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弟,有事?”雖然對方看起來面色不太友善,但陳林還是很有禮貌。
“一位師兄託我給你帶句話...”
“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猜,他是不是讓我遠離林月月,那不是我這種人配得上的?”
陳林直接先手打斷了對方的吟唱,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們這些青春期少男心思的模樣。
“啊?”那黑袍弟子露出疑惑的表情。
“咳咳,開玩笑的,什麼事。”沒有猜中,陳林的腳趾已經在扣三室一廳了。
“那位師兄託我告訴你,宗主託他告訴你...”
“等等等等,到底是誰要誰告訴我?”對方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啊?”那名黑袍弟子又懵了。
“誒算了你繼續說。”陳林算看出來了,別人沒頭腦和不高興是兩個人,他面前這是集大成者。
那黑袍弟子又唸了一遍前半句,“...那個地方要開啟了,就在最近三天,做好準備。”
“好,知道了,謝謝你,請回吧。”
“保密工作做的還挺嚴,不過為什麼訊息要經過兩人傳遞?”待那人離去後,陳林小聲嘀咕道。
他現在對這個天元秘境越來越好奇了。
那日羽天瀾找他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太多細節。
只知道天元秘境百年一開啟,會有許多宗門勢力參加。
至於裡面有什麼?進去要做什麼?全都沒說,還是強制參加,非常奇怪。
而且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到位,所以上一次天元秘境相關的資料也根本查不到。
“媽的,我怎麼感覺在裡面要出大事情?”
還有兩三天時間,陳林沒再去想太多,而是好好鞏固了一番森羅永珍。
如今他已經對困敵和防禦兩種能力非常熟練了,他依舊是肉體更強大,而且有玄上法寶村好劍,進攻完全足夠了。
至於幻術與毒素,以他目前的靈力強度,用出來效果也不大,所以他只掌握了一些皮毛。
“咻——啪”
一根粗壯的藤蔓從陳林的手中飛出,擊碎了院中的假山。
“誰惹你生氣了?拿院子裡的石頭出氣。”
“月月,你怎麼來了?是要出發了嗎?”
“幹嘛?沒事不能來?”
“那不是,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我只是試試新學的法術。”
“的確是要出發了,宗主讓我來叫你。”
“那走吧。”
兩人來到集合的廣場上,其他人也基本都到了。
這時陳林注意到幾個特別的人。
其中一人身著外門弟子的灰袍,他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下巴上還有沒剃乾淨的胡茬,胸口上繡著一個武字,那是武堂的人。
武堂人數稀少,只有幾十人,他至今都是武堂的小師弟,所以他全都見過,而那人他從沒見過。
而他沒見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武堂的大師兄,費侖。
還有一人就是穿著與林月月同樣青衣,氣質高冷女子。
她個子高挑,未曾打扮,烏黑的齊腰長髮只是簡單束著,五官精緻,眉眼如畫,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和諧。
手中的寶劍是她唯一的點綴,為她增添了一絲肅殺之氣,給人一種拒之千里的感覺。
她彷彿感覺到陳林的注視,冷漠的眼神與陳林對上,陳林彷彿從她眼中感覺到了無盡的深淵,將他吞噬,立刻移開了視線。
最後一個人便是他入門時便見過的明臺,明執事。
今日他一改往日的氣質,穿著白袍,衣冠整潔,還剃掉了鬍子,看起來頗有風姿。
“那個明臺,不是執事嗎?怎麼穿著真傳弟子的衣服?”陳林小聲開口,詢問林月月。
“誒,這位師弟,我方才聽你在討論我?”明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林師姐好。”明臺行了一禮。
“明師弟好。”
林月月與明臺見過幾面,起初被一個年紀比她大上許多的人叫師姐還有些彆扭,但逐漸也習慣了。
“陳林。”未等問起,陳林主動向其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我見過你,半年前的時候你剛入門,當時你被安排去了雜役弟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真傳,陳師弟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聽到這個陳林就來氣,所以他也不藏著掖著,“當日我記得好像是明師兄害得我進雜役院的吧?”
陳林臉上帶著笑意,言語中卻充斥著滿滿的怨念。
“咳咳,當日的確是意外,我也因此被禁足了半年,昨兒才放出來,當然我也理解師弟你的心情,所以我打算送你一份禮物作為補償。”
明臺拉著陳林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籍遞給陳林。
起初陳林以為是什麼功法之類的,沒想到接過一看,書名竟是《夢迴春宵》,隨後他又翻看了一眼。
“春宮圖?”“噓!小聲點,被那群老東西發現了可不了得。”明臺連忙捂住了陳林的嘴,緊張的看著周圍。
陳林以前在網上見過,一直以為這種圖都是些很簡陋的畫,完全無法欣賞,只能看個新鮮。
但明臺給的這個倒是精緻許多,上面的人物都栩栩如生,確實值得一看,所以陳林選擇了收下。
“行吧,咱們這事兒就算了。”陳林掰開了明臺的手。
“所以明師兄,能解答我之前的疑惑嗎?”指明臺作為真傳弟子成為執事這件事。
“前段時間內門丹堂的執事出了點事兒,我和他關係不錯,暫時代替一下。”
“那你為什麼這麼怕辛長老?”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明臺眼睛不自覺的飄了兩下,“長輩嘛,自然得尊敬一下,尊老愛幼乃傳統美德。”
陳林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但明臺說完直接拉著他走回了人群。
“好了好了,一會該出發了。”
兩人剛回到集合點,一名黑袍弟子姍姍來遲,那是王騰。
“喲,王騰你也被選中了啊?宗主,他死在秘境裡我應該不會擔責任吧?”陳林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王騰面前。
誰料這王騰像轉了性一般,“陳師兄,之前的事多有得罪,我已經深刻的瞭解到了自己的錯誤。”
瞅著王騰這副模樣,陳林也不好繼續當眾為難,當然,殺肯定還是要殺的。
“既如此,那今天就先算了,一年後擂臺見。”
陳林轉身離去,躬身的王騰盯著陳林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人已到齊,出發。”羽天瀾喚出一隻青鸞,載著眾人,朝著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