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日已過。

在這十日裡,葉梵體內的亡靈蠱已經基本清理乾淨,那棵珍稀的木淵海王參也被他成功煉化服食,果如他一早所言那般,如今他的生命力和體質都比之以往強了數倍不止。

江若雲和唐元的傷勢也已全部恢復,同時實力均有著不小的提升。

陸風還以著大衍之術幫著每個人都提升了一番五行本源氣息的品質,讓得眾人在固有的實力精進上,更強了一個層面。

透過於每個人施展大衍之術下,陸風也發現了此般手段的特點,介於彼此實力差,所帶來的影響和提升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他於葉梵身上施展大衍之環,頂多幫之提升一二,自己反而消耗三四。

但在幫江若雲時,卻是相反,提升三四,消耗僅僅二三的樣子。

這點於苗秋芸身上表現最為明顯,陸風幫其提升行氣品質時,比之其他所有人都要輕鬆許多,儼然是因彼此如今巨大的實力差距緣故。

唐元雖是獸修,但於大衍之環的受益也匪淺,體內的五行獸丹藉此淬鍊得更為凝實了許多,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將這獸類的五行之氣更拔尖了一個層次。

又一日。

陸風幾人按例依舊在雲乳石屋之中修行,玄祭司突然尋了過來,聲稱神樹已有褪葉跡象,預計療憩節點就在這幾日之間。

眾人聞言盡皆滿目驚喜。

苗秋芸更是激動的溼紅了眼眶:“終於可以回家了。”

唐元欣然出走:“我去將這好訊息告訴老葉。”

陸風失笑:“老葉這幾日風流得緊,你可未必尋得著他。”

自打恢復年輕俊俏的相貌後,葉梵便沒有一日是安分的,整日同那些天雨族的‘年輕’女子混跡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木淵海王參讓他精力太過旺盛的緣故。

唐元玩味一笑:“早前遇上,他說了今兒個會在那對雙胞胎姐妹花那頭。”

陸風啞然,看著唐元離去的背影,莫名有些感懷起來,他們是可以離開了,可若水……

江若雲輕挽著陸風胳膊,安慰道:“若是擔心,回頭等我們處理完外面的事情,早些回來這兒接她。”

陸風欣慰點頭,心中很是奇怪的湧上一絲沒來由的空落之感,像是冥冥之中有著什麼正在遠去一樣。

……

另一邊。

唐元一路打聽著來到一間石屋前,出於可以離開的驚喜心緒下,想著捉弄一下葉梵,故而刻意隱匿了自身的氣息。

隨手取出一截枯木枝,想著弄點菸塵出來嚇唬嚇唬葉梵,讓他狼狽從溫柔鄉逃出來。

但還不待實施,突聽得石屋內隱約傳來一陣嬉笑對話,涉及什麼‘若水有孕’、‘我們走後你們姐妹要好生幫著照顧’之類的話語……

唐元的臉色霎時陰沉了下去,周身氣息暴漲,手中枯木枝被他憤怒的震成了齏粉。

暴戾的氣息瞬間引得葉梵察覺。

想到自己方才的話語,葉梵連忙自臥榻上竄起,顧不得兩側的鶯鶯燕燕,提上褲子就往石屋門外奔去。

得見唐元滿臉怒火瞪著自己,葉梵頓時明白後者定是聽到了方才的對話,識破了他的謊言。

剛要解釋,突然見唐元二話不說猛地一拳轟了過來。

雙影龍拳的恐怖威勢直衝面門。

“老唐……”葉梵一陣窒息,連解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唐元一拳轟飛出了數米,重重的撞在了石屋裡頭的巖壁之上。

好在如今氣血充足,如若不然這一拳非把他身子骨幹折不可。

“說!”唐元憤怒逼近,眼中的火猶似快噴出一般,揪住葉梵領口怒喝:“你對若水妹子做了什麼?她如何有的身孕?你有那麼多娘們了還不夠?連若水妹子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葉梵整個人懵在原地,半晌之後,突然無語的大笑起來,於唐元方才那蠻橫一拳的怨氣也消了下去。

“敢情你誤會成這個樣子了?以為是我禍害了若水妹子?”

葉梵起身掃去身上的灰塵,推搡了唐元一把,沒好氣的指責道:“我說老唐,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底線原則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又如何可能對若水妹子行那檔子事情!我一直當她作妹妹來著……親妹妹的那種!”

唐元見葉梵此般姿態,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表現,平下幾分怒火質問道:“那你說,方才那些什麼有孕之類的話語,作何解釋?”

葉梵悻悻笑道:“我如果說……是老陸整出來的,你信是不信?”

唐元重重的哼了一聲,覺得遭葉梵戲耍下,摩拳擦掌間待要再度動手。

“停停停!”葉梵連忙叫嚷,倒不是說敵不過唐元,只是覺得再這樣捱上一拳,實在太過冤枉了,當下連忙解釋:“雖然這事實有些離譜荒謬,可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叫裡頭的阿茹她們出來,她們都是知道這事的。”

這時,石屋後側方的一截圖風後,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微微探出半個身子,點著頭附和道:“我證明,阿梵說的都是真的,聖女的身孕確實同阿梵沒關係,我們……我們的才同他有關。”

葉梵臉色一窘,尷尬道:“這後半句大可不必,我這可是應你們所請,發揚著樂於助人的美德,咱事先可都說好了的,只作雨露情緣,回頭你們可別賴上我,我可是遲早要走的人。”

那女子嘟了嘟嘴,輕輕哼了一聲,滿是可愛的縮了回去。

此般少女般的表現,全然看不出真實的年紀。

唐元暗覺存著貓膩,將葉梵拉出石屋,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別再嬉皮笑臉,給我解釋清楚!若水妹子她到底怎麼了?”

