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傷感幹什麼，努努力還是能考個研究生的。”蘇幸笑著說。
“資料上說明了每個人的體質和對各種物料的適配程度，吸收程度都不同，並且突破需要的契機也有很大的差異。”王嘯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頁，他是三人中最早覺醒的，也早早用時光驗證出了一些道理，現在看這些成套的系統理論倒是頗有感概。
“餓了沒？我們去市裡做實驗吧，物料實驗！”葉不凡儲存完模型，舉雙手提議著去市裡看看情況。
“行吧，走。”
三人坐著王嘯的a6很快就到了天河廣場，王嘯停車的功夫，兩人商議著晚飯的地點。正值歲末，街上擺滿了新年祝福和年味設計，成排的紅燈籠和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倒是讓人挑花了眼。中央的電子寬屏上正播報著覺醒者事件的專家預測，也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想好吃什麼沒？”王嘯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兩人。
“自助牛肉怎麼樣？”蘇幸問道。“行，不挑。”走來的一路上還能看見一些街頭賣藝的能力者，操控著火焰和水柱進行著高難度的展示，也是圍觀者無數。“你說我要是召喚一隻皮卡丘放放電豈不是能賺翻。”葉不凡看的心癢癢。“然後給你一個鋼鐵甩尾抽暈過去。”蘇幸打趣道。“不能吧，皮卡丘我還能控制不了？”
目的地是一家中國風裝修的自助店，門口一個銅質的關二爺捻鬚橫刀，頗具神采。招待確認了王嘯的身份後帶著我們選了一張空閒的三人桌。“要吃回成本啊！”葉不凡鬥志高昂，拿著蘸料碗就出發了。
王嘯則坐下低聲說：“我看見卓雲的車了，還有方瑩瑩。”
“沒事，過去的就過去了。”蘇幸掂量著蘸料碗，不為所動。
“你說的能力者的天賦有例項嗎？”
王嘯點頭：“公司在著手看了，初步篩選了一批人，給與相同的修煉資源和時間，來區別天賦的差異。”“資源？”蘇幸挑了挑眉。“也就是物料，一般越貴重的東西所持有的物料越好，這幾天市面上還有一些純物料出售。”王嘯從包裡拿出一根黑色的棒子。
“物料在現在的理解裡大概就是事物所蘊含的特性，鐵的特性就是堅硬，以及具有的磁性等，能力者可以提取這種特性充實自己的物料，但是這個過程需要先將特性轉化為一般可使用的常態效能，這個轉化的過程就是區別天賦的其中一道坎，天才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完成的，差些的需要一個小時。
至於純物料，就如同我手中的這根鐵棒，由於一些奇怪的原因，它的其他特性無法被提取，只有堅硬特性還保留，這種物料提取起來難度最低，效率最高，也最受歡迎。”
蘇幸似懂非懂：“那我直接去路上撿石頭不就好了？”
王嘯苦笑：“害，我手裡的東西都是萬里挑一了，一般物體含有的物料少到根本沒法提取，別說石頭了，就是一般的未淬鍊的金都不一定可以，這也導致這些玩意貴得離譜，我手裡這根純鐵棒就要二十萬。”
蘇幸感嘆道：“嘖嘖，你是早開始修行了，怎麼不囤點。”“很難找啊這東西，這幾天訊息才多起來的，之前有試著搜尋，無奈成本是在過高。”王嘯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看得剛回來的葉不凡疑惑不已：“你怎麼垂頭喪氣的，不去拿東西吃嗎？”
“走吧走吧。”
蘇幸靠近葉不凡耳邊，大聲說：“某人虧了二十萬，正暗自神傷呢。”“咳咳。”
“好吃！”葉不凡看著滿桌的烤肉，感嘆蘇幸的手藝，“以後學校外面擺攤，狠狠賺錢。”“多少出息。”王嘯搖搖頭。“自力更生最有出息，你這是歧視勞動者。”葉不凡不滿地嘟囔著，但是想到這頓飯是王嘯請的，聲音也沒太大。
“方瑩瑩！”正在乾飯的葉不凡突然抬頭說道。蘇幸聞言轉頭，果然方瑩瑩在接咖啡。她是一直不喜油膩的，怎麼來吃烤肉了。三人的位置剛好在轉角，葉不凡一開口，方瑩瑩立刻注意過來。“你好。”蘇幸坐著打了聲招呼。“你好。”方瑩瑩打完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你真放下了，三年哎。”葉不凡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嗯。”
“啊？”
“別八卦了，專心吃飯吧。”
