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玄玉功!”

興瀚感受著自己凹陷的肩膀處,那股縈繞不散的赤火氣息,神色瞬間陰霾到了極致。

他本想著完美算計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取粥,繼續混跡于山莊之中,可經由赤火這一手下,無疑再難掩飾了,此般傷勢,輕易定也掩蓋不住。

他想過赤火可能臨死會傳出訊號求援,但卻沒想到後者壓根沒想著活,而是想著為山莊逮住他這個叛徒。

“靈粥,你不得動!”赤火強撐著最後的一口氣憤怒的告誡,“此粥歸屬有著聖宗的一半!你若動了,會給山莊帶來大麻煩!”

興瀚一怔,本還忐忑猶豫的心陡然大喜,礙於自己被打傷的傷勢他本還在顧慮殺人取粥後,如何才能避開天廚山莊的問責討伐,聽得靈粥歸屬,頓時沒了此般顧慮。

靈粥出了事,山莊自己定然都要面對聖宗問責,哪裡還顧得上他這麼一個小人物,回頭只要一把火燒了這裡,找個瘸腿的弟子代替自己,自己就可以以假死之計瞞天過海脫身了。

此般念頭乍起之下。

興瀚‎​​‎​‏‎‏​‎‏​‏‏‏毫不遲疑解決掉了劇毒纏身再無力抵抗的赤火,連帶著後者靈魂想要逃離也被他一舉滅殺在了原地。

做完這一切,雖然牽動了自身傷勢,猛地咳了數口血,但臉上卻滿是驚喜。

草草將赤火屍體丟於門後。

興瀚激動的衝入棚屋之中,二話不說便尋上了烹飪靈粥的那口特製玉鍋。

一把掀開鍋蓋。

濃郁到極致的靈氣瞬間瀰漫,猶似洪水般衝的整間棚屋的茅草都在搖曳,似煥發新生一般。

興瀚沐浴在這份濃郁的靈蘊之中,感受著其中散發的生氣,讓得自己沉寂多年的腿部經絡有了觸動,頓時激動不已,險些尖叫出聲。

然,這份喜悅還未持續片刻。

興瀚突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驚恐吼道:“不,我的臉……我的聲音……”

繼而又看了自己的雙手,竟在須臾間老化,肌膚褶皺的猶似普通百歲高齡老者。

“這靈蘊……”

興瀚死死瞪大了雙目,眼中滿是不甘。

靈蘊之中蘊含著濃郁生氣不假,但這份生氣於他而言卻是過量的存在,瞬間便將他生命催化,老了無數歲,跨入死亡邊界。

‘該死的赤火,竟還留了這麼一手!’

興瀚撐著極度老化的身子,險些都要站不住腳,心中將赤火啐罵了無數遍。

若早知靈粥開鍋的那一瞬間會爆發出此等異像,他決然不會毫無準備的去揭開。

興瀚絕望的目光中殘存最後一絲希冀,看向玉鍋內晶瑩剔透惹人垂涎的靈粥,唯盼著靈粥能挽回自己損耗的壽命。

然,當他伸手待要去盛的那剎,異變再生。

十餘道寒芒飛速襲來,沒入他的後背之中。

正是葉梵的靈虛十三針。

每一根長針均浸泡著足以麻痺地魂獸的恐怖藥水,興瀚實力雖強,但同時遭受十餘根長針入體,又負有重傷和身體老化下,瞬間便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痙攣抽搐一陣後昏厥了過去。

“太好了~”

葉梵背上的寧香虛弱且歡喜的道了一聲後,也為之昏厥了過去。

她體內的毒素已到崩盤的臨界點,強撐至此,生死就在這一瞬之間了。

葉梵原本只是想求著自己於藥谷的恩師包庇幫助自己一回,只求混入餚堂就好,卻沒想到藏於暗處目睹了此般精彩的事情。

結果,陰差陽錯下,似乎要白白便宜了他。

葉梵不比陸風,心中可不會在乎仁心道義這一套,瞥了眼不省人事的興瀚,和死得不能再死的赤火後,便堂而皇之的靠向了靈粥。

雖說答應了恩師,只會為寧香竊上一碗靈粥,絕不貪得無厭。

但不料,因為激動而忽視了餚堂外的動靜,待得反應過來,餚堂外,許丹丹帶著幾名弟子已經趕了過來。

葉梵頓時神色一緊,看了眼四周環境……

毫不遲疑的一把蓋上鍋蓋,左手抱著寧香,右手扛著整口鍋,飛一般的逃離了棚屋。

眼下處境,可萬萬不得留下。

殺人取粥的罪名他可不想背。

葉梵前腳剛逃,許丹丹後腳便帶人來到了棚屋外,看著門口有著打鬥痕跡,不由心中一緊。

“赤‎​​‎​‏‎‏​‎‏​‏‏‏火長老,弟子奉莊主之命前來詢問靈粥事宜。”

許丹丹一連請示了數聲,都不見回應傳出。

心中不安驅策下,許丹丹大著膽子靠向了棚屋。

開門的瞬間,瞧見赤火屍體橫陳在木門之後,瞬時神色大變。

抬頭看向棚屋裡邊,又見一句蒼老年邁的屍體……

‘難道是此人害死的赤火長老?’

