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膛目結舌的輪到於母了。

於母這些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抹眼淚了。

一番做作,於莉卻咬著嘴唇不理睬。

於母不由開口說道:“莉莉,海棠是你妹妹,親妹妹。”

於莉沉默半晌說道:“媽,愛國是我兒子。”

這話把於母嗆得無話可說,起身就要走。

於莉都覺得這場景是相當熟悉,當年好像談她姑父姑母這個事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如此。

於莉這才明白何雨柱的說法。

原來這種事真的是她記吃不記打,而不是何雨柱反應過激了。

相同的場景,於莉自然要說差不多的話語,於莉待於母腳跨出何家的時候,直接開口說道:“怪不得我家柱子說想跟我離婚的次數,都是因為於家。

媽,當年姑父家那個事的時候,也跟這差不多吧?”

於莉神色冷淡,無喜無悲。

倒是這番話把於母說的淚如泉湧,抹著眼淚就回去了。

於莉並未起身,而是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就是如此鬆垮了下來。

當一個人遭受重大打擊會如何?

生病。

於莉回屋躺了一會,就無緣無故發起了高燒。

先發現的不是何雨柱,他還沒下班呢。而是店裡忙過來喊於莉的阮玲。

也幸虧這個姑娘去過鄉下,幹過農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氣。揹著並不輕的於莉,一路小跑就送到了醫院。

等到把於莉安排著打了退燒藥,掛了水,阮玲這才想起來通知何雨柱何愛國父子倆。

何雨柱父子匆匆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於莉已然退燒了。

這玩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醫生說是心火難洩,也就是說於莉這個病是憋出來的。

這玩意把何雨柱整不會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發了幾句脾氣,竟然把自家媳婦給氣病了。

這玩意鬧騰的,讓何雨柱很是內疚。他並不知道今天他老泰水過來的事情,還以為全是自己的錯。

當何雨柱想著自己留下來照顧於莉的時候,卻是被阮玲搶了活計。

何雨柱樂見其成,於莉心裡不是有個結,一直覺得兒媳婦對她不好嘛!

現在就讓事實證明。

心魔這個東西,並不是說於莉想通了於家何家誰好誰壞,誰更重要一些,就沒有了。

還是會有,不過是於莉自覺著顧全大局,暫時把那個結隱藏了起來。

想要結開,還是要用事實證明一切。

何雨柱揹著手,看了一眼沉睡過去的於莉。嘆息一聲就往外走去,老大也是快步跟上了何雨柱。

待走到走廊盡頭時,老大問道:“爹,我媽到底怎麼了?”

何雨柱笑笑說道:“你不知道?”

老大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說道:“玲玲說這幾天媽看她的眼色怪怪的,是不是玲玲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何雨柱搖搖頭,眼望窗外,卻是對著何愛國說道:“老大,記住了。以後你外婆家那邊,不管什麼事找到你頭上,你都別答應。”

老大是個心有城府之人,一直是個穩妥的,聽到何雨柱的話,只是嘀咕一句“又是外婆家那邊啊?”

然後父子倆就再無言語。

到晚上何雨柱拎著雞湯過來的時候,於莉已經醒了,正握著阮玲的手,婆媳倆聊得正開心呢。

於莉這個病,說不全怪何雨柱,還真是何雨柱引起的。

也就是何雨柱說的那番話,引起了她的反思。這一段時間腦海裡小人打架,根本就沒好好休息過。

然後今天她媽過來,母女倆過了一招。雖然表面上看著很輕鬆,但實際上於莉承受的壓力,心裡的愧疚什麼的,足矣把她這個人壓趴下。

何雨柱笑道:“呦,於莉同志,您老醒啦?”

於莉這個時候也有力氣翻何雨柱白眼了,對著何雨柱就來了一記。

何雨柱自然要問問於莉是因為什麼引起的,於莉勉強一笑,只說自己在家幹活時,頭暈了一下,想著躺一會,就這樣了。

並沒有跟何雨柱說她媽過來的事,因為於莉知道,要是何雨柱知道是於母引起她這樣的。以何雨柱的脾氣,雖然不會對他岳母如何,但絕對會收拾於海棠一頓。

於莉不想多生事端,再者,在於莉心裡也認為,這個事到她這兒就算完全結束了。

何雨柱雖然心裡有數,自家媳婦兒說的話語不實,但也沒在這追求這個事情。

何雨柱笑道:“你這回啊,還真要感謝咱家玲玲,要不是她一路把你背到這兒,說不定燒成什麼樣呢。”

