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江賀年的別墅,之前為了照顧祁玉的身體,所以也弄了一個無菌病房休息室,此刻褚聿承就躺在那裡面,穿著白色的病服,戴著呼吸氧氣罩。

即便只是站在外面隔著玻璃門看裡面,顧昶也能很清楚地看到男人蒼白的臉色,滄桑又帶著幾分疲憊的眉間,好像隨時要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手指蜷縮了一下,腦子裡又控制不住反覆出現褚聿承撲在他身上,替他擋掉那致命一擊的畫面。

江賀年這時候走了過來,問:“怎麼下來了?你身體不是還沒……”

忽然……顧昶胃部絞痛翻湧,抿唇忍著,卻踉蹌著腳步急忙進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裡面很快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江賀年懵了,他看著祁玉問:“我長得很噁心嗎?”

祁玉:……

昨天晚上沒吃多少東西,今天更是滴水未進,顧昶即便嘔得再大聲再厲害,也只能勉強嘔出一點酸水和苦汁。

但胃卻依舊攪動得很厲害,彷彿不給他好過的機會,仍舊在不停翻滾著,上湧著。

祁玉越聽越覺得這動靜不對。

他忐忑又擔憂地轉頭去看正在觀察褚聿承的江賀年,“怎麼吐那麼久?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吃,能吐什麼?不會出事吧?”

江賀年記錄下褚聿承的情況後,就把筆帽掛在小本本上,然後將小本本塞進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裡,“吐是吐不死人的,就是難受點,他這情況有些複雜,我暫時也沒辦法,不過沒死就沒事,放心吧。”

祁玉一點兒都不放心。

他覺得好端端的,顧昶怎麼會說不出話,還莫名其妙就嘔吐,腦子裡開始天馬行空各種揣測想象,然後驚恐說:“他是不是中了什麼可怕的慢性毒藥?就像電視劇……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賀年輕輕敲了一下腦袋,哭笑不得說:“這小腦袋瓜裡整天想些什麼有的沒的?都說了沒事了,他要是吐死了我負責,成了嗎?”

祁玉抱著自己的腦袋,嘟囔說:“人都死了,你能負什麼責?”

但也沒再纏著他瞎問。

二十多分鐘後,顧昶總算是停止了。

祁玉擔心,甩開江賀年的手就想進去看看,卻被江賀年揪回來,把他摁在原地後,自己進了洗手間看。

沖水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江賀年把昏迷不醒的顧昶從洗手間給抱了出來。

祁玉想上前搭把手,卻發現自己沒有搭手的地方,只能跟在江賀年身邊走著,瞧著顧昶慘白得臉色和唇瓣,緊張說:“你還說他沒事,你看……都昏迷了。”

江賀年把顧昶抱回客房後,又拿來儀器給他檢查了一番。

“沒事,醒來給他喂點東西就成了。”

然後給他打了點滴。

祁玉想在旁邊守著,但他自己身體就不好,江賀年怕褚聿承和顧昶還沒醒,這小麻煩精也跟著倒下了,就趕著他回去喝藥,逼著他在房間裡睡覺休息。

點滴滴了兩大瓶,顧昶才總算醒了。

他依舊做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夢,可是這次醒來,卻完全忘記做夢到了什麼。

一點痕跡都沒有。

正巧江賀年過來看他,又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顧昶下意識想要說自己沒事,可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才想起自己暫時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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