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大夫的抗拒與不滿,蘇青玉讓夥計盯著,讓大夫把銀票交給了家裡人,就很是“客氣”的把大夫請上了馬車,請回了家。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還請大夫見諒,我實在是擔心我夫君的傷,偏我們家又沒有人懂醫理,只能麻煩大夫您跑一趟了。”

“大夫您只管醫治,旁的什麼都不用管。”

“我請大夫上門也是為了圖個安穩,並沒有旁的……”

“上門的這幾日,我會按您平時的診金十倍給。等我夫君好了後,不拘是敲鑼打鼓送牌匾,還是什麼的……只要大夫您開口,我們萬家都能做到。”

蘇青玉行動強硬,但態度卻很是謙遜,好聽的話像是不要銀子一樣,一句接一句。

大夫被強硬的請上馬車,本來很是生氣,甚至動了要報官的念頭。

可聽到蘇青玉的低聲請求,和許下的重利,大夫又沒脾氣了:“行吧,老夫就在貴府待幾天,待尊夫人的夫君清醒後再離去。”

這位夫人雖然做事蠻橫,但她是真給銀子。

看在銀子的份上,他忍。

……

回到新宅子,蘇青玉將萬巡州與大夫安頓好,就讓萬家的夥計留兩個人在府上,其他人回去休息,等傍晚再安排兩個人來接班。

萬巡州高熱不退,身體不能缺人照顧。

她可以出銀子,也可以勞神勞力地,為萬巡州哄大夫來,但要她親自照顧萬巡州,恕她做不到。

先不說男女不便,就說萬巡州雖是代她受過,可她的命也是命。

照顧病人有多辛苦,沒有比蘇青玉這個,打小就開始給祖母侍疾的人清楚。

太熬人了,她自認熬不住。

而且,能讓下人代勞的事,為什麼非要折騰自已。

就為了顯得,自已重情重義?

蘇青玉覺得,不需要。

她這人向來功利心重,沒有好處的事,她可以做,但前提是不犧牲自已、不委屈自已。

她在侯府為祖母侍疾,是為了博一個孝順的名頭,為了博得祖母看重,好得到侯府的資源傾斜。

她不圖萬巡州什麼,哪怕再愧疚,她也不會拿自已去報恩。

蘇青玉昨天累了一天,昨晚也沒有睡好,這會也是疲倦得不行。

安排好府上的事務,蘇青玉也準備去補一個覺,以免精神不濟。

不想,外衣脫到一半,丫鬟就在外面大喊大叫:“小姐,官差……官差……上門,要拿人。”

“小姐……”

蘇青玉臉色驟變,將外衣套上,不等丫鬟敲門,就先一步開啟門:“官差?拿什麼人?”

“拿……”丫鬟正敲門,門開啟,手頓在半空,結巴了一下,才急急地道:“官差說,要拿姑爺問罪。”

“哪個衙門的官差?以什麼罪名拿人?”蘇青玉大步往外走,一邊扣上衣釦,繫上腰帶,一邊問丫鬟詳細的情況。

不想,丫鬟也是一問三不知:“奴婢也不知……”

“行了,你跟上。”蘇青玉點點頭,不再說話,腳下生風的,加快速度往前走。

丫鬟口中的官差,就在大門外,手持鐵鏈與枷鎖,被萬家的夥計擋住了路。

他們似很不滿,傲慢地叫囂著:“是你們自已把人交出來,還是我們進去拿人。”

“我們進去拿人,可就沒有那麼客氣!”像是威脅一樣,官差晃動手中的鐵鏈,一副猙獰樣。

蘇青玉的視力很好,遠遠地就可以肯定,這些官差她不認識,至少沒有在知府衙門見過,應該不是謝知府的人。

蘇青玉腳步一頓,扭頭對跟在身後的丫鬟道:“你去跟照顧姑爺的夥計換班,讓他們想辦法翻牆出去,去找謝知府,就說有一群不認識的官差,假借知府的名義,來我們府上抓人。”

“小姐,我這就去。”丫鬟顫著聲重重點頭,轉身就跑。

蘇青玉大步往外走,就聽到萬家的夥計,憋屈又無力地質問:“我們少爺犯了什麼錯,你們要拿人,總要有官府的公文,不能你們說拿人就拿人。”

換來的是官差,囂張地大笑:“我們是官府的衙役,看到這身皮沒……這就是公文。我們要拿一個低賤的商戶之子,還要公文,你們配嗎?”

“唰”的一聲,官差拿出刀,逼近萬家夥計:“還不快給爺滾開,爺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你,你們……”萬家的夥計臉一白,雙腿肉眼可見的顫抖,被逼的連連後退,不敢再攔。

“沒用的卵蛋,也敢攔爺的路。”

官差桀聲怪笑,眼見他們就要進來了,就在這時,蘇青玉來了。

先聲奪人,蘇青玉高聲大喝了一句:“站住!”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蘇州城冒充官差。你們可知,假冒官差乃是死罪!”

蘇青玉一臉冷色,大步上前,揮退萬家夥計,鋒芒逼人的站在官差面前,離官差手中的刀,只差一指的距離。

她神色冷傲,帶著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傲氣:“誰給你們膽子,擅闖我萬家!”

“萬家少夫人?”官差握刀的手一緊,看著差一點就要扎到蘇青玉的刀尖,有些憤憤地收了收。

這位身份不一般,他敢抓人,卻不敢真傷了她。

“我是!”蘇青玉眼中沒有一絲懼色。

官差咧嘴,惡狠狠地瞪著蘇青玉:“正好,今天連你一起抓!”

蘇青玉沒有動,只冷聲質問:“臨安公主會保通判夫人,會保你們嗎?”

在醫館,大夫說下手的人,是奔著奪人性命來的……

她當時腦子太混亂,只想到有人要她的命,卻想不出是誰,要借通判夫人的手,要她的命。

後來上了馬車,安靜下來,她才想起,通判夫人說了,她是臨安公主的親戚。

她與臨安公主之間……有臨安公主單方面認為的奪夫之仇。

雖然,她從來不認為,她搶了臨安公主的駙馬。

畢竟,上了公主,做了駙馬,就不可能擔任實職。

左相府就宋景安一個兒子,且宋景安很有天賦,高中進士是早晚的事。

這樣一個前途大好,且是家裡唯一希望的兒郎,左相怎麼可能會讓宋景安尚公主,毀掉自已的前途。

她一直以為,臨安公主心裡明白。

不然,臨安公主這些年,也不會只是小打小鬧的噁心她,從來不曾下過重手,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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