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床,頂著眾人的目光壓力,靳沂思索再三,抬步走到呂元身前,沉聲道,

“這折枝桂是從你萬凌派手裡流出來的,下毒雖然不是你親手所為,但你也難逃關係,現在,你最好趕緊老實交代,這毒怎麼解?你說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對你從輕處置,但若是你非要負隅頑抗,那麼就別怪我不念江湖情義,今日定要找你討個說法了。”

靳沂話落,突然抬手,用力掐住了呂元的脖子。

呂元看著他,片刻眯了眯眼睛,突然趁著靳沂不備,抬手成掌,朝他小腹偷襲而去。

靳沂一時不妨,本能朝後閃身躲避。

也因此,呂元輕而易舉的脫離了靳沂的桎梏。

“你這是執意要與我青玉幫為難了?那麼,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話落,靳沂作勢就要召集門下弟子對呂元動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呂元冷冷一笑,突然出聲。

“諸位,你們身上所中之毒,我手裡有解藥,現在,若是願意投靠我萬凌派的人,我自然會將解藥給他,當然,若是不願意的人,我呂某也不勉強,但他就只管等著毒發而亡好了。”

呂元話落,場內眾人一時彼此面面相覷,目光裡都有些考量和猶豫。

見狀,靳沂頓時就慌了。

“你們不要信他,他手裡若有解藥,我們拿下他,一樣可以解毒。”

“哈哈哈……”

呂元聞言大笑出聲。

“你以為,以少敵多,我會把解藥帶在身上嗎?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你一樣的蠢?”

呂元話落,靳沂一噎,人群裡,頓時有人害怕了,猶豫著就要朝呂元靠過去……

杜箏目光在人群裡掃了一眼,突然緩緩開口,

“也許……這毒我也可以解。”

杜箏的話,無異於平空之中的一顆炸彈,頓時止住了所有聲音,在場的眾人再一次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杜箏也不閃躲,剛才,是為了配合蕭錦衣試探呂元,所以她隨便配了甘草這種無用也無害的湯藥,

可是,現在她確定了眾人所中何毒,她便也能夠配出解藥來,不為別的,只為了竹房竹寶,她也會配出解藥來。

與呂元相比,眾人自然更寧願相信杜箏。

最後,毫無辦法的眾人,只能同意杜箏配解藥,而杜箏也沒有讓眾人失望,很快便配出瞭解藥來。

很快,眾人的毒是解了,可是,呂元卻慘了。

包括呂元在內的萬凌派的眾人,都被其餘各派弟子聯手綁了,丟在大廳之間。

毫無疑問,他先前的行為將眾人得罪的死死的,而同時引起各大門派怒火的後果,就是萬凌派從此將不復存在。

明日便是靳沂的生辰,但這兩三日,接連出了那麼多的事,他也實在無心過壽,

而今日,解了毒,也拿下了萬凌派的眾人,但今日時間已晚,靳沂便提議先讓眾人回去休息,待到明日,取消壽席,他重新設宴,再請眾人相聚,共同商議如何處置萬凌派的人。

眾人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

蕭錦衣和杜箏出了大廳,杜箏還在想事情。

因著走神,她當下有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蕭錦衣停了下來,因此,猛的撞了上去。

“你停下幹嘛?”

“你沒長眼還敢怪我?”

“我……”

“哼,跟上。”

蕭錦衣說罷,扭頭繼續走,杜箏揉了揉鼻子,小跑的跟了上去,

“喂。”

“嗯?”

“蕭少俠,看你這模樣,你不打算管接下來的事了?”

蕭錦衣嗤笑了一聲,

“你認為那麼一點小事也需要我管?”

“那你來青玉幫幹嘛?”

“與你無關。”

“你不會是另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哼,你覺得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

蕭錦衣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沒目的,他怎麼可能不遠千里跑來給一個區區的門派的幫主過壽……

不過,即便懷疑,杜箏能說嗎?肯定不能啊,某些事說出來,就不同了。

“哎,那明日宴會,你會出席嗎?”

“當然,有熱鬧,為什麼不看?”

“哦,這樣啊……哎,你等等我,走那麼快乾嘛。”

大廳門口一側的一塊巨石之後,竹文看著那追逐在高大身影之後的嬌小身影,突然覺得,其實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放不下,總歸,只要她好,他便沒什麼遺憾了……

轉身繞過巨石,竹文臉上,露出了一抹雲淡風輕的釋然來。

杜箏回到房間的時候,姚喚羽已經在房間中了。

杜箏連忙圍了上去。

“師兄,這一天一夜的時間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姚喚羽抬頭對著她一笑,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邊,輕聲道,

“我去見靳夫人了,對了,我剛回院子,就聽青玉幫的下人說了今天眾人中毒一事,阿箏,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師兄,靳夫人……”

杜箏疑惑不解,

“你去找她做什麼?”

姚喚羽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了一遍,見她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聞聲道,

“說起來,這還是我手下之人昨夜剛剛查到的訊息,靳夫人與靳沂成婚十餘年,靳沂原本是醫藥世家出身,兩人也算門當戶對,但五年前,靳家遭土匪劫財,靳家滿門上下,除了靳沂一家三口在外探親,其餘之人,全部都被殺害了,靳沂一怒之下,用家族藏起來的家產,建立了青玉幫,致力於報仇。”

“靳夫人原本挺支援他的,但誰料,青玉幫逐漸發展壯大,靳沂在報了家仇之後,卻突然沒了收手的意思,他堅持要做殺手買賣,甚至為了銀子,也不管所殺之人是好是壞,是老是幼,靳夫人多次相勸於他,但靳沂都聽不進去,時間一長,兩人逐漸離了心。”

姚喚羽話落,杜箏輕輕皺了皺眉頭,

“難怪……那小男孩兒會說靳夫人不想見到靳沂,原來是因為這個……”

聽著她喃喃自語的聲音,姚喚羽驚訝道,

“什麼小男孩兒?”

杜箏哦了一聲,將那園子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姚喚羽。

聞言,姚喚羽瞭然。

“你所見到的,應該是靳攸,靳夫人和靳沂的獨生兒子,今年五歲,因為靳沂犯下的殺業太重,得罪了數不清的人,害怕他犯的錯會牽連到自己的兒子,靳夫人這些年來一直將靳攸帶在身邊,不讓他見任何外人,甚至於就連整個青玉幫,有鮮少有人知道靳沂還有個兒子。”

腦海裡回想起小男孩聽她講故事時,小臉上滿是專心和欣喜的模樣來,杜箏不禁喃喃道,

“那豈不是說明靳攸從出生到現在,都一直生活在那一方小小的園子裡?那豈不是很可憐?”

姚喚羽點頭贊同,“的確是很可憐,但靳夫人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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