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姬家府邸。

姬蘭心獨自處在房間之中。

窗外暮色漸濃,屋內漸漸昏暗了下來。

姬蘭心似察覺不到明暗變化一般,也不喚丫鬟點燈,直直的看著從君滿樓中購來的訊息信軸,臉上憂心忡忡。

適時。

姬智急慌慌的尋了過來,一身肥肉隨著其焦急的步伐上下震顫,同樣的凝重之色也在他眉宇間泛著。

“小妹~你此行可有遇著林兄弟?”姬智焦急的詢問向姬蘭心,指著其手中信軸道:“林兄弟當真如傳言那般意外死在了幽赫山脈裡頭?”

姬蘭心聞言,本黯然的臉色不由更難看了幾分,想著最後一次見林力雲時的情景,她腦海中受長舌老怪欺辱的畫面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一度讓她反胃的險些噁心乾嘔出聲。

“怎麼了?”姬智關切上前,皺著眉問道:“怎麼一聽我林兄弟,就這般反感模樣?”

姬蘭心心中想起長舌老怪隨口提及的那份猜疑,結合自己對‘林力雲’的瞭解,事後不由也對其身份產生了狐疑。

畢竟,以林力雲的實力,可沒資格在長舌老怪這等實力的魂師面前挑釁,還能全身而退的。

待要開口回應姬‏‏​​‎‏‎‏​​​​‎​‏‏智,稱林力雲身份是假,乃由人假扮之際。

姬老家主率著幾名長老,迎合著一名眼生的中年男子,突然也急躁躁的朝她房間趕了過來。

瞧著那眼生的中年男子穿著總獄官袍,身邊還跟隨著兩名獄執扮相的護衛……

姬蘭心隱隱猜到什麼,臉色顯得更難看了幾分。

“蘭心,過來,”姬老家主於屋外揮手,朝姬蘭心示意道:“這位是總獄賢烊尊大人,他有些事情要同你詢問。”

姬蘭心眼中閃過一抹果然之彩,想到山脈之中楊素意圖對自己行的那般卑劣之事,心中沒來由的對他這位師傅一陣反感嫌隙,但臉上卻不表露絲毫情緒。

邁步上前恭敬的請禮後。

趕在賢烊尊開口發問前。

姬蘭心先一步拉著姬老家主的手,詢問了起來:“爺爺,你這次去天廚山莊結果怎麼樣了?長舌老怪闖的禍,會牽連到咱們頭上嗎?”

想著同長舌老怪的那份賭約,姬蘭心問出此話時,緊張的心跳都凝滯了幾分。

姬老家主掃了眼周邊人,而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回應道:“爺爺看在相識一場的情分上,此番去就是想著幫他說情的,奈何他闖下的禍事實在太大,咱們姬家也幫不了他咯,只怪他行事太過邪性魯莽了。”

咯噔……

姬蘭心聞言臉色霎時難看到了極致,一顆心猶似被巨石壓住一般,窒息感瀰漫。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覺得不會拋棄任何人,極具擔當的爺爺,竟會於這般大事上,選擇了棄長舌老怪而不顧……

這簡直再將孫女往火坑裡推啊。

想到自己賭約輸了,要淪作長舌老怪的玩物,受盡其折辱玩弄下。

姬蘭心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渾渾噩噩間,以至於賢烊尊的問話都沒能聽得進去。

直到賢烊尊慍怒著臉色,重新問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

“見,見過的,”姬蘭心膽怯回話:“我在山脈中見著過楊素……大哥的。”

賢烊尊見狀,又問:“你見著他時,他狀況如何?可有受傷?”

姬蘭心頓時明白過來,賢烊尊此番前來,是衝著調查愛徒楊素死因來的。

念及此,姬蘭心近乎本能的就想道出是長舌老怪害死的他。

但轉念想到長舌老怪實力的恐怖,和他如今惹下大禍,勢必被天廚山

莊等勢力針對的處境,根本不差楊素這一條命,也不會懼怕賢烊尊之流的報復。

自己貿然道出,搞不好非但解決不掉他,反倒會激怒於他。

屆時,還不知道會怎樣變著法的折辱自己。

衡量下。

姬蘭心當即收回了直言念頭,賭約結局既定,想再對付長舌老怪儼然很難辦到,那麼她唯有盼著此份‘賭約’可以永遠不為人知,僅僅藏於一方閨榻之間。

而想做到這點,無疑需解決掉另外一個知情者。

如此,自己所經歷的那份骯髒,才不會傳揚出去!

姬蘭心思慮間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回應道:“見著過的,楊素大哥還救過我呢,那時我遭遇了林家的‘林力雲’,他見我落單後,便意圖不軌想奸辱於我,幸得楊素大哥及時出現,幫我趕跑了那淫賊。”

姬智安靜待在一側,冷不丁聽得此話下,當即不滿呵斥:“你莫要胡說,我知你與林兄弟有著些許矛盾,就算想報復,也不該在這等大事上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林兄弟是什麼樣的人,老哥可比你清楚,他絕不會行此齷齪事情。”

姬蘭心冷笑:“可他若不是你認識的林力雲呢!”

“什麼意思?”姬‏‏​​‎‏‎‏​​​​‎​‏‏智一愣,辯駁道:“他雖然近日來失去了不少記憶,可骨子裡的性情斷不會變,自他言行舉止,我亦可看出那份正氣,你休要抹黑他。”

姬蘭心諷刺笑道:“枉你將他視作兄弟,他是旁人假扮的你都識別不出。”

姬智的臉色霎時陰沉了下去,帶著怒火喝道:“那你倒是說說,何人假扮的他!?”

