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陸風三人怒氣衝衝的來到臨側的待客室時,見著的卻只是天蠍門三人的屍體。

申屠江山正冷眼立在一側,臉上殘存著幾分肅殺。

“他們怎麼都死了!?”

白狸心中一急,帶著質問語氣出聲。

申屠江山冷蔑的瞪了白狸一眼,“你也是天蠍門的人?”

陸風解釋道:“她是我青山劍宗的人。”

申屠江山質疑的看向白狸:“既如此,你過問天蠍門的人死活作甚?”

白狸冷著臉忿忿不平道:“天蠍門也是夜襲我宗的一份!”

“哦豁!”申屠江山忍俊笑了一聲:“老夫這倒是出手急了,該留給小娃子你處理!”

陸風掃了眼地上死相慘烈的天蠍門人,見均被震碎了全身骨骼而死,不由驚疑:“前輩這是確認了鐵戟塔乃由他們所破壞?”

申屠江山搖頭,“不確定,但他們來得太及時!”

陸風一怔,儼然沒想到僅是於此,竟就慘遭申屠江山迫害,成了出氣發洩的桶子。

申屠江山眼中透著冷蔑,儘管只是猜疑,但他下手卻毫無顧忌,就算鐵戟塔被破之事真的同天蠍門無關,乃是被人冒名頂替,那天蠍門也有著疏忽的責任在,佔理之下,區區殺死幾個門人,天蠍門頂翻天也斷不敢吱半句。

陸風雖為申屠江山的霸氣行為感到著解氣,但想著好不容易得來的逼問機會就這樣沒有,不免有些可惜。

轉而只好繼續問及白狸有關那一夜的事情,儘可能的去了解。

問話間,陸風並沒有避諱著申屠江山及其側的獸谷長老。

申屠江山同樣沒有迴避之意,對於青山劍宗的遭遇他同樣有著幾分興趣。

此外,介於唐元這層關係,他也想看看陸風而今要面臨的是何等處境?

若是樹敵太深太多,那他可就要估量估量,要不要讓唐元繼續深交下去了。

畢竟,在他看來,唐元而今可關乎著獸谷的未來,容不得半點閃失。

白狸回想著那一夜的慘烈,儘可能細緻的描述起來:“從外敵來襲,到全宗禦敵,斫龍顯威,再到五老統率,退守內門……”

白狸將她所看到的,和事後聽到的一五一十陳述了出來。

陸風待得聽到有關‘黃賀婁等五老退守內門開啟宗門戰陣’後,不由打斷了白狸的話,不解道:“劍宗戰陣的威勢我清楚,既然成功開啟,來犯者輕易當難破開才是,何以後來五老及一眾長老還會傷的傷死的死?”

白狸咬牙憤怒道:“都是因為以六合宗齋魁為首的賊勢力,他們有備而來,事先擄了劍宗不少弟子,外加那些新入山門弟子的親屬,以他們的性命作要挾,逼迫黃老他們閉陣迎戰。”

“若不閉陣,晚一刻,他們就殺一條性命。”

“黃老等人被逼無奈下,毅然選擇維持陣法運轉,但自身卻離陣,赴死衝殺救援了出去。”

白狸說及此處,眼眶已是通紅,饒是回想,那份怒火都不禁在心口熊熊燃燒。

“沒了大陣相襯,黃老他們鏖戰了一陣,便陷入了那夥人的包圍,落入絕境之中。”

“古老、狄玉瑚和陳山孤長老們拼死衝殺,力求突圍未果,死在了那群人手中,其餘四老也都身負重傷,瀕死只差一線。”

陸風留意到白狸的話,打岔道:“夏老呢?怎麼死的?”

若說和古天勞一併死去,大可一起說了,單獨不提,定有緣由。

白狸欲言又止,猶豫半晌後說道:“夏老是……是死在他弟子熾元輕劍下的。”

“什麼!?”陸風一驚,灼時新死後,熾元輕可是夏央舟最看重的弟子了,如何會……

突然想到什麼,陸風驚道:“是無相源蠱?”

白狸紅著眼點頭:“熾元輕師兄得見青山劍宗慘狀下,入魔了,爆發出了不輸五老的可怕實力,於亂局之中,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救下了那些被用以要挾的無辜性命。”

“但因為自身魔性,他變得認不得本門弟子,於救人途中也累及了不少無辜,索性他的這份戰力,利大於弊,幫著開啟了局面,讓得剩下四老有了統帥反擊的機會;”

“局面再度陷入鏖戰,一直拖到天明時分,熾元輕師兄力竭,陷入徹底失心入魔狀態,瀕死之際,夏老以著犧牲自己全部實力為代價,以秘術挽回了他最後的一縷清明,但自己也因熾元輕師兄本能的抵擋廝殺,無力抵擋,慘死在了劍下。”

“回過神的熾元輕師兄接受不了師傅死於自己劍下的悲痛,心智再一次受損,好在黃老及時出手,鎮住了他,但因夏老的死,熾元輕的失心,我們戰力大幅驟減,局面再度陷入絕境之中。”

“好在,於千鈞一髮之際,援軍趕了過來。”

陸風悲痛的臉上浮現一抹驚疑:“援軍?什麼勢力竟於此等險境下願伸出馳援之手?”

白狸擦拭掉眼角的淚花,動容道:“這都是堂主您的功勞。是您立宗大會一役所帶來的影響。”

陸風想到什麼,狐疑道:“是那些交換入宗修行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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