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目光瞥到跟在虞昭身後進來的蕭夜聲,慶湘一吐舌頭連忙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

蕭夜聲微微點頭,虞昭則是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收拾東西,我們隨後便要離開!”

聞言,也不問去那,慶湘一雙眼眸咕嚕一轉,隨後連忙轉身收拾東西,

兩人輕裝出行,其實也沒有多少行李,

零零散散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揚手往肩上一掛,慶湘看著虞昭,

“公主,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虞昭點了點頭,隨後回過身去,打斷了即將要開口的蕭夜聲,

“我怕你捨不得我,就不用送了,安心待著吧,我走了!”

話沒說出口便被堵了回來,

蕭夜聲像看無賴般看了虞昭一眼,隨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快走快走,看見你我就來氣!”

虞昭哈哈笑了兩聲,隨後也不再言語,招呼著慶湘揚長而去,

因為擔心長月關關主又派人來尋她的麻煩,所以,為掩人耳目,虞昭慶湘二人花錢買通了一個藥材商隊,與慶湘扮做小丫頭,混在了隊伍裡,堂而皇之的從中慶城走了一遍後一路來到涼關,

與商隊告別後,

虞昭和慶湘兩人趁著天亮時分人潮進出城門擁擠時成功混入了涼關,

兩人進城後,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尋了一家酒樓,打算打聽一點訊息,涼關是百黎第二大關,

因為涼關整個城池被九江一條流域所貫穿,兩側成一南一北,隔著一條百米寬的河水相對望,而因臨近河水,氣候常年潮溼,空氣中也帶著絲絲河水的涼意,所以取名為涼關,

但也因為有流域貫穿城池,所以經常有商隊乘船往來奔走,涼關也順帶沾了光,算是百黎所有城池中,最為富裕的一座城池,

默默的喝著茶,虞昭思索著該去那尋找司空青,

身處此地,司空青蹤跡絕對隱瞞的很好,

程虛絡要發現他不易,但同樣的,自己也不容易找到他,最後,前前後後想了一圈,虞昭也沒能想到司空青有可能藏身的地點,

無奈的嘆了一聲,虞昭正琢磨著讓慶湘稍後想辦法去尋一張涼關地圖之時,酒樓門口處突然走進來幾道身影,

目光不經意一瞥,在看到為首那抹青灰色的高大身影之時,虞昭全身血液頓時一僵,

要死了,

程虛絡為何會在這裡!

發現她臉色蒼白,慶湘擰了擰眉正想開口詢問,卻只見虞昭一臉端凝的給了她一個噓聲的表情,

硬生生將半張的嘴巴閉上,慶湘抬眸朝四下看去,一眼,便也看到了徑直朝他們這一桌走來的程虛絡,

小臉剎那間一白,

慶湘連忙收回目光,將頭垂下,

可是,即便如此,那心臟處,也還是砰砰砰跳個不停,

最後,就像是沒看到她們一般,程虛絡在虞昭身後的那一張位置上坐下,

隨後,七八做尋常百姓裝扮的男子也在程虛絡附近的桌子上坐下,其中有一桌,還就在虞昭一桌的旁邊,

虞昭淡定的握著茶杯,但是內心處一片忐忑,就連呼吸也放淺了不少,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自己,她背對著程虛絡,而且還做了男子裝扮,只要她不回頭,光憑背影,程虛絡不一定能認出她來,程虛絡獨自一人坐了一桌,只是點了一壺茶,默默的坐在桌子上,看那模樣,應該是在等什麼人,

但是他不走,虞昭即便心裡忐忑,但也不敢動,

而果然,沒過多久,一道人影便從酒樓門口大步而入,直接朝程虛絡所在那張桌子而去,

“殿下!”

“坐!”

來人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下巴微微蓄著一抹打理精緻的鬍子,

坐下後,他恭敬的看著程虛絡,

“殿下,您突然前來,可是出了何事?”

那人話落,虞昭心裡一動,連忙豎了豎耳朵,

而片刻後,程虛絡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來尋訪一故人,你不必大驚小怪,今日喚你前來,是有事相問!”

“殿下請說!”

那人恭敬出聲,緊接著,程虛絡道,

“近半個月以來,涼關南北二城之中,可曾有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或者可有異常的人!”

程虛絡話落,

虞昭心中一凝,她此刻已經確定了,程虛絡就是奔著司空青而來的,只是,他究竟知道多少……

而那人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回道,

“回殿下,屬下每日都會批閱公文,但殿下口中異常的事和異常的人,暫且沒有!”

