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頭要走的路各,聽到這一聲音,又把身子轉了過來,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領導您是叫我嗎?我剛才我純路過啊,我剛來,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剛過來就看見這群穿著紫衣服的人躺在地上啊,領導我先撤了啊,我媽在家等我吃飯呢,拜拜領導。”
範琴格微微的嘆了口氣,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可沒有以前那種;我為城邦,城邦為我的’熱心勁了,範琴格清了清嗓子“目擊證人如果成功證明,城邦會獎勵證人二百闊克勒”
路各的小心臟微微顫抖,“多多多少?二百闊克勒,這城邦還是有錢啊”
剛要轉頭就走的路各聽完範琴格說完之後,路各直接來了一套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然後跟範琴格說
“領導我剛想起來,我確實是看著了他們的所作所為,但是我怕我自己的作證有失偏頗,我還有兩個妹妹也跟我一起都是目擊證人,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去作證人嗎,我們三個給我們五百闊克勒就行”
鬍子灰白的範琴格聽路各說完之後氣的鬍子直抖,這傢伙把目擊證人當成掙錢的工具了,但是如果目擊證人真能證明這群紫袍魔法師使用了攻擊性魔法,那自由城邦可就要好好的敲打敲打薩利學院了。
範琴格答道;“看你們的情報價值如何,越是完整的目擊價值越大”
路各聽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領導您稍等一分鐘,我去叫我我兩個妹妹”
說完之後路各大步流星的跑向對面的咖啡廳,扔下三個闊克勒的咖啡錢,然後拉著姐妹二人:“這潑天的富貴可是臨到咱們三人了,咱們去做目擊證人去”
薇薇安姐妹也是一愣,但聽路各說完之後,薇薇安略微遲疑的對路各說“路各大人,自由城邦的目擊證人可不太好當,這些人報復起人來,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路各聽完之後也是有點糾結,但是轉瞬一想,要是這個富貴接不住,下頓飯之後可真就要去街頭乞討了,“沒事兒,你們就是打醬油的,一切看我發揮”
眨眼的功夫,路各就帶著姐妹二人來到範琴格面前,“領導,我們來啦!”
路各三人跟著護衛隊的馬隊向前走,他們前面是差不多三十個左右的薩利學院紫衣法師們,一個串一個的被繩子捆住了雙手。
跟隨著範琴格那匹棗紅色威猛帥氣的洛川馬,這匹洛川馬還時不時的抬起後蹄,揚了召喚厄裡安火球那個魔法師一臉的灰,而薩利學院的那些棕色法杖,像柴火一樣被捆在了一起。
不大一會的功夫,眾人便到了護衛所,而白銀學院的學生中只有領頭的那個魁梧魔法師過來一同做筆錄,而其餘眾人都去了城邦議會登記姓名,等著自由城邦見義勇為的獎賞。
一個巨大的十字荊棘圖案就掛在護衛所的正門口,路各帶著薇薇安姐妹進入其中,薇薇安姐妹稍微顯得有點緊張,但是在路各強有力的大手包裹之下,又顯得不是那麼害怕。
護衛所中負責記錄筆錄的工作人員開口問道‘姓名’;“路各,這兩個是我的妹妹,薇薇安和微微麗絲”
“今日十二點的時候,有公民舉報,有魔法師在克爾邦第一大道上,召喚車輪那麼大的火球術來攻擊街頭的路人,請問你目擊到整個情況了嗎?”
