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池恩恩被關在拘留的單獨小房間裡,年輕女警不耐煩的催促她。

“池小姐,麻煩你快點打電話讓你家人保釋你,我還有其他工作,沒時間和你磨蹭。”

池恩恩戴著手銬,狼狽的坐在椅子上。

那女人和上面的人有關係,一到警察局,警察二話不說反給她扣上個行兇傷人的罪名,如果找不到人保釋,就必須被拘留五天。

本來找人保釋很容易,偏偏按照規定,保釋的人必須是直系親屬。

她的直系親屬……

池恩恩拿出手機,給經紀人發了條簡訊。等了半個多小時,手機依舊沒人回簡訊。女警再一次不耐煩的催促她,池恩恩沒辦法,想起了之前安心給她的電話號碼。抿抿嘴唇,給那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我遇到點麻煩,可以麻煩你來警察局保釋一下我嗎?保釋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簡訊一秒鐘不到已經傳送成功。

池恩恩心裡卻沒有底。

按理說,他們在法律上是夫妻,但他們一個是為了錢,一個是為了給孩子上戶口,所以實際上他們根本是沒什麼關係的陌生人。他只是頂著自己老公的名稱而已,他們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池恩恩知道她這條簡訊發的有多突兀,別人也許根本就不會理她。

忐忑不安的等了二十分鐘。

緊閉的房門忽然開啟了。

之前蠻橫的副局長領著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司少,人在裡面。”

池恩恩手銬被解開了,女警走開後,她才看清來人,頓時錯愕的喊出聲,“是你!”

斯文優雅的男人這次沒有穿白大褂,娃娃臉就更明顯了,分明是那天在厲北爵家裡的那個人!

池恩恩心亂如麻,震驚和錯愕交加,還有一絲隱隱的不安,攪得她坐立不安。

她給隱婚老公發簡訊,厲北爵的朋友怎麼會來?

司沉的關係似乎比秦文浩找的富婆硬多了,池恩恩看他連保釋單都沒有籤,直接把她領了出去。警察局的領導還客客氣氣的送他們出來,一路上都在說剛才是個誤會之類的話。

出了警察局。

司沉推了推眼鏡,笑眯眯的說,“池小姐,我的車就在前面,不介意坐的我的車回去吧。”

“哦,好。”

池恩恩一肚子想問他的問題,不知道怎麼開口。正在糾結中,就聽到司沉狐狸眼一轉,主動問起。

“池小姐,剛才是有朋友讓我來警局撈你的,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是說,你是幫你朋友來的?”

池恩恩心裡的不安越發擴大了。

司沉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繼續說,“嗯,我朋友人在國外,不方便接你,所以拜託我幫忙。只是我有點奇怪,我朋友常年在國外,怎麼和池小姐認識的?”

呼——

她的隱婚老公現在還在國外……池恩恩剎那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

她還以為司沉的朋友是厲北爵。

她放鬆了下來,含含糊糊的打了個馬虎眼混了過去,一邊跟著司沉往他車子走,一邊忍不住好奇問了句,“那個,你朋友他有女朋友嗎?”

應該沒有吧。

不然不會答應和她隱婚。

司沉回過頭,奇怪的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隨即說,“我知道的情況是他沒女朋友。他這個人有點嗯,怎麼說,應該說毛病還是與眾不同。總之他不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在一起他會很難受,而且他很反感女人,不能和女人正常結婚。”

和女人在一起會很難受,還很反感女人還不能正常結婚……

池恩恩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都走到車子旁邊了,她才猛的反應過來司沉什麼意思——她隱婚的老公莫非是同\/性\/戀?

就在這時,車窗突然搖了下來,一張戴著墨鏡也難掩帥氣的俊臉露了出來,口氣極為暴戾,“怎麼去了這麼久,去收屍呢!司沉,你真當我是你司機了?”

“厲北爵,你怎麼會在這裡!”池恩恩吃驚。

司沉無奈的聳聳肩拉開車門對池恩恩說,“啊,不好意思,我剛和厲軍長在一起,他也一起來了。”

說完,還繞有深意的看了車上發飆的男人一眼。

厲北爵見池恩恩一副見鬼的樣子,臉色更沉了,渾身冷肅如同隆冬,“我在這裡還需要給你打報告?”