許丹丹狐疑靠近,得見老者面貌後不由大驚失色:“這,這……”

話語因為驚顫都有些不大利索,還是一旁另一名弟子道出了聲:“這好像是興瀚長老啊?”

“他怎會在這?怎會變得如此年邁了?”

許丹丹驚疑過後,得見興瀚身上殘留的赤火玄玉功掌力,嚇得連連後退數步,“是他殺了赤火長老……”

回過神下,環顧四周,嚇得連連顫聲:“快,快去稟告莊主,赤火長老出事了!靈,靈粥……被,被盜了!”

一眾弟子聽得此般驚人訊息,一個個花容失色,嚇傻在了原地。

……

餚堂外的山坡口子處。

藥谷滌塵和他最寵愛的丫頭宓凝,一直暗暗守候在這,突然見許丹丹一眾急慌慌的自餚堂走出,好奇現身問了句:“諸位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可需相助的地方?”

許丹丹一怔,遲疑間回應了一句:“煩請留意下週邊可有行跡鬼祟的歹人出現,我莊長老遇襲身亡了。”

滌塵聽得身亡二字,臉色瞬時沉了下去,詢問的目光不自然的朝著身邊的丫頭看了眼。

宓凝連忙聳肩,滿臉皆是無辜。

待得許丹丹一行遠去。

滌塵頓時就坐不住了,帶著宓凝踏躍來到棚屋外頭,看著被安置在棚屋下的赤火屍體,氣息瞬時冷了下來。

宓凝驚懼間,連忙闡明道:“塵爺爺,這不可能是葉梵哥哥做的,他說了他沒有害人之意……我相信他。”

滌塵黑著臉沉寂了良久,沉重道:“那小子自是沒這本事……”

因為悲愴,到口的話語都有些難以持續,心中滿是自責與內疚。

若是自

己在得見那小弟子偷襲後能多留個心眼,態度強硬些許,指不定就能保下赤火這個老夥計的性命了。

……

夜,註定不平靜。

與此同時。

長壽谷,谷中。

尹飛喬託著重傷之軀回到谷中,瞬間便引起了谷內高度重視。

作為被當下任谷主培育的存在,他的實力和狀態對長壽谷而言,尤為重要。

代表著長壽谷最高戰力的兩名長老,以及尹飛喬的父親,也就是現任的谷主尹忠槊齊聚在議事堂之中。

“父親,您可萬萬要替兒做主啊!”

尹飛喬悲痛欲絕的跪在尹忠槊跟前,歇斯底里的哭泣道:“此番我去參加餚仙宴,本想著奪得頭籌,光耀咱們靈谷的聲望,哪曾想,又遇上了那傳揚九紋凝丹秘法的小子,被他使詐來了手借刀殺人之計,殘害成了此般模樣。”

尹忠槊皺眉問道:“借刀殺人,他借的何人之刀?”

一旁的幾名長老也好奇詢問:“何人膽敢如此不將我們長壽谷放在眼中?”

“非‎​​‎​‏‎‏​‎‏​‏‏‏叫那人付出代價不可!”

尹飛喬低沉回話道:“是……是長舌老怪。”

聽得這四字,整個議事堂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清楚,以長舌老怪的邪名威望,就算他們整個長壽谷出動,怕都難以對付得了他。

沉寂了片刻。

眾人雖未言語溝通,但卻都達成了一致預設意見,將這份仇,算在了陸風身上。

其中最為年邁的一名老者緩緩來到尹飛喬跟前,探查了一下後者氣息後。

神色頓時愴然下來。

略顯悲涼的道了一句:“我這把老骨頭活得也夠久了,這片天地,是時候交由年輕人去闖了。”

尹飛喬聽言,心中壓不住的喜色,哪裡聽不明白,胡爺爺是想著犧牲自己成全他了,要給他渡第二次靈了。

尹忠槊看著胡權冥此般決意,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應了下來,眼中滿是惋惜與愧疚。

為他這不成器的兒子,接連折損兩名骨幹,實在有愧列祖列宗。

胡權冥深深嘆了一口氣,說出了讓得尹忠槊更為難受的話語。

“小飛傷勢太重,老朽這身實力渡靈下只能勉強祛除他體內的毒性,穩住四肢百骸的經絡,要想進一步恢復提升實力……”

說著看向了身側另一名老者。

“不可!”尹忠槊急道:“若是你與王老盡皆……那我長壽谷再無勢……立足於這魂師界之中。”

胡權冥語重心長的嘆息道:“如今咱們的處境,同樣立足不了,九紋凝丹秘法現世了,未來的魂師界,定不會再有咱們的一席之地了。”

王安毅遲疑片刻後,也站了出來,“老胡說得不錯,與其苟延殘存,倒不如將機會留給小飛,助他成就足以立足世間的實力,或許他還能闖出一番天地,給我們長壽谷尋一個未來出來。”

尹忠槊猶豫:“可這樣小飛肩上的擔子未免太大了,咱們長壽谷的修行之法,立宗之本,又豈是輕易能尋得變革之法的。”

正在這時,議事堂後突然走來一名年輕女子。

“父親,素素願意幫著哥哥一併扛起咱們長壽谷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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