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京城門前,這樣的一幕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定會感覺到匪夷所思。

一眾城門官兵和進城眾人,居然會跪在一個青年的周圍,瑟瑟發抖。

但要是注意到半空中的燕王令牌的話,那隻能說是罪有應得。

“哼,得罪本王,你覺得能平安無事嗎?”

寧淵一腳踹過去,帶頭官兵甚至不敢以內力防護,硬生生的吃了寧淵的一腳,好在還有盔甲護身,只是斷了幾根肋骨而已,並無大礙。

段四德偷偷瞄了一眼,見寧淵對待帶頭官兵的方式,擔心的嚥了咽乾澀的口水。

他早知道就管住自己的這張破嘴,在江安府的時候,他作為一個鋪子的掌櫃,隔三差五的就對鋪子裡的夥計強調,不能以貌取人,要懂得察言觀色。

可是他見到寧淵起,就莫名其妙的想反駁寧淵,不管怎麼樣都得對寧淵散熱進行嘲諷,嘲諷完心裡才能舒服。

段四德此刻後悔的恨不得能重回一開始,打到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的地步,至少吃點皮肉之苦,不會得罪一個王爺。

段四德又一次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寧淵,注意到寧淵並未注意自己,在心裡不禁深呼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注意到我。”

寧淵這邊,他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在這裡,於是收回燕王令牌。

“二牛,祁連,隨本王走。”

“入城費的話,我們就不給了。”

寧淵三人走進城門,而後那群官兵才敢起來活動。

一名官兵在扶起帶頭官兵,不禁有些來火,道,

“隊長,那個燕王非得裝普通人,現在害的我們得罪了他,以後這門差事估計是沒了。”

官兵隊長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枚治癒丹藥後,將傷勢稍微緩解,面色不再那樣蒼白。

他捂著胸口,嘆出一口氣,道,

“不能怪他,只能說,我們時運不濟,趕上了這種時候。”

“最起碼,我們命都還在,大不了就回老家待著,咱這一身修為,隨便找個勢力加入也能吃香喝辣。”

隨後,在官兵隊長的安排下,官兵們將混亂的人們很快恢復隊形,繼續工作。

乾京城內,一座氣勢磅礴的府邸中。

“哦?所以說,那個青年便是那新任燕王?”

感慨之人,正是九蒼王。

他正品著手中的熱茶,在聽到隨從的彙報後,放下茶杯在身邊的檀木桌上。

“是的,九蒼王殿下。”

穿著便衣的隨從半跪在地,尊敬的回答道。

九蒼王回想起自己進城之時,寧淵的態度,似乎感覺有點好笑,嘴角微微上揚,呢喃道,

“寧明山之子,寧淵,王朝出了名的廢人,但那個眼神,似乎也不是應該廢人會有的眼神。”

“這估計是寧明山生前保護兒子的一個手段吧?”

九蒼王的神態上的表現,便衣隨從只是感覺不能理解。

但他作為下屬,自然不會出現不該有的表現。

“伍三,前往燕王府邸,給本王帶個話。”

九蒼王笑著說道,手中再次端起那杯熱茶,

“就說,九蒼王打算,宴請燕王閣下。”

乾京城裡,寧淵三人行走在大街上,感受著乾京城的繁榮昌盛。

乾京城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攤販的叫賣聲,和百姓的歡歌笑語。

祁連和二牛都被眼前的一幕幕震驚,他們從小長在燕州府,自然只會清楚燕州府的大街上能有多熱鬧。

但和乾京城對比,簡直不堪一擊。

燕州府只能算是一方平安,過得還好。

但乾京城可謂是瀟灑人生。

只是,這些在寧淵眼裡,只能是普普通通。

亦或者說,著乾京城作為大乾王朝的首府,卻只是維持著中心的浮於表面的繁榮,絲毫沒有在意就像燕州府野外那些貧苦人家。

經濟方面發展也只是維持在一般水準,稱不上大乾盛世。

倒不如說,輕經濟發展,輕文化,而重武力,重權力。

這便是大乾王朝維持萬年根基的重點,以及最大的問題。

逛了一圈後,寧淵三人來到一個府邸門前,門匾上刻著的字跡雖然已經看不清,但卻沒有蒙上灰塵,甚至乾乾淨淨。

寧淵推開大門,三人緩緩走在府中。

寧淵隨著記憶,走到一處庭院。

看著眼前的池塘和亭子,寧淵前身的記憶似乎對他有了影響,居然陷入了幼年時的回憶當中。

“你們三個,是什麼人,怎麼進到這裡的!”

這時,一道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寧淵三人齊齊轉頭看了過去,這三人的目光,讓蕭芸兒頓時感覺有點渾身不自在。

但下一秒,蕭芸兒鼓足勇氣,揮動手裡的掃帚,一臉惡狠狠的模樣盯著寧淵三人,道,

“喂,看什麼看,你們還沒回答本姑娘的問題了!”

寧淵卻是疑惑地看著蕭芸兒,他的記憶裡,乾京城的府邸,十五年前就撤走了大部分人手,只留了一些老人在這裡。

十五年過去,那些老人估計早就不在了,那眼前這個身高矮矮的,語氣拽拽的女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府邸中?

於是,寧淵開口詢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燕王府邸,難不成不知道王府,閒雜人等進入,可是死罪!”

寧淵一開口,瞬間問的蕭芸兒有些發懵。

“啊,不是,明明我在問他,怎麼他還問起我來了?搞得他是燕王似得。”

寧淵見蕭芸兒沒有說話,眉頭一皺。

他方才將神魂力量覆蓋整個府邸,只察覺到眼前這個姑娘和一個老人的氣息。

府邸中,並無他人。

所以說,府前的那塊門匾是這個姑娘擦拭乾淨的?

寧淵此刻腦回路放開,一下子想到了一種可能。

“該不會,這個姑娘是我那個已故老爹的私生女吧?”

寧淵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連連搖頭。

寧淵雖然沒接觸過寧明山,但根據記憶,寧明山可不是到處留情之人。

蕭芸兒正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忽然又是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芸兒,你在庭院裡自言自語什麼呢?”

寧淵三人將目光投向庭院入口,只見一個穿著布衣,頭髮稀疏花白的老頭,正拄著柺杖緩緩走了過來。

“蕭爺爺,你怎麼過來了?”

見到蕭爺爺來到,蕭芸兒明顯是擔心起來,直接衝過去,一把扶著他,生怕摔倒受傷。

“哈哈哈,爺爺這不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還得自言自語嘛。”

蕭澈山笑呵呵的對蕭芸兒打趣道。

然後,蕭澈山將目光投向寧淵三人,眼神中明顯寫滿了疑惑。

而寧淵看著蕭澈山蒼老的面容,似乎和記憶中一個人的相貌重合,

“蕭二憨子?”

寧淵確定眼前的老人,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蕭二憨子。

原來他還活著。

蕭芸兒聽寧淵這樣說話,不禁有些來氣,

“你這個人真沒禮貌,怎麼罵蕭爺爺是憨子!”

可是,蕭澈山渾濁的眼睛,在聽到這個熟悉卻陌生的外號,逐漸明亮起來。

他緊盯著寧淵的臉龐,和記憶中的那張臉漸漸重合起來。

蕭澈山頓時激動起來,

“寧小世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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