姬蘭心狡黠一笑,道出四字:“青山宗主。”

“什麼?”姬智猛地一驚,隨即想到劍墟出口時,林小婉的表現……

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姬老家主眉宇間透著幾分異樣憂慮神采,看向姬蘭心的慈愛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沒來由的心疼感,輕嘆間,出聲問道:“蘭心,莫要胡語,你可有什麼證據?”

姬蘭心剛想道出長舌老怪之名,轉念想到若是以此為由,豈不坐實了長舌老怪也在現場,不免徒惹是非。

隨即想到尹飛喬近日鬧出的動靜。

當下改口回道:“餚仙宴名錄中並沒有青山宗主之名,而他卻出現在幽赫山脈之中,還同長壽谷的少谷主大戰了一場,明顯他就是以著林力雲身份混進去的。”

“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畢竟以楊素大哥的實力,放眼這一屆摻和進餚仙宴的弟子中,可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姬老爺子看著姬蘭心掩飾般的姿態,心中更覺揪心,解釋的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人家青山宗主有著堂堂正正進入的資格,乃是以著總獄範大人女兒的伴侶之名一起去的,可不是如你所言的那般。”

“什麼?”姬蘭心一驚,儼然沒想到這點,甚至都狐疑起莫不是長舌老怪猜錯了不成?但轉念又覺不大可能,哪有這麼離譜巧合的事情,而且以林力雲的實力如何敢挑釁長舌老怪,既能在長舌老怪手下逃脫得了,又豈會莫名死在幽赫山脈裡頭。

儼然,林力雲就是如長舌老怪所言的那般,是陸風假扮的。

之所以有著兩份入場資格,許是陸風一早就備好的後手,本就想好了藉此機會褪下林力雲這重身份。

姬蘭心思慮間,未免眾人覺得自己在顛倒黑白,都想著要將長舌老怪搬出,直言其後來也在現場,是他驗證過的身份……

突見賢烊尊陰沉著臉轉身走了開去。

儼然已是得到了答案。

這讓得姬蘭心有些莫名。

‘這就信了?’

‘就這辨別能力也能混在總獄謀生的?’

姬蘭心一度有些無語,但想著事態發展,心中不由多出幾分狡黠的安心感,被賢烊尊這等人物盯上,她相信陸風斷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而只要陸風一死,那世間就不會再有人知曉她被長舌老怪這等噁心的人欺辱的事情了。

即使輸了賭約,以長舌老怪現今處境,也不可能時常堂而皇之的來尋自己。

即使來了,按賭約限制,他也斷不至於聲張出去。

不過於閨房之間受些委屈折辱,咬牙忍忍就過去了。

只要這份骯髒不為人知曉……

那麼,她依舊可光鮮亮麗的活著。

……

事實上。

賢烊尊自不是聽信了姬蘭心的話才認定的幕後黑手。

而是聽到了林力雲身份乃由陸風假扮一事,結合自己於天元城同陸風的恩怨,以及後者確有對付自己愛徒的實力下,這才做出的判斷。

至於真相是否如此,於他而言,也比繼續沒頭蒼蠅的調查要直接多了。

尋個機會,將陸風逮來逼問一番,就可知楊素之死是否同他有關了。

即使沒有,介於當日天元‏‏​​‎‏‎‏​​​​‎​‏‏城內對峙下讓他損失的顏面,他也不介意將之錯殺之。

夜幕落下。

姬蘭心獨自在房間,雙眸無神的盯著桌上的燭火,惶惶不安。

嘎吱~

敞開的窗戶發出輕微的動靜。

雖是風吹,但卻讓得姬蘭心猛地一怔,驚恐的目光死死投向著窗外。

這已是她不知多少次的擔驚受怕了,總覺下一刻長舌老怪的身影就會突然闖入她的閨房之中,以著賭約作挾,強迫她行那檔子噁心的事情。

殊不知。

長舌老怪的身影,此刻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姬老家主的院落之中。

以著陣法隱蔽下,二人暢談飲酒,頗為愉快。

“此番委屈你了。”

姬老爺子帶著幾分賠歉朝著長舌老怪敬酒,自長舌老怪口中他已然得知,後者之所以大鬧餚仙宴,誤殺那麼多天廚山莊的長老,全然是為了姬蘭心出頭之故。

也自長舌老怪口中知曉了楊素意圖輕薄姬蘭心一事。

今日之所以帶賢烊尊前來問話,除了無奈受命外,主要也是想看看姬蘭心反應,看看到底是否如長舌老怪所言那般清白受辱。

得見姬蘭心有口難言,扭捏掩飾姿態,甚至栽贓到青山宗主頭上下,他對長舌老怪揚言的受辱於楊素之手一事,再無半點懷疑。

因礙於照顧姬蘭心面子,才不好直面戳破這檔子事情。

而之所以揚言撇清長舌老怪關係,除了避免牽連姬家外,也是為了更好的護全於他。

這還是長舌老怪自主尋上他後給出的建議。

姬老家主起初得知長舌老怪暴怒殺人的真相,是在為姬蘭心出頭滅殺楊素時,被眾長老攔阻之故。

為此,他還滿懷憤懣,恨不得那時自己也在場,爆殺一番。

甚至一度都有些不願接納長舌老怪委屈隱匿的計策,讓其受到委屈,想著宣告天下所行之正事。

但礙於姬蘭心名聲清白,以及長舌老怪大度的勸說下,這才應了下來。

長舌老怪接過姬老家主遞來的酒,含笑飲著,眼中閃現著狡黠淫光。

“往後,老怪就隱於人後,日夜護在小姐身邊,默默保全她的安危了。”

姬老家主見長舌老怪還願意守護著自家孫女,當即大樂,又自陪了三碗酒。

心中暗暗發誓,往後餘生,絕不會再讓自家孫女遭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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