虞昭平靜的聽著,

她總覺得程虛絡既然來了,便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不會那麼輕易過去的,

而果然,停頓了片刻後,程虛絡突然出聲,

“司空青就在這涼州城中,所以,本王要你派遣人馬在涼關南北二城中嚴加查探,尤其是各家客棧酒樓,碼頭城門口,一定不能忽略,一定要把司空青的下落給我查出來!”

程虛絡話落,那人臉色猛地一變,顯然是被程虛絡的話給震驚到了,

然而,對上程虛絡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那人不敢再開口相問,連忙端凝著神色沉聲應是,涼關的事宜,

終於,半個時辰後,程虛絡終於開口,打發那人回去了。

餘光瞥見那人身影消失在酒樓門口,

虞昭輕輕提了一口氣,仍然不敢有放鬆絲毫,

她想著,那人都走了,程虛絡應該也不會再久待了吧……?

只是,她再一次想多了,

那人走後,

程虛絡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點了一些酒菜,大有慢慢用膳的意思,

虞昭背對著他,每每聽到他口裡報出來一道精緻複雜的菜色,她的心,就像是有隻貓爪子再撓一般,讓她難受之際,

而坐在她對面的慶湘顯然比她更難受,虞昭是背對程虛絡而坐,雖然不敢亂動,但是,好歹可以活動一下腦袋,

而慶湘,就像是生怕被程虛絡發現一般,自從程虛絡進來後,便一直垂著腦袋,垂到現在,她整個脖頸處,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在心裡估摸了一下。

等程虛絡的那些菜做出來再到吃完,少說也要一個時辰,

虞昭抿了抿唇,

覺得得想一個辦法了,不然,她們就是不動,一直坐在這裡,時間太長了,也總會引人注意的,

就在虞昭皺眉苦思之際,她目光突然落到旁邊一桌四人身上,

澈亮的眸子動了動,虞昭又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窗子,突然有了主意,

她讓慶湘將窗子開了一個小口,讓微風湧進來,隨後不動聲色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將瓶子開啟,虞昭又取了帕子,將瓶子裡的白色粉末傾倒了一些在帕子上,隨後裝作擦汗的樣子,將手帕朝旁邊那桌輕輕一抖,

那些白色粉末隨著微風朝那幾人身上飄去,虞昭這細微的舉動,整個大堂裡,沒有一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將帕子塞回到懷裡,虞昭繼續喝著茶,

而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旁邊原本正在閒聊的四人突然站起身來,

“好癢啊……”

“你也癢?這怎麼回事?”

“我身上也癢的厲害……不是誰有什麼毛病,會傳染的吧?”

“該死的,你別亂說話,你才得病……”

幾人扭曲著五官像猴子一樣在身上抓撓起來,瞬間吸引了大堂裡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就趁著這個機會,虞昭給了慶湘一個眼神,慶湘會意,兩人淡定起身,朝另一邊的柱子處饒了過去,

程虛絡點的菜剛上了一道,便瞥見了這邊的情形,當下擰眉不悅出聲,

“怎麼回事?”聞言,那四人連忙跪倒在桌子邊,聲音不自然道,

“回殿下,我等四人說著話,身上突然莫名開始發癢,實在癢的難受,這才坐不住起身,還望殿下恕罪!”

“發癢?”

程虛絡放下手裡筷子,隨後緩緩起身朝那張桌子走去,

“殿下且慢!”

隨行一人衝出來將程虛絡攔下,程虛絡蹙眉看去,那人顫聲道,

“殿下恕罪,但他們四人莫名發癢,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殿下千金之軀,萬不可輕易涉險,還是等隨行大夫看過之後,殿下再做決斷吧!”

聞言,程虛絡劍眉一凝,隨後沒有說什麼,只是徑直站到一旁,

見此,那人鬆了一口氣,隨後對著桌上一人打了個手勢,那人點了點頭,快速提起身旁木凳上一個藥箱繞過桌子朝那四人而去,

程虛絡默默的等候在一旁,

突然,他目光落到了那四人的桌面上,眸光一沉,突然抬步上前,

“殿下,您……”

之前說話那人不曾想程虛絡突然上前,雙眸一瞪,連忙驚撥出聲,

“閉嘴!”

沉聲開口,打斷那人即將到來的絮絮叨叨,程虛絡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用指腹在桌面上輕輕掃了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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