“是的領導,我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
“你們三人為什麼出現在克爾邦第一大道上?如實說明以證實目擊的真實性。”
“報告領導,我們今天是因為剛剛吃完飯,我帶著妹妹在大街上散步正巧遇到了兩幫人在那裡,然後我就聽到那個紫衣服那群人,在那裡罵人說自由城邦的都是鄉野村夫,一群屁民,然後穿紫衣服的那夥人召喚了一個大火球,很大很嚇人。”
其實護衛所的辦公室並不大,路各在登記筆錄的時候,白銀學院的人也在一旁聽著,當他聽到路各沒有說白銀學院眾人圍著薩利學院的人對峙之後,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路各說白銀學院的人在大街上堵著的薩利學院的人的話,這件事很有可能被定義為雙方互毆,只不過路各一開口就定性了這件事,他描述的是薩利學院抬手就扔大火球,白銀學院則是見義勇為的魔法師,路各不知道自己這個開頭,就收穫了白銀學院以後的好感度。
負責記筆錄的工作人員,又詢問了一遍薇薇安姐妹事情的經過,姐妹二人的描述也都大差不差。基本上對於事情的經過有了瞭解,最後又對白銀學院的魁梧法師做了筆錄。
負責記錄的官員找到範琴格“報告長官,根據筆錄說明第一個火球術是由薩利學院釋放,然後白銀學院學生見義勇為防禦火球術,但火球術由於不知名原因導致法術失效,然後白銀學院的人為防止薩利學院繼續危害城邦,將薩利學院眾人控制在一起,但是薩利學院的人不死心,後來一同釋放法術大約有六七種,但是竟然都失效了”
範琴格聽完記錄官的描述之後;‘六七個法術一同失效,這可是有意思的情況,但是具體還不知道薩利學院那幫人最後究竟釋放了什麼法術,一個火球術不足以判定他們的危害級別’
範琴格拿著剛剛一沓筆錄來到了路各三人面前
“這位小兄弟現在是這樣的,你們現有的筆錄不足以判定薩利學院對於自由城邦的損害程度,損害程度如果達不到賠償要求,我們也就無法向薩利學院要求索賠。所以你們現有的目擊獎勵拿不到五百闊克勒呀,現有程度也只能是一人獎勵二十個闊克勒當做辛苦費了”
路各小臉一垮,這二十個闊克勒也就是夠自己吃三個體能套餐,然後薇薇安姐妹怕是要餓死。
又問了白銀學院的那個魁梧法師,白銀學院的領頭法師名叫霍瑟德雷,“白銀學院的小傢伙,你看到最後薩利學院釋放的法術了嗎?”
霍瑟德雷一撓頭“長官,我們光顧著防禦,還真就沒太看清,只記得下了一場土雨,來了幾根藤蔓,然後他們的法術失效,在我們自衛反擊下戰鬥就結束了....”
範琴格問了以後,也是有些後悔,白銀學院這幫學生是出了名的憨憨,期待他能記得住戰場的法術,不如去問街邊吃棒棒糖的小孩子。
範琴格覺得有些難搞,如果不知道具體施法的法術,空口無憑也很難敲打到薩利學院這幫人。
這時路各弱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領導,我知道他們都釋放了什麼法術,如果把他們的法術都想起來的話是不是我和妹妹就能領導五百闊克勒了。”
範琴格聽到路各的聲音,心裡有好氣有好笑,他倒想看看路各能記住什麼法術,要是對魔法師法術的描述只是描述召喚的具象物,那可不算描述法術,必須要將名字和召喚出來的魔法元素具象物結合在一起,然後再參看施法者的等級,便能大致推算出,他們所造成的危害水平。
範琴格不動聲色的說;“你可以試著回憶一下”他心想著路各開口說召喚一個大土球,召喚一堆樹枝,但是沒想到,這時路各的表演時刻到來了。
路各像是嚴肅版報菜名似的:“薩利學院首先釋放的是名為“厄裡安火球術”的大火球,第一個火球直徑大概快接近一米五,一米六那個樣子,但是那個火球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然後白銀學院釋放的是防禦性法術,最後薩利學院一起釋放了七種法術他們分別是;慘白之光、大地震顫、冰刃術、水籠術、藤蔓纏繞,,,,等等。
路各雲淡風輕的報完法術名,又著重的說明了各個法術的效果。
路各所說的這些法術也就是剛才那一波團長之時,神廟系統用吸星大法,啊,不是,魔力源泉吸收過來的,這一波團戰對薩利學院來說,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因為裝逼被白銀學院狠狠的教育了一頓,然後又被城邦護衛隊抓進了局子。
對於路各來說可以說是一波肥了,一下子掌握了六七種技能,而且白銀學院也是收穫了民眾的呼聲和城邦的獎賞,最主要是在面對薩利學院出了一口惡氣。
範琴格聽完路各說完的話,瞳孔猛地放大,作為城邦護衛隊的隊長他的見識還是有的,白銀學院這次去的學生多數的都是一年級赤木級魔法師,只有領頭的霍瑟德雷,勉強達到了二級赤木的水平。
而路各所說的這幾個技能,全都是二級赤木魔法師才能釋放出來的,慘白之光和大地震顫,是薩利學院赤木二級中殺傷力非常的幾種,而且最主要的是;
厄裡安火球術直徑如果達到一米五左右的話,那基本上無限接近赤木三級的水準了,如果真的釋放成功的話,可就不是區區二三十個白銀學院的一級學生能夠抵抗的了的,三十個赤木二級打三十個剛上赤木一級的學生,可以說是毫無勝算。這些薩利學院的人,也太過於目中無人了。
不過這個目擊證人,也有點意思,一般人怎麼會知道魔法師法術的名字,莫非他也是魔法師?