“啊?是玲玲揹我過來的?”於莉還真不知道,她剛才醒來,阮玲告知她說何雨柱父子剛回去,她還以為是父子倆哪一個送她過來的呢。

“爸,媽,我有力氣。”在邊上倒雞湯的阮玲聽到何雨柱為她表功,立馬羞紅了臉頰。

如果說剛才於莉只是因為解開心結,阮玲又恰好在這照顧她,婆媳倆才言談歡笑的話。

這個時候的於莉還真的感動了。

於莉眼睛一紅,對著阮玲招手。阮玲懵逼的走向床前,於莉一把拉住兒媳婦手說道:“好孩子,好孩子,媽以前委屈你了。……”

這話說的,把何雨柱都臊得不輕。

阮玲只是微笑搖頭,嘴裡安慰道:“媽,您待我夠好的了。誰家娶媳婦還給買院子,家裡傢俱電器還置辦這麼全乎的?我爸媽都說我是天生享福的命,嫁到何家,當您兒媳婦,是我最大的福氣。”

何雨柱真想給自家兒媳婦豎個大拇哥,有些話還真沒說錯,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自己老大就是個穩妥的性子,如今再配上這個兒媳婦,簡直就是珠聯璧合。

何雨柱是不用為小夫妻倆擔心了。

………

日子隨著有些地方農村包乾到戶,物資也越發富裕。街面上已經出現了挑著擔子挨家挨戶詢問的小商販了。

就是還不敢吆喝,東西也是蓋得嚴嚴實實的,每次不敢多挑,就跟當年游擊隊似的。

總歸是敲開一家大門,低聲詢問一句。有需要的就換,可以拿錢票換,也可以拿東西換。

沒需要的,也不打擾,扭身就走。

而且像這種挑擔大多是做熟人,沒人介紹,很少上陌生院子裡尋摸。

總歸是慢慢放開,需求加大,有需求自然就有了供給。

於莉自從上回高燒後,反而解開了心結,跟兒媳婦處得跟母女似的。

於家那頭,於莉依然是每個月去一趟,每次去了拎點東西,給點錢。

但以前那種親密度,現在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何雨柱取笑她是二次發育,以前是長個子,現在是長腦子。

對於何雨柱同志的不過腦子的發言,於莉同志以磨盤神功打的何雨柱丟盔棄甲,俯首稱臣。

枸杞子都挽救不了敗局那種。

一眨眼,進入了八字頭。

阮玲為何雨柱家生下了一個大孫子,這玩意讓她在何家的地位又一下子高了一截。

取名上譜這些事不在話下,那是何大清現在最大的樂趣。

何大清去年特意去了趟老家,給村裡祠堂捐了兩百塊錢,把他爺爺那一支的往上往下幾代延伸給抄了過來。

這筆錢在老家可以算是鉅款,家裡兩三個勞動力,全家人一年沒病沒災沒大事,估計也存不到這個數。

老家那邊也給面子,能跟何大清拉得上五服關係的,基本上都對何大清發出了邀請吃飯的邀約。

村裡本家族老也是詳細詢問了何大清家在四九城的情況,何大清肯定往天上吹。

自己大兒子官比公社領導大,二兒子跟二孫子在隊伍上,也都是領導。

兒子女兒都出息,要不是劉萍攔著,何大清都把何雨柱娶仨媳婦的事給說了出來。

就這些,都讓族老們驚訝的不行,原本是四平八穩的坐椅子上的,等到何大清走的時候,那些人都是微欠著腰身,不敢坐實。

何大清本來想的是求自己家裡這支的族譜,結果族老們直接抄了一遍總譜交給了何大清,當然自然是歷史上有出息的那些祖宗。

一下子何大清就成了何家駐四九城分支的族長了。

富貴還了鄉,當仍算年輕的劉萍扶著何大清在他老家繞了一圈之後。老何誰家那小子何大清在四九城有出息的傳言,就在他老家那傳了開來。

沒辦法,何大清年齡是夠大,但輩份低了些。真要論起來,村裡不少穿開襠褲的娃娃,都是喊他一聲大哥。

何雨柱慶幸自己沒去,不然喊一群開襠褲喊叔叔,那也太丟穿越人士的臉了。

本來何大清是想著讓何雨柱陪他過去認認門的,但那一段時間,何雨柱去了南方,陪同婁小娥考察了一下開廠環境。

何雨柱去了半拉月,吃喝住行,感覺樣樣不習慣,然後又狼狽的跑了回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何雨柱前世倒沒有太大的地域差異感覺。但這輩子這個身體,從小到大最遠的地方也就去過天津衛。

就算何雨柱有心殺敵,想在南方做出一番功業,但奈何身體不允許啊!

也就是回了四九城,何雨柱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哪哪都透著舒服。

於莉還是跟老大分開了,把何家館子完全交給了老大,這回倒不是因為矛盾鬧著要分開。而是外面市場越來越大了,總不能有錢不掙,一家人死守著一個館子吧!

