掙錢呢。

劉萍經常性的就是在何愛國店裡消磨一天,到了中午何大清則是卡著點過去吃午飯。

楊瑞華急道:“我知道要報所裡,只是這種事咱家報上去,對咱們家沒什麼好處啊?要是查錯了,賈家可不是個省事的.”

別說外人家的事,就是閆家自己的事情,雖然被閆埠貴辦錯了那麼多次,但還是沒人願意替代他這個家主。

總歸現在最閒的就是何大清跟那個奶娃子,小的是吃了睡,老的是睡醒了就想著吃點什麼。

卻見何大清一手提著鳥籠,一手把著一把紫砂壺,晃晃悠悠的往外院走去,這是何大清每天例行的遛彎。

何愛國去年就買了輛摩托車,大幾千塊錢!很是在衚衕裡引起一陣鬨動。

為啥?怕擔責任唄。

聽到這兒,閆埠貴也是猶豫了起來。

說罷,閆埠貴爬起來,正要去找何大清。

有兩個還是何大清的老家人。

他們的生活裡已經沒有何雨柱跟於莉。

於莉還好,經常隔三差五的尋摸點什麼稀罕東西,好吃的,好玩的給老兩口跟小傢伙。

而何雨柱這段時間忙的,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在何家飯桌上出現了。

這就是何家常態,說實話,像何家這種情況,特別何大清這清閒範,衚衕裡跟他差不多的幾個老梆子都是相當羨慕。

關鍵還是都要奉承著他,特別是在劉光福進了何雨柱廠子以後,誰家還沒個孩子孫子輩的沒工作呢?就算都有工作,也想著以防萬一,萬一以後有什麼事求上何家呢?

但這個裡面不包括閆家,為啥?因為何雨柱看不上閆家幾個孩子,不願意搭理他家。

何雨柱做事有點和光同塵,對院子裡鄰居並沒有妖魔化,也沒想著做老好人。

像是衚衕裡跟院子裡,除了劉光福,還有幾家沒工作的孩子求到了何雨柱頭上。

何雨柱都是覺得合適就安排,覺得不合適就不安排。

合適不合適就看這戶人家在衚衕裡的名聲了,反正能老實幹活的人,何雨柱都收。

閆埠貴也曾經走過何大清關係求過何雨柱,被何雨柱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不是何雨柱不講人情,只是閆家人還沒進去,閆埠貴就為自家孩子要領導崗位,像這種大爺,何雨柱還真伺候不起。

像是閆解娣,是家街道小廠子的會計,她那個會計可不是像雨水這種學歷到了,然後老師手把手教出來的。

而只是因為閆解娣有個初中文憑能寫寫算算,又是女的,廠裡照顧她安排上的。

可是閆埠貴開口就要自家閨女掌控何雨柱廠子的財務,話裡話外還拿冉秋葉說事。

意思就是他當年幫了冉秋葉,而何雨柱廠子卻是冉秋葉投資,那麼閆家得到一些優待也是正常。

閆解放閻解曠兄弟倆也是獅子大開口,要的都是車間主任這樣的位置。

閆埠貴自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在他來說,這就是漫天要價,何雨柱可以落地還錢。

到最後,何雨柱不論如何,也得給自家子女安排兩個好位置。

可是他看錯了何雨柱,何雨柱並不是靠著冉秋葉才把這個廠子辦起來的。

何雨柱直接對著閆埠貴揮手說拜拜,並且放話,閆家人不收,愛找誰找誰。

也就是因為這個事,閆家跟何家算是結仇了。

閆埠貴倒是想著找冉秋葉告狀,可是冉秋葉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給他。

在冉秋葉來說,閆埠貴當初犯事的時候,她出錢保了閆埠貴出來,花了大幾萬,就已經報完當初跑腿之恩了,以後兩人再無瓜葛。

所以說,那就是閆埠貴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也把何雨柱想的太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何雨柱跟冉秋葉到底誰是主誰是輔。

何雨柱一開始辦廠的時候,為了怕人紅眼搞寫信那一套,當時在衚衕裡說的的確是那個廠子是冉秋葉為了報恩建設的,他只是替冉秋葉管理。

何雨柱本意是借冉秋葉身上阿麥瑞卡的皮,擋住一些紅眼。

卻沒想到閆埠貴當真了。

閆埠貴攔住了何大清,何大清立馬警惕了起來。

閆埠貴上回的獅子大開口,不光氣到了何雨柱,也氣到了何大清。

聽閆埠貴開的那種要求,恨不得要何家把廠子的管理權全交給閆家幾個子女。

這種貪婪,是何大清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所以於其說是何雨柱沒給閆埠貴面子,閆埠貴惱羞成怒不理何家。

還不如說是何大清趁機沒理閆家。

院子裡的事,就是這樣理不清。

比如說何雨柱是老早跟閆埠貴鬧翻了,沒有來往。

可閆家幾個小的,看到何大清兩口子總是大爺大媽的喊著,看到何雨柱也是喊哥。

時間一長,何雨柱也不能總板著個臉面對閆家。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難弄,天天接觸。

就是想斷也難。

這個不像何家與易家,也不像何家跟賈家,那個是有意結仇了。

所以與那兩家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但與閆家,就是一些小矛盾。

關鍵閆家被逮到了就認錯,就算何家想下狠手都是難。

何大清下意識的就護住了自己紫砂壺,這壺還是當年何雨柱買給他的,據說是名家之作。

不說本身的價值,就是裡面養的茶山,何大清也捨不得讓人碎了。

何大清問道:“閆埠貴,你想幹嘛?”

閆埠貴拉扯著何大清的袖管低聲道:“老何,我有事跟您說,院子裡出事了,院子裡出大事了.”

何大清稀裡糊塗的被閆埠貴拉到了閆家門口,關鍵是何大清手上的鳥籠跟茶壺都怕碰著磕著。

等到閆埠貴長話短說把賈家的事情跟何大清說完。

何大清眨眨眼睛驚詫道:“這關我什麼事?”

“這種事咱們不該管管?要院子裡孩子有樣學樣,那不就全都亂了套了?”閆埠貴急道。

“呵呵,老閆,我跟你們不同。

我家蛋蛋電話打了多少回了,讓我去金陵跟他們過。

我是不習慣那邊氣候,這才留在院子裡。

柱子倆口子也讓我們搬到他那個院子去,他把前院後院都買下來了。

我這邊呢,過幾年等腿腳不利落了,也的確要搬過去。

所以啊,咱們是不同的。

別說我家跟賈家關係不好。

就是平常鄰居,那也是人家家事,我管了幹嘛?

管好自己的子女就夠了,別人家的事少操心。

行了,我出去遛彎了,不跟你扯這些了.”

何大清半是嘚瑟,半是實話實說。

但何大清話語裡的兩個不同,卻像是插向閆埠貴心口的兩把刀子一樣,讓閆埠貴連呼吸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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