葉梵深深的嘆了口氣,直言道:“你以為天雨族會這般好心,既給老陸毫無顧忌的煉化北精之水,又給他開放禁地,還為我們調理恢復身體?提供那麼多輔佐修行的丹藥靈寶?”

唐元臉色一沉:“你是說,這一切都同若水妹子有關?”

葉梵點頭:“是她作出了犧牲,應下了留在這裡的條件,天雨族才會這般對待我們。”

“那你說的身孕又是怎麼一回事?”唐元面色凝重。

葉梵攤了攤手,解釋道:“還能怎麼回事,著了天雨族那老狐狸的道唄;那老狐狸謊騙若水妹子,稱只要為她們天雨族留存下五行純水體的本源氣息,讓她們好培育出新一代的五行純體,就答應將北精之水交由老陸煉化,以及幫我們的恢復傷勢。”

“若水妹子聽得這般條件,根本就沒有多想,以她單純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想到那老狐狸口中的培育,竟是指要她懷上身孕,以秘術傳承下五行純水體的本源。”

“待得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那老狐狸趁著老陸昏厥期間,抽離了他的陽元精氣,融入了若水妹子的體內,並以著生靈氣息催化,使得孕胎穩定了下來。”

“可惡!”唐元握緊拳頭,臉上青筋乍起,“我去撕了那老狐狸!”

“給我回來!”葉梵臉色一板,呵斥道:“你是想叫若水妹子的犧牲全部白費嗎?如此衝動!你有考慮過若水妹子和老陸嗎?”

唐元聽言,茫然錯愕的驚愣在原地,一時顯得有些無措。

葉梵繼續道:“老陸對此現在還是不知情的狀態,你要是捅破傳揚了出去,你叫他如何面對這茬子事情?今後又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若水?若是承擔起這份責任來,叫雲姑娘又該如何自處?”

唐元沉著臉:“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的撒謊欺騙我們說若水妹子閉關了?怎可如此胡來?”

“她雖說遭人坑騙,但既有了身孕,定然諸多不便,我們又豈能這樣離去?她該有多麼孤單無助?再者說,老陸於這血脈也該有著知情的權利,如何能矇騙掩蓋於他?”

葉梵嘆了一聲:“我又何嘗沒這般想過,可若水妹子她……唉,實話同你說了吧,此般安排,是她哭著求我這樣做的,她其實於老陸一直存著一份隱晦難喻的情愫在,面對天雨族的坑騙,得知一切都已成定局後,她選擇接受了下來,心中並不排斥這點。”

唐元聽言,深受震撼,一度有些不知說些什麼,楞楞的杵在原地。

葉梵進一步寬慰道:“我雖應下了若水妹子的哭求,但並沒想要一直矇騙著老陸,主要是這訊息太過突然了些,我一時也沒想出更好的法子幫著應對;”

“這幾日,我想了很多,打算著等離開這裡後,尋一個合適的時機,慢慢開導開導老陸的性子,再借機告訴他這般訊息;你也知道,就老陸對雲姑娘的那份忠貞,現在告訴他,無疑是讓他徒增愧疚,無地自容,所以,就讓我來當這個惡人好了。”

“你打算怎麼做?”唐元平靜過後,也意識到了此般事情的牽扯,的確不能太過唐突貿然。

葉梵想了想道:“老陸既應了三年後回族,那我們就在這段時間裡,好好給他灌輸些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不過的思想,同時也做做雲姑娘的工作,讓她能夠理解和接納,不至於將來排擠若水妹子,最好可以其樂融融的和睦共處。”

唐元無語:“那是你同你自己那些女人之間的相處之道,總歸有著男人一生僅心繫一人的,別把老陸想得和你一樣。”

葉梵見說不通,湧上一陣火氣,“行,我也不和你白扯,你要不願迎合著我,現在就可以去告訴他這檔子事情,然後看他怎麼自處,看雲姑娘會不會傷心離開他?看看若水妹子能不能接受得了被老陸知曉後的事情,會不會因此感到負罪而自裁?你去,你儘管去,我不攔你!”

唐元被葉梵急切的一通說教,震懾得懵在原地,久久才回過神來,猛地抽了自己一個耳摑子,“他孃的,這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你說我今兒個來找你這廝做什麼,純粹給自己添堵!”

這一刻的唐元,真想自己不知道這個訊息,那也就不用這麼猶豫糾結了。

葉梵邪邪笑了一聲,拍著唐元肩膀寬慰道:“知道也好,就我一個人憋著這事,多少有些內疚,悶得慌;待回頭,咱們一起開導老陸,也好有個照應……可別忘了,老陸體內還封禁著極樂百日散這等恐怖的邪毒,要是咱們開導成功了,那他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能更大一些。”

唐元聽言,終是妥協下來。

只是心中總覺有著那麼一絲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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