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態度,讓江賀年隱約察覺到顧昶的身份不對勁,也沒敢再瞎叨叨,而是趕緊幫顧昶檢查身體。

按照褚聿承的意思,江賀年把顧昶從頭到尾,甚至連每個毛孔每根頭髮絲都徹徹底底檢查了一遍。

檢查完了後,男人又問道:“怎麼樣了?”

江賀年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體力有些透支,那兩棍子也打得有些狠了,不過沒有骨折,就是看著淤青嚴重,塗點藥好好休養兩天就沒事了。”

褚聿承問:“其他方面呢?他身上沒有任何異常?”

這話問得……

江賀年瞧著他,忍不住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希望他有點什麼問題?”

褚聿承:……

看了一眼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顧昶,男人的眉頭蹙了起來。

江賀年還以為他在擔心顧昶,解釋說:“他就是體力透支嚴重,打架鬥毆本來就是很費精氣神的事情,人一鬆懈下來在短時間內陷入昏迷是正常的,休息好了就醒了。”

褚聿承也沒解釋,只是說:“你先給他上藥。”

江賀年“哦”了一聲,等上完藥後,又被褚聿承叫去了書房。

剛坐下,江賀年就說:“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那小傢伙到底什麼情況?”

褚聿承從來不會像這樣火急火燎地把他叫來別墅專門給誰看病,這傢伙就算是三更半夜差點嗝屁了,也做不出差遣他來回跑這種事情。

除非,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在醫院說的。

褚聿承也很直接,開口就說:“我懷疑他不是本人。”

江賀年:……???

沉默了一下,他才說:“這句話吧,分開後每個字我都懂,但組合在一起我就有些迷糊了,能不能……說人話?”

褚聿承:……

頓了頓,男人才說:“我們家以前有個司機叫顧長河,他有個兒子叫顧昶,就是剛才躺在床上的那個男生。”

江賀年更加迷糊了,“怎麼還扯上你家司機了?”

他對顧長河有點印象,因為褚聿承上學那會兒是他負責專門接送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顧長河出軌找小三,還在外面養了私生子,又在兒子住院期間鬧離婚,最後被顧家老爺子給辭退了,這事兒鬧得不算大,但也令他們印象深刻。

褚聿承繼續說:“這個小孩兒性格靦腆,可智商不太行,跟廷風一個年紀,卻留級兩次,我調查過他之前的經歷,曾被長期校園霸凌,性格內向不愛說話,膽小還很怕事……”

頓了一下,褚聿承似是想了什麼,眸子閃了閃,“但我這次回國發現,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江賀年好奇問:“怎麼個變法?”

“性格又冷又傲,做事高調不計後果,囂張又狂妄,就在剛才……在酒吧裡,他以一敵二三十人,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打趴了大半人,而這些人裡每個都拿著武器,有些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高薪保鏢,有些是保安。”

而後,男人又補充說:“天上人間酒吧。”

天上人間酒吧,整個S市最奢侈最豪華的酒吧,因為進出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富家公子哥和千金少爺,還有各行各業的社會精英,為了保證安全,能進去的保安都不是一般人,被帶進去的保鏢更不是一般人。

江賀年的臉色果然變了。

別說是二三十人,就連十個保安,江賀年都未必有自信全部撂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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