於莉會選地方,直接選到火車站邊上。仗著這幾年存下的錢財,直接把一家臨街民宅給買了下來。然後拉上了雨水家,跟劉木頭家一起合夥開了家館子,主打就是南來北往的人。

於莉以房跟一部分投資佔了六成股份,而雨水小富婆也跟投了一部分佔了兩成,劉木頭以手藝入股佔了兩成乾股。

相同的是還是掛靠,段主任幫忙找的關係。不同的是,這次店裡已經請了僱工幫忙了。

當然,對外面說的是親戚過來幫忙,但實際上卻是四十塊一個月請的服務員。

何家館子也是如此,從何大清老家請了兩個大姑娘家,一個月四十,有十塊的浮動獎金,一月無休,相當資本家化。

從那以後,何雨柱兄妹倆就再沒到大兒子飯館去過。

去一次得喊一次姑奶奶,這玩意誰受得了。

但人家拉關係又跟何大清能拉得上,請何大清帶著進城混碗飯吃。何大清推不過情面,只能帶過來。

不過幸好,雖然輩分上有差異,但幹活卻是相當勤快,沒鬧什麼么蛾子。

估計都是心知肚明,雖然能拉上關係,但要是鬧么蛾子,何家也不會包容她們。

最近何雨柱聽許大茂說,他可能看到李主任了。

這玩意把何雨柱驚得不輕,他是真沒想到,那傢伙這麼頑強,鬧了這麼一大圈,結果又跑回四九城了。

許大茂算是人生比較安逸的,雖然他一開始因為不能生育苦了一陣,但自從左紅進門後,他的日子也就一日比一日紅火。

哪怕風雨過後,被收拾了。

但現在,許家在院子裡還是排名第二。

除了老何家就是老許家了。

至於劉家,閆家,也說不上好壞。

劉海中自從搞調劑把他姓藍的徒弟給坑了後,基本上就被打回了原形。

全家日子還可以,劉光天在外面打點零工,劉海中還是燒鍋爐。而劉海中媳婦跟腿腳不好的劉光福,還是以街道那邊的手工活為主。

總歸能活,最大問題還是房子不夠住。

而閆家,雖然房子比閆家大。但實際上還不如劉家呢,至少劉家還是劉海中作主。劉光福不用說,自從他爹給他娶了媳婦之後,他現在算是知道世上只有爸爸好了。

劉光天心裡是有怨念,畢竟劉海中幫徒弟安排計劃外指標調劑的時候,手裡走過的工作指標不少,但卻是沒給他留一個。

原本要給他說的小當,最後也是雞飛蛋打。

但劉光天也知道,他現在靠著家裡,至少還有個住的地方,掙不到錢的時候,家裡能有口飽飯吃。

這個時候要跟劉海中翻臉,說不準出去了得餓死。

之所以說閆埠貴不如劉海中的地方也就在這裡,劉海中不管好壞,一家人這個時候,還都是心往一處使。

而閆家,老二老三老四自不用說,自從那場震後,基本上就沒來往。

老大自從感情受傷後,成了廢人。這個時候沒廟裡肯收閆解成,不然說不準,他也早早出家去了。

所以閆家的晚上,還真沒劉家熱鬧。

賈家自不用說,這輩子沒了傻柱易家的幫襯,日子能過到現在,一家人還在一起,就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現在全家最大的難題就是家裡三個小的婚事。

棒梗算是廢了,劉光天還知道出去找點零活幹幹,棒梗現在比退休老幹部還要一股沉暮之氣。

而槐花,原本以她的小模樣應該可以找戶好人家的。卻是被她帶出去玩的小當給連累了。

小當在圈子混了個“公交車”之類的名聲。想想也正常,傻根都能看到她跟別人在小巷子裡抱著互啃,那別人自然也能看到,名聲能好到哪去?

槐花就是再漂亮,正經人家一打聽名聲,也沒誰願意娶她了。

不過最近秦淮茹也被磨得沒了耐心,眼見著三姑娘也是愁嫁了。就想著是不是趁槐花還有點模樣,趕緊招個上門女婿或者給棒梗換門親。

兩個選擇,就代表著兩條路。

招上門女婿,自然會跟棒梗翻臉,說不定又要被趕出去。

而換親,以棒梗的條件跟槐花的名聲,城裡也換不到什麼好人家了,除非去鄉下。

也就是因為這個,秦淮茹一直在猶豫著。

賈家最心寬體胖沒煩惱的人,還得說賈張氏。到現在依然能吃能喝,啥毛病沒有。

何大清跟他一比,都算廢物了。

院裡的情況,除了這三家,其他人家是越過越紅火。

這個年頭,只要踏實肯幹,日子不會差。

許大茂說見到李主任的事,還真引起了何雨柱的重視。他還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據說這個李主任去年一年在天津衛那邊混的挺不錯的。

