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還是比一層大上不少。陸安跟著牆壁之上的箭頭,甚至抄了不少近路。也還是比一層多花了半小時。
要說這大雁塔也是奇怪,被副本侵佔後。每層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依靠著“樓梯”相連。
而這樓梯也只是廣義上的樓梯,陸安看著眼前藍色的光圈。第三層的入口,已經長得十分像門口的傳送門了。
如果後面都是如此順利的話,或許還能趕得上回家吃晚飯。
如此想著,陸安踏入了傳送門。一陣白光閃過,熟悉的眩暈感襲來。
這果然就是傳送門吧!
還沒等陸安從眩暈中解除,一道身影從陸安身旁飛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高大身影已經重重砸在地上。
地板碎裂之後的石塊,重重砸在陸安背上。
我擦,這不是門口嗎?一般梗獸都不會靠近這裡的啊?
“你太天真了,又不是隻有梗獸會動手。”
隨著陸安眩暈感解除,陸安才看清,根本不是什麼梗獸襲擊,不遠處5名大梗師境界的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見陸安境界只有梗者,十分不屑。越過陸安時,有意無意中還故意撞了陸安一下,本就還沒緩過來的陸安,趔趔趄趄地靠到了牆上。
“不好意思。”
說了一聲抱歉就擅自去處理梗獸。
“呵呵,老二。要不說牛馬真耐造。這麼打都還死不了。”
“哞。”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不想死,弟弟的遺願還沒有完成。我還有必須到達的地方。”只因哥金牌翻譯。
“你在翻譯錘子?它才哞了一聲啊?”
不過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躺在地上的牛馬,就是當初小牛馬的哥哥,大牛馬。
“啪啪啪。”
不斷地耳光聲從後方傳來。
陸安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施暴者的手。
“何必呢?他就是一隻牛馬。沒必要這樣。”
人類在副本之中相互廝殺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陸安並不是軟弱,而是訓練已經開始。
技巧的訓練,無論是戰鬥的技巧,亦或是溝通的技巧。最強的戰術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顯然陸安並沒有到那種水平,對方停下手,轉過身子看向陸安。
“你在教我做事?你在教我趙義做事?”
只見趙義突然笑了起來,身後四人皆是後退幾步。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趙義手中變幻出一柄Navaja Knife | Fade(暗金淬火爪子刀),趁著陸安不備猛的扎向大牛馬。
這可是大梗師的全力一擊,牛馬作為0階梗獸,根本無力承受。
就在刀尖距離大牛馬的咽喉只有公分之時。陸安喚出洞爺湖,木刀架在趙義手腕處。
趙義無論如何發力,也無法寸進半分。
洞庭湖被居然使得出神入化,猶如一隻蝴蝶在空中翻飛。
先是一棍挑飛趙義手臂,緊接著一刀刺出,命中趙義左胸。
陸安這一套小連招下來,趙義直接被打的吐血。
噴出口中鮮血,趙義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之人。
這下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陸安根本不是什麼普通梗者,實力至少也是大梗師,不過也高不到哪裡去了。
“你現在,還能走。”
陸安語氣之中充滿了威脅,如果對方不願意走,陸安倒是不介意送他一程。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成功征服大雁塔6層。儘量避免把精力浪費在奇怪的地方。
如果說這些人也是試煉的一環,那就來吧!
“小子,你是哪家散修?”
看著陸安的容貌十分年輕,趙義下意識的認為陸安也是某些世家宗族的少爺。只要是世家內的,趙義就不會怕。想到這裡,趙義的嘴角就揚了起來。
“趙家三代從官,我打的就是你!”
沒想到就算在梗氣大陸,還是有這種情況存在嗎?
聽到對方囂張的話語,陸安撇了撇嘴角。心中不屑,你牛逼,你有兩條命,那才真牛逼。
“我無父無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陸飛。”
“陸飛?!”
五人之中顯然有人認出陸安來了。
只見一名穿的綠油油的年輕小夥,指著陸安問道。
“你就是那在洞庭湖擊敗沙之惡魔克羅克的陸飛?”
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知道這些事?洞庭湖之中的空間相對封閉,陸安還以為根本沒啥人知道。
殊不知這件事已經在外面傳瘋了。
傳的不是陸安勇猛,而是克羅克假賽。
“買通克羅克花了不少錢吧?還說你沒有家族!怕了就是怕了!現在給小爺磕個頭,滾出副本,說不定小爺我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趙義舉起爪子刀在手中熟練玩耍。
不是?你們這些傢伙聽不懂人話嗎?副本之中,陸安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白潔如玉的洞庭湖出現在陸安手中。
“十億少年的俠客夢。”
刻在洞庭湖的另一側,陸安原以為是粗陋的廣告詞,沒想到竟然是此刻陸安的內心寫實。
“木刀,你要笑死人?老二,被笑死有保險嗎?”
“大哥,好像沒有,哈哈哈哈。怎麼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傻子了。”
說不用名刀,陸安便不會使用名刀。
對付他們,洞庭湖夠了。
不想再多費口舌,陸安全力運轉梗訣。
梗訣是隻因哥所帶的本命梗技,其中更有萬千變換,梗技層出不窮。
“踏前斬!”對著現在中心的趙義,陸安直接衝了上去,衝到合適的位置之後,揮出一道環形斬擊。
趙義反應還算湊合,被陸安連續砍倒兩人,洞庭湖斬到趙義跟前之時,趙義迅速舉起雙手,抓住爪子刀死死抵擋。
這可是大梗師的梗器啊,尋常無往不利,可是為何此時居然連一根連梗器都不是的普通木刀都無法斬斷?
只見趙義變換角度,陸安手中洞庭湖順著爪子刀的刀口向外劃去。
而趙義則是趁機接近陸安,憑藉著爪子刀的近身優勢想要攻擊陸安。
虛,不行。
幾乎是下意識的,陸安想要透過虛化來躲避這致命一擊。
放棄虛化,陸安將頭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後仰。同時手中洞庭湖仍未停下。
陸安掃倒四人之後,同時以幾個迅速地翻身躲避了趙義的攻擊。
“你的朋友都倒下了,接下來只有你自己了。”
“朋友?我可沒蠢到把這些飯桶當朋友。”
踩在夥伴的身體之上,趙義眼神異常冰冷,死死的盯著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