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宴寧,女子明顯有些驚慌,她第一時間抬眸朝虞昭看去,卻只見虞昭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就好像是早就料到魏宴寧在這裡一般,

而見虞昭出來,魏宴寧只是看著她淡淡一笑,從頭到尾,眼裡都沒有其他人,

“走吧,去逛逛!”

虞昭率先開口,她話落,魏宴寧將手中茶盞一放,隨後抖了抖寬大的袖袍站起身來,

兩人一前一後朝外而去,說是逛逛,可是,到最後一直到了羅掖城西邊的一個湖泊旁邊,

此時已經接近十二月,羅掖寒蕭冷峻的天氣越發明顯,湖泊楚圍枯黃一片,連著碧如青境的水天,竟有些蕭瑟蒼涼的感覺,

兩人也沒有靠的太近,只是在湖泊旁一個漆紅漆的亭子裡駐足,

雙手撐在白色的欄杆上,微抬著下巴看著前方時不時被玄鷹撩撥從而蕩起層層青漪的湖面,虞昭輕聲開口,

“別讓我去桑月,讓我留在這裡吧!”

魏宴寧側過頭來看著她,

“想清楚了?”

虞昭勾唇一笑,唇角笑意不免有些蒼涼,

“想清楚了,無論在這其中,我算什麼,我被置於什麼地位,但是,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兩國交戰,我想,我至少,可以做一點事!”

說完,虞昭緩慢垂下腦袋,那長而卷的睫毛將她往日清澈透亮的眸子給遮住,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透露著一股落寞之情,

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目光看了她半晌,魏宴寧突然答非所問,

“你怪他嗎?司空青,他出兵攻打桑月!”

突然聽見那個名字,虞昭低垂著的睫毛一顫,

“不怪,他肯定有他的原因。”

良久,就在魏宴寧以為虞昭不會回答之時,虞昭卻突然出聲,語氣莫名堅定,

心裡突然一堵,魏宴寧凝眸看著她,用自己都嚇到自己的嫉妒語氣道,

“他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甚至比你親生父母都重要?”

虞昭抬眸看了他一眼,半晌怔怔的搖了搖頭,

“不能比,沒法比!”

“怎麼說?”

魏宴寧覺得自己耐心是真的好,就眼前這個情景,他還是能踩碎了面子,往下追問下去!

而似是沒有想到魏宴寧那麼驕傲的性子,在她轉彎之後還死勁追問,虞昭愣了小片刻,隨後目光平靜的開口道,

“在我心裡,只區分天下與他,我父母,你,是天下,那怕此刻眼前這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是天下,但是,他就是他,什麼都比不了,因為沒法比,若非要說那麼一點區別,可能就是……天下傷了他,我會毀了天下,但若他覆了天下,我來給天下陪葬!”

虞昭話落,魏宴寧看了她許久,突然轉身,朝來時的路折返,

看著他幾乎有些慌不擇路的背影,虞昭目光呆滯了片刻,隨後轉過頭來,微啟的紅唇間發出一聲自嘲的笑,

是啊,她就是那麼偏執,那怕前一秒司空青在她心裡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可是,讓她來選,她寧願自己去死,去償罪,卻也捨不得傷他分毫……

“司空青,真的不要讓我失望阿,我其實,一點也輸不起……”

湖泊旁,女子喃喃出聲,細碎的聲音飄散在楚圍夾雜著湖水腥氣的空氣中,緩慢飄散,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自亭子外不遠處的一堆草叢裡,悄無聲息隱沒!

從湖泊旁一別,虞昭接連幾日都未曾見到魏宴寧,不過,這一次,她不再追問魏宴寧行蹤,她每日裡就像普通的閨閣小姐一般,重複著同樣瑣碎無聊的生活,

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十二月十二日,

頭一天夜裡,縱是四面圍牆的羅掖城裡,也颳起了呼嘯的寒風,寒風吹開了滿樹的梅花苞,只是,不待人一睹其妖冶豔麗的風采,一場突如其來的初雪,便將一層粉色死死壓住,銀白伴著寒風,肆意叫囂!

清晨,南月推開了虞昭的房門,寒風捲攜著層層雪花趁機而入,

饒是南月很快的合上了房門,屏風後的虞昭還是忍不住一哆嗦,

“下雪了嗎?”

虞昭縮在被子裡輕聲開口,

聞言,剛進來的南月在一旁暖了暖身子,將身上寒意驅散,這才靠了過來,

“是啊,昨兒個夜裡下的,今兒一早奴婢出門,差點沒叫那白晃晃的一片閃到了眼睛!”

南月話落,虞昭看著她一笑,

平日裡除非聽到她這邊有動靜,不然南月絕對不會過來打擾她,那怕她睡到中午,也只會默默等在外面,

“有什麼事嗎?”

虞昭開口,

聞言,南月將屋裡薰香續上,隨後道,

“主子讓奴婢過來告訴姑娘一聲,西平鎮那邊昨夜裡也下了一點小雪,小雪煩悶,主子怕姑娘在房間裡悶壞了,所以決定下午帶姑娘過去透透風,姑娘若是不怕冷,今兒個就早一點起身吧,主子最是性急,說要出門,那定然是用過早膳便會出發!”

南月話落,顧不得寒冷,虞昭猛的坐起身來,

“去西平鎮?這麼突然!”

南月笑了笑,從一旁取過一件襖裙來伺候她穿著,

“主子做事利來這樣,姑娘不習慣,我們可早就習慣了,想當初,第二日要上戰場,前一天夜裡主子還可以拉著人喝酒,第二天一早再去床上刨人呢!”

虞昭配合的套著衣服,聞言,輕輕笑了笑,

“聽著事有些讓人震驚,不過,還真是你家主子的風格,肆意囂張,睥睨天下!”

南月噗嗤一笑,

“要是主子聽到姑娘這麼誇他,可真真是要喜上眉梢了!”

聞言,虞昭彎了彎唇,止住話題,不再開口,

而南月果然沒有說錯,虞昭剛急匆匆用完早膳,那邊,南至便過來叫人了。

虞昭沒有什麼行李,也就一兩身換洗的衣服,因而,隨便一收拾,便也出了房門,

門外早就準備好了一輛馬車,

但是,讓虞昭疑惑的是,直到她坐進馬車,車隊出發,她都沒有看見魏宴寧,

在車隊行走到羅掖城門口之時,虞昭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車隊約摸拉出十米長,只有一輛馬車,其餘人皆是騎馬,

她目光來回看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看到南至和魏宴寧,不過,多日以來的相處,她能感覺到,南至就在不遠處,但是魏宴寧,她是真的沒找到,

而見她一直撐著簾子,風雪肆意,沒一會兒小臉被凍的發白,鼻尖通紅,南月連忙放下簾子,鑽進了車裡面,

“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吩咐奴婢一聲便好,城外四面通風,莫要再打簾子,不然凍病了可怎麼著是好?”

南月話落,

虞昭點了點頭,隨後道,

“你家主子呢?”

南月目光微微閃了一下,

“西平鎮那邊有點事,主子嫌車隊太慢,又怕姑娘受不了顛簸,所以囑咐奴婢們保護照料姑娘,自己一個人提前趕了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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