這女人什麼表情,見到他就這麼不開心?

他手緊握成拳頭,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上車!”

池恩恩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上也不是。她權衡了一番,還是坐上車了。

司沉跟著準備坐上來。

沒想到前面開車的人猛的拉開車門,不容置啄的命令,“你來開車。”

“……”司沉無奈,一條腿都放上去了,又不得不退下來,繞到前面去開車。

厲北爵拉開後車門,擺著一張被欠了十萬八萬的臭臉,兇巴巴的對池恩恩說,“坐進去點。”

嘶——

他要和自己坐?開什麼玩笑?

池恩恩全身僵的很石頭一樣,往裡面挪了挪,快貼到車窗了。

冷峻的男人最見不得她對自己躲閃不及的樣子,頓時心情又差了不少。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手一伸,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Wat。

池恩恩腰被他摟著,一隻手還被他拽在手裡,全身僵的跟石頭沒什麼區別。

下一秒。

她腦子嗡的一聲響,臉漲得通紅!

他,他,他,他竟然在車上抓著自己的手摸到了那種地方!

池恩恩指尖一顫,閃電般想把手縮回去。

偏他彷彿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把她手腕抓的緊緊的。池恩恩的掙扎,就像是在故意摩擦一樣。

“嗯~”

男人氤氳桃花的鷹眸挑起,發出一聲低沉、性感的哼哼。

他聲音不大,池恩恩聽著卻像是炸雷一般,驚慌失措的看向前面司沉。生怕司沉發現了他們後面的小動作。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池恩恩,滿意你摸到的嗎?”厲北爵深深的盯著她,透出一抹無法剋制的慾望。還有一絲驕傲自信。

他承認,他沒辦法和這個女人賭氣。和她互不理睬,只會讓他心情不好,他從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冷戰會讓他心情不愉快,大發慈悲的讓讓她也沒什麼。好男不跟女鬥,和個女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池恩恩呆了呆,沒反應過來,“滿意什麼?”

“嗤,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明明是嫌棄的話,嘴角又愉悅的上翹了。

“……”

她誠實什麼了?

從頭到尾都是他抓著她的手,在強迫她動!

要不是在車上,池恩恩真想給他一拳,抓著他肩膀吼他一頓,讓他搞清楚他們現在是在車上,司沉還在前面開車。他這種流氓行為一點都不值得驕傲!

“池恩恩,我考慮過了。我不想再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你想要什麼,錢,身份,還是其他,直接開價吧。”

什麼錢、身份、其他……

池恩恩耐著性子解釋,“爵少,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想和你玩把戲。我是真的為以前做過的錯事感到後悔,也不想再打擾你了。”

厲北爵臉冷下來了,稜角越發分明,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

“我都說了,我不想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有什麼要求趁著我還對你有興趣,趕緊說。”

“我真的沒有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

池恩恩話才說了一半,冷著臉的男人徑直打斷了他,“池恩恩,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肯說出目的。既然如此,我就按照我的想法來了。”

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他忽然看向了前面的司機,厲聲說。

“自己把耳朵堵住!”

司沉略帶調侃的笑聲從前面傳來,“好,好,好,厲軍長,厲司令大人。”

池恩恩意識到不對了,死命掙扎想把手拽出來,“你想幹什麼?”

他們現在還在車上!

厲北爵懶得跟她廢話,低頭驀地穩住她的唇!

“唔……”

池恩恩驚住,伸手去擋他的胸膛,剛伸出去,被他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動彈不得。

厲北爵的薄唇灼熱的彷彿帶著一團火,反覆觸碰過她唇齒後,又點過她鼻尖,額頭,下巴,逐漸往下移……

池恩恩全身一顫。

“嗯……不……不要這樣。我們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抵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男人抬起頭,黑眸鎖定著她的眼睛,眼睛裡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以後我不會再問你了,池恩恩,是我蠢,才會問你這種做作的女人要什麼。以後我會按照我的方式來,你只需要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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