搭上了某關的關係,手裡經常有些質優價廉的稀罕貨。

今年回四九城,應該是想著做大做強的。

何雨柱也不清楚這個人回到四九城是一心搞錢,還是想幹別的事,但心裡的警惕性,總歸是對著他拉滿了。

其實何雨柱打聽到的訊息不準確。

李主任去年回到天津衛後,的確是跟某關上一些熟人拉上了關係。

但罰沒這塊,他卻沒沾上邊。

這邊跟南方小城不同,在南方小城,夜裡搞條小舢舨就能下海接貨,所以那邊罰沒的東西多,分肉的人也多。

但天津衛卻是不同,最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盯住的那塊蛋糕已經被人瓜分了。

天津衛畢竟靠四九城,雖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有,但至少絕大部分罰沒的東西,還是要經公處理,這一塊李主任肯定是不敢碰。

而私下流出的那一部分,卻是早就被當地人給吃了下來。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為了維護利益是真敢跟人拼命的,李主任哪裡敢惹那種潑皮?

但李主任為什麼要宣傳他跟某關上有關係呢?

為了名正言順嘛!

披上這層罰沒的皮,李主任對外面散貨的時候,安全性就大的多。

實質上,李主任搞的是走私生意。

但李主任就是李主任,哪怕他就是搞那個了,但也是與那些躲躲藏藏的人不同。

他光明正大的頂著罰沒這個名聲,在天津衛,在四九城尋找著目標。

這個年頭,絕大多數的打工人,都有著更高的物質需求。

以前只是追求吃飽,現在想著沾點葷腥。

以前看場露天電影都像是過年,現在都想著為家裡添置一臺電視機。

別人買十一寸的,那麼自家就買十四寸的。

別人家是大黑白,那麼自家咬咬牙存個幾年錢,買個彩色的。

而這些物質需求,卻因為生產不足,而無法滿足。

也就造成了這個年頭各種各樣的能耐人,拉關係,如此等等。

總歸是大家都拿著票子,等著這些東西,只要有貨,就不愁賣。

許大茂最近在乾的也就是這個活,他把他的工位讓給了自家老三。也就等於把左紅帶來的三個孩子全部安排了工作。

這下他算是輕鬆了,仗著以前的關係,到處倒東倒西。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許大茂遇到了李主任。

但許大茂沒敢認,他當年知道李主任是怎麼走的,知道這個人身上背了不少事。

再說許大茂只是個小掮客,在公園那些地方買賣別人手裡多餘的票證。每天搞個兩三塊錢,有時候也會白忙,反正就是混個開心。

這一輩子的許大茂也是改變了許多,他不再想著用掙錢來證明自己。

因為他的人生已經算是圓滿了,現在的他,也就是忙來忙去圖個一樂,然後再在裡面尋找一些靠譜的門路。

掮客圈子是分大小的。

像許大茂這樣的,就是做些散客。

有單位小領導領票證的時候。多領個一張或者2張,然後找到他們,透過他們的關係給散出去。

但許大茂看到的李主任卻不在他們這個圈子裡。

而是在在一夥專門搞批發的圈子裡,那玩意,一般是某些廠子一二把手的白手套。

像那些玩意,現在生活安定的許大茂肯定不會去碰。

李主任到了四九城以後,現在最急的事,也找找到一些有門路的掮客替他散貨。

其實許大茂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許大茂。

還特意找人打探了一下,知道許大茂現在在做什麼。

也動過心思把許大茂收為小弟,他知道許大茂的嘴皮,算是個能辦事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李主任特意在許大茂附近露了幾次面,許大茂卻是看到他就躲。

這就把李主任搞得很鬱悶了,他手裡是有貨,掛的名頭還是罰沒。

但只有他知道,他手裡的貨,得快進快出,見不得光。

這還是他當年跑去港島時,疏通的一條水路。

李主任在跑關口那條路沒走通的時候,就想起了以前留下的這條路。

也跟南方小城那邊那些坐地戶差不多,半夜搞條小船,直接找到海面上停泊的大船。每次十多臺十多臺的走貨。

之所以來四九城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為李主任知道自己貨來的不正,要是在天津衛散的話,很容易就被人查出真假。

這畢竟不像在南方小城,他不是想做一次性買賣。

而跑到四九城就好了一些,至少隔了一座城,這邊只要不捅到上面,就以許大茂這種掮客,也找不到地方查他的真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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