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之所以會想起這段曾經被自己刻意封存的記憶,也全是因為顧昶。

只是剛才聽陸餘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不希望經歷這一切的人是顧昶,也不希望他們之間有這樣可怕又無奈的糾葛。

但事實終究是事與願違……

陸餘看他臉色慘白成那樣,也很擔心,急忙說道:“爺,其實名字相同,也不一定就真是顧先生,萬一是誤會呢?”

褚聿承忽然覺得有些冷,心尖兒又疼得厲害,恍惚間忽然想起了顧昶這段時間的怪異,想起了他昨天跟自己說的“報復”,說的那句“曾經想要殺掉的人”,就覺得心裡痛得彷彿全身都失去了直覺。

顧昶什麼都記起來了,但他卻又什麼都不知道。

在他的記憶力,那個萬州哥哥就是騙子,不僅騙了他,還聯合所有人傷害他,把他從一個實驗室救出來,又轉手送去了另外一個實驗室。

如果陸餘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褚聿承根本無法想象,當他那時候出現在實驗室裡,顧昶看到他時候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若是後來的事情如他少年時所想的那樣,順利地把人救了出去,然後再慢慢地解釋一切,倒也說得過去,但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年幼的顧昶等不到他施展救援計劃,被傷得遍體鱗傷的心,迫使他發了瘋,消滅掉一切傷害他的人和物。

然後,再帶著那個騙子一起下地獄。

結果一覺醒來,卻發現他還活著,那個騙子也還活著,這一切罪惡好像都沒完……

褚聿承甚至很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顧昶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才能對他說出那句“我好愛好愛你”。

陸餘走了,褚聿承恍惚著自己走上了臥室,躺了下來。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是覺得心裡痛得好厲害,像有人拿著一把鈍刀在他心口一刀一刀地割著。

割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卻一直沒完沒了……

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了顧昶的聲音。

他睜開了眼睛,但眼皮卻好重,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是顧昶。

臉頰被輕輕拍了拍,顧昶那熟悉的聲音卻好像是變了形一樣,傳到他耳朵的時候,就跟從十萬百千里傳來的,“褚聿承,你怎麼了?你醒醒,別睡……怎麼這麼燙?”

褚聿承聽到他好像罵了一句髒話,而後又看到這人離開了。

他想伸手去拉住顧昶,讓他不要走,不要丟下自己,他可以解釋的,也可以改,可以彌補,但是不要丟下他。

但他沒力氣伸手,也沒力氣開口說話,那條艱難睜開的眼縫也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就被閉上了。

這一次,他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很多被塵封的記憶席捲而來,讓他心生歡喜,讓他無所適從,又讓他忐忑不安……

他看到了自己是怎麼衝進那間小黑屋把小顧昶抱出來的,又是怎麼帶著他九死一生地躲過了所有的追殺,最後被人順利接應,到了那間小四合院。

他看到了小小的顧昶從原先對自己的警惕堤防,到最後的信任依賴,看到這乖乖的小孩兒只要他餵飯,只願意跟他洗澡,非要擠在他身邊才願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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