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外。

江若雲在陸風的示意下,手腕輕揚,手中長鞭優雅的舞動,朝著陣內距離最近的兇獸抽去。

因為身在陣外,長鞭揮舞入陣前的威勢並不會受到影響,待得接觸到陣勢覆蓋的那剎,才會受到四相壓迫,變得緩慢凝滯。

但四相的壓迫是需要短暫的時間的,雖然僅是一瞬即至,但這一瞬,卻是不及江若雲長鞭揮舞的速度。

於壓迫覆蓋的前一剎,江若雲便已靈巧的收回長鞭,獨留一道鞭力衝擊向那頭被選中的兇獸旁。

因壓迫覆及緣故,那份力道猶似水中波紋漣漪一般,變得緩慢可見。

若這份力量源自敵人,陸風當可輕易控陣消泯。

有意為之下,陸風當即御陣勢迎合,將其融入難以掌控的風相之勢中。

下一刻,本風平浪靜的‘湖面’上,那頭被江若雲選中的兇獸,就似突然受到一股狂風吹拂的小舟,於一圈靜態的兇獸群中,突兀的漂浮起來,脫離開那緩慢盤旋的軌跡,直衝正中央的源口浮去。

這自不是江若雲一鞭之力所及,而是受她鞭力影響下,引動的風相之力的作用。

陸風若是實力足夠,當無需這份外力助益,便可主動催及風相之力,將那份隨波逐流,化作隨心而動。

心念所及,陣中萬物,皆受所控。

但這樣的操控程度,少說也要達到天魂境七息層面,方有可能辦到。

波~

伴隨著一聲猶似氣泡破裂的沉悶動靜。

那頭受風相之力推入源口的‘緋紅坤鶩’,冒泡般的脫離到了陣法之外。

陣內陣外的落差,讓它處在了一個極度不適應的懵神之態。

陸風就像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早已守株待兔的等候多時,根本不給它絲毫反應適應的機會,便將它收斂封禁在了滲津甕之中。

江若雲此時已經選中第二頭兇獸。

陸風隨手將滲津甕丟給唐元后,默契得配合起江若雲的那份抽擊之力。

獨留捧著滲津甕原地錯愕的唐元:

“這麼容易的嗎?”

他儼然沒想到,處理這些兇獸竟會如此輕鬆方便。

鴻藏真人此刻臉上冒著虛汗,儘管四相盤源陣即成,不再消耗他的靈氣,可陸風感應江若雲的鞭力,迎合風相之勢時,調動的可是他那部分天魂境氣息。

雖說應對這般陣法,也唯有天魂境層面力量能撼動一二,陸風調運也無可厚非。

可一想到還有那麼多獸類要處理,他就只覺一陣心力不濟。

恰巧這時還聽得唐元輕視的話語,氣得嘴角都不禁大抽了一下。

真想來上一句:輕鬆個屁!

他此刻的壓力,不亞於捱上天梭的一記飛刀。

而且,整個過程看似輕鬆,實則卻內涵著天大名堂,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池,都不可能成功。

除了陸風對四相盤源陣有著足夠了解和熟悉,知曉著每一處的盤旋軌跡外,最關鍵的還是江若雲的那份獨一無二的鞭力。

這可不是其他外力所能替代得了的。

或者說,陸風此刻所需要的‘外力’僅有江若雲的這手精妙的戲龍鞭能夠給予。

這份力道並不是直來直往,而是存著技巧性在裡頭,所選中的兇獸,不是直接抽擊向兇獸所在方位,而是像牧羊犬驅趕羊群那般,重點在於驅字而不是趕字,是以巧妙的角度鞭策在兇獸周遭區域。

也正是這份落於周遭,恰到好處的力量,才能給陸風提供引動風相之力的媒介。

若是直來直往抽向兇獸的話,勢必會紊亂本身