另一邊，卓雲正和幾個帶著黑墨鏡的男人談笑風生，方瑩瑩接完咖啡坐會卓雲身邊，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哥幾個進不進物料市場，現在南邊賭石頭那群人現在都瘋了一樣了。運氣好開出幾塊純玉料，那可是幾個億的生意。”卓雲目光火熱。“”你們家底子厚，玩物料虧了也就虧了，我們家可不敢直接下手。資金鍊一斷下面人全得喝西北風。”坐在中間的男人甕聲說。
“賈義，沒有舍哪有得，這個機遇能抓住，以後就不用蜷縮在清河市裡，省裡，甚至往上面走都不是不可能。”卓雲見說不動其餘幾人，只能施以利誘。
“我們可以跟你們下注，但決定權還是家裡那幾個，跟多少他們說了算。”賈義敲了敲桌子，算是定了事。“沒事，我爸他們早就在做這些事了，一定不會讓諸位吃虧的。”卓雲喜笑顏開，“接下來去k廳，兄弟們好生樂呵樂呵。”
“好飽啊。”葉不凡後仰欣賞著窗外的夜景，還沒過年，已經有零散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星火極致絢爛而凋謝於閒巷鬧市倒是頗具美感。“這覺醒者，能力者，眷顧的時代就像這煙花一樣，簇一下就炸開了，世人皆知，絢麗奪目。”“你們兩怎麼都搞起be美了，吃太飽了是吧。吃太飽了就下去活動活動。”蘇幸沒好氣的說。
“好嘞。”
三人剛下樓，王嘯的電話就響了。看王嘯一臉嫌棄的結束通話。蘇幸好奇問道：“什麼事？”王嘯搖搖頭：“卓雲跑皇族唱歌，對著一個女招待意圖不軌，結果被保安打了，現在在鬧事。”“你要去管一管嗎？”葉不凡問。“不用，這點小事經理處理一下就好了。”王嘯搖頭，“方瑩瑩還在他身邊，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他要真鬧事怎麼辦？”
王嘯笑了起來：“法治社會嘛，先講法，他要實在不聽，那我保留錄影順便檢驗一下公司的計劃成不成功。”
皇族，奢華的包廂內，卓雲一身酒氣，周遭靜電在不停閃爍著，一時間保安也無法近身。“你們管事的人去哪裡了，擾了我的雅興，你們皇族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方瑩瑩和其餘幾位公子哥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很快，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小步趕到：“卓少爺息怒，底下人不懂事，不要傷了和氣。”
“你看看這下面的人是怎麼做事的。”卓雲看著站在另一邊的保安冷聲道。
男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不歸我管，這是老闆的實驗班，保安只是兼職。這樣吧我做主卓公子今天晚上的單我們皇族買了，卓公子圖個樂賞臉皇族，也不要上火。”
卓雲掃了一眼保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待到眾人散去，賈義笑呵呵地說：“不像平時的卓公子啊，吃了那麼大的虧說熄火就熄火了。”卓雲眉頭緊鎖：“這皇族不簡單，這個保安是個覺醒者，而且給我的感覺已經是第二階段的人了，什麼樣的公司才會給一個保安下那麼多的資源。所以我起意試探，可惜那經理也是聰明人，我倒是不好鬧了。”
賈義笑呵呵：“卓公子還是太謹慎了，再怎麼樣也就是個娛樂產業，還是這兩年才活回來的，背後能有多少能量。”卓雲也沒有多說，不是誰都會關心政府批文的，這塊地方就是以後清河甚至山省的皇牌地段，皇族的位置又在兩個風水口的中間，起了勢可就不是一家小夜店這麼簡單了。但這都和他沒有關係，只要能拿下政府對於物料的開採權和售賣權，他卓家就能一躍成為山省頂級豪門，也不用忌憚皇族就是。
“好。”王嘯結束通話電話，“和我想的一樣，卓雲試探了一下就停手了。”
葉不凡抬頭嘆息：“你們有錢人的心都不乾淨，還是我這種窮人最純粹。”
“這幾天安穩日子過完，以後就要不安生了。”蘇幸扭頭看向窗外，一片繁華，車水馬龍，夜晚的霓虹燈亮得城市彷彿沒有一絲陰暗。而手機上則是連續的野獸傷人事件，而最嚴重的是，人。
獲得的能力的人，野心開始逐漸膨脹，法律已經不再能夠完全約束住他們，文明時代太久了，久到人早就忘記自己也是野獸的一種。一旦人失去控制，後果將真正不可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