範琴格用餘光觀察著路各和薇薇安姐妹,但是看到薇薇安姐妹略顯怯懦的神情,又看見了路各裝作漫不經心但是一舉一動全是對闊克勒的渴望時,範琴格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哪有魔法師會為了區區五百闊克勒來這裡浪費一下午的時間,可能就是路各的聽力足夠好,聽到了魔法師的吟唱。
範琴格思付了一下,說到“這次的目擊價值還可以,你們三人可以領取五百闊克勒”,稍後可以去護衛所線索徵集處去登記姓名,明天可以來取獎金。
聽完範琴格的話,路各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五百闊克勒可算是到手了。
正待眾人陸陸續續從護衛所出來的時候,霍瑟德雷叫住了路各,一把拉住路各的手:“路各大哥,非常感謝你的目擊作證,你幫了我們白銀學院一個大忙,非常感謝你的作證!”
路各瞬間一蒙“兄弟你管誰叫大哥呢,你都得三十了吧?”霍瑟德雷尷尬的撓了撓頭“大哥我今年才十四歲,只不過學習白銀學院的魔法會促進肌肉的生長,這就長得看起來比較著急”
路各簡直驚掉了大牙,這個魁梧大漢鬍子拉擦身穿大貂皮,你要是跟我說他四十我都信,結果竟然才十四歲,路各也是尷尬的哭笑不得,捂著臉憋笑:
“不用客氣,德雷老弟,做目擊證人是每個城邦公民應該做的義務!我為城邦,城邦為我!我還得謝謝你們為了城邦所做的艱難戰鬥呢,你們才是自由城邦的好公民”
霍瑟德雷看來還是年紀輕了點,瞬間就被路各高尚的情操震得說不出來話了,然後用敬佩的眼光看著路各“路各大哥,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有機會到白銀學院的體訓法師學院找我,我叫霍瑟德雷!”
說完用厚厚的大手握著路各的手掌,路各裝作雲淡風輕卻被捏的生疼,然後在霍瑟德雷一步三回頭的,用惺惺相惜的目光去看著路各三人,說實話路各都有點被他那種英雄惜英雄的眼神看毛了。
路各帶著三小隻,從護衛所的大門出來,向家中走去。
範琴格在窗邊端著咖啡,凝實著路各幾人的背影,心中暗自想著:“真是幾個有意思的小傢伙”然後被手下的人打斷了思考。
“報告長官,薩利學院的人還是不承認自己首先施法,他們一口咬定是被暗器襲擊之後他們進行的自衛屬於合法正當防衛。”
這句話說完,氣的範琴格咖啡都沒握住:“這幫小崽子我沒給他們拿法法杖的手打斷算對他們客氣了”
來人,去撒羅他家給我買二十闊克勒的布魯乳酪,然後全都給我喂到薩利學院那幫人嘴裡,我看看他們的嘴硬還是布魯乳酪的測謊方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