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也不是一點成效都沒有（六）

顧昶一下子頓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愣住，但這時候他是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褚聿承對他說的騷話不上萬句也不下幾千句了，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好像以前也沒少說過，他為什麼會……

男人緩緩鬆開了他，又看著他輕聲說：“我愛你，愛的不是你顧昶這個身體，這個身份，這個名字，而是眼前真真實實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你，每跟你相處多一秒，我就會多愛你一分，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不接受，但我認定你了，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別人，你老了，你死了，我也還是會愛你的，你敢賭嗎？”

顧昶疑惑看著他。

卻男人認真問他，“賭……直至生命的終點，我都不會放棄愛你，賭終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我願意把我的命賭給你，甚至我所擁有的，我都可以賭上，你呢？”

他莫名其妙就忽然說這些話，顧昶壓根不清楚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一會兒後，顧昶才蹙眉問了他一句，“你有病？”

褚聿承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他說：“大概吧，我只是忽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好愛你，好想告訴你我有多愛你，除了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愛你。”

顧昶：“有病。”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連男人強行親吻他的事情都忘了算賬。

褚聿承就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黑夜中，眸子裡彷彿有星光微閃，嘴角也跟著緩緩勾了起來，笑得很溫柔。

也不是一點成果都沒有……

另一邊。

好不容易回到別墅的江賀年，本來打算跟祁玉一起洗個鴛鴦浴，然後再一起做點快樂的事情，一起度過這個美好的夜晚。

還沒進門，男人就忍不住了。

但祁玉實在是太困了，推開他說：“不要。”

江賀年撒嬌，“要嘛！都好久沒有了，我好想你……”

祁玉冷臉推開他，“說了不要。”

江賀年：“要嘛要嘛！”

祁玉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動了。

可江賀年實在是委屈。

想到剛才祁玉不管是吃飯的時候還是玩的時候都沒怎麼理他，全程都是在陪著顧昶，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

索性扁著嘴巴，一副委屈到好像被他家暴和戴了綠帽子的模樣，“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是不是覺得我比不上外面的小鮮肉，面板不好身材不好了？！你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技術退步了，沒法讓你滿意了？！你厭倦我了對不對？！”

祁玉：……

看到祁玉不說話，江賀年心裡越發難受，更加委屈了，“你果然是厭煩我了！想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你都是老公老公的叫我，現在卻是連名帶姓地叫我，以前你多主動，現在我是連碰都不能碰你了是吧！你是不是喜歡上顧昶那個小白臉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祁玉：……知道什麼了知道？

江賀年眼眶都紅了，聲音也越來越大，像是扯著嗓子在喊，“自從顧昶出現後，你對我越發沒有耐心了，對我還越來越兇！你就是開始嫌棄我了，你是不是膩煩了跟我一起做這些事情，你覺得沒有新鮮感了是不是？！我現在不能滿足你了是不是？！我沒法讓你體會到刺激感了是不是？！”

聽著他越說越不著調，祁玉趕緊紅著臉過去捂住他的嘴巴。

太丟人了！

萬一等下被管家和保姆們聽到，他就不用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