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

李嬤嬤身上的汗水宛如下雨一樣,很快的李嬤嬤的衣裳都已經溼透了。

她趴在地上,一時之間,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本來膽子就被嚇破了,此時聽聞公主這麼說,渾身顫抖得更是厲害了起來,他往後退了兩步,嘴唇泛白,臉色泛青,眼神也顯得比較的空洞。

“你不是一直說,對本宮忠心耿耿嗎?現在就是讓讓你表現自己衷心的時候了!”

明珠公主冷冷的問了一句,便從袖籠裡掏出了一瓶藥,扔在了了李嬤嬤的面前,“啪嗒——”一聲脆響,瓷瓶落在了李嬤嬤的腿腳前,看著那個紫色的瓷瓶,泛著妖異的光芒。

李嬤嬤的心裡空落落的,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些絕望,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

“公主——”

李嬤嬤哭喊了一聲,看著明珠公主的眼神,帶著一種祈求,一種希翼。

如泣如訴。

她希望公主能夠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放過自己。

可是,明珠公主卻不為所動。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本宮都要死了,你還有什麼活在世上的理由,倒不如先去一步給本宮探探路。”

明珠公主輕挑了一下眉,看著李嬤嬤的眼神,也不帶一絲憐憫,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擊著。

似乎喧囂著,她有些不耐煩了。

李嬤嬤深深知道明珠公主的脾性,此時見明珠這樣,心裡面咯噔一下,眼神也開始閃爍了起來。

“李嬤嬤——”

明珠公主探過身子去,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嬤嬤一眼,“還是說——你想著你的家人先去探路,然後咱們再去?”

明珠公主淡淡的說了一句,李嬤嬤一聽,渾身顫抖得更是厲害,他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老奴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她就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紫色紫瓶,擰開瓶蓋子,忙不迭的就把裡面的液體給倒進了嘴巴里。

她非常好的快速,生怕明珠公主會一個不注意的,就把眼睛主意到了,自己的家人。

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就算是死了,那也無所謂了,可不能讓他們在受到影響了。

液體剛剛進入嘴巴,他的嘴裡就冒出來許多的泡沫,撲哧撲哧的往外面翻騰。

就好像有人在煮著沸水一般,李嬤嬤的整個臉色迅速的乾癟了下去,渾身的面板也從正常膚色變得蠟黃,又從蠟黃變得烏黑髮紫,最後宛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撲哧撲哧的聲音,不絕於耳。

最後李嬤嬤的皮肉,在地上逐漸的變成了一灘黃水。

明珠公主靜靜的看著,眼神一絲波瀾都沒起,大概是室內的氣味變得渾濁起來,明珠公主這才有些嫌棄,她伸手用帕子揮動了幾下。

這才起身往這內室走去,只是腳步踉蹌了幾許,整個人這才顯得有幾分的倉惶。明珠公主心心念唸的想著,在自己臨死之前,拉著唐竹苓等人墊背。

她死了,整個義陽王府的人,都要一起死。

誰都不要活下來。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忽然之間,義陽王府,竟然異常的緊張,所有的一切,都防備的跟鐵箍一樣,他想伸手卻伸不出手,而他的這個院子就像一個牢房,被人緊緊的關著,他出不去訊息,外面的人也進不進來。

這個時候,明珠公主才知道,知自己大限將至,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

不,從自己中毒開始,她就沒有起來的可能了。

是唐竹苓,就是這個女人。

明珠公主自從嫁進來,她對於李貴清也非常的瞭解,李貴清身為祭酒的女兒,有些高傲。

可是卻高傲的讓人可笑,哪怕是自己把她給逼迫到死,她始終都是躲閃著,從來都不想著跟自己對面剛。

所以他從來都不把李貴清放在眼中,也正應為如此,她一點都不懼怕。

在唐竹苓嫁進來的時候,她也試探了一些。

本來還是對唐竹苓非常謹慎的,可是逐漸的發現,唐竹苓什麼都不算,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舉起武器。

正是因為自己的自大,這才被唐竹苓壓制的死死地。

明珠公主一陣的氣急,可事到如今個,好像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奄奄一息的明珠公主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雙眼,無神的盯著帳幔頂端。他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真可怕,突然在這個時候,他整個人的思緒變得渺茫起來,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晏烈見面的時候。

她熱烈如火,一點都不介意晏烈已經成親生子,只想飛蛾撲上去,不管結果是什麼,那個時候的他,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麼,覺得只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呢?他忽然間覺得有些後悔了,孑然一身,孤苦無依,這個就是他要的嗎?

明明是宋國最耀眼受寵的公主。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這一切真的是他自己想要擁有得到的嗎?

明珠公主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眼睛空洞無神。

後悔嗎?

你後悔嗎?

頭腦之中,好像有著一道聲音在詢問著她。

或許吧,她已經後悔了。

她也喜歡,有著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她也希望,跟人深情相待。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的,門前的簾子被人掀開了。

唐竹苓走了進來,似乎是嗅到了屋內刺鼻的氣息,唐竹苓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了一個瓶子,輕輕的放在鼻子下面嗅著。

馥郁的花香瀰漫在四周,周遭的那種噁心的味道,一掃而空。

明珠公主躺在床上,聽到了腳步聲,嘲諷的冷笑道,“唐竹苓,你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了什麼,嘲笑我嗎?”

“你這麼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好嘲笑的。”

唐竹苓進去了之後,嫌棄的看了看四周,最後沒有選擇坐下來,只是找著一處地方,靜靜地站著。

“你——”

饒是已經到這種地步,明珠公主的氣性,依舊是很大。

被唐竹苓這麼一說,當下就氣的不行。

“怎麼,還沒有死呢?”

唐竹苓冷聲說道,步子一步步的朝著床前走去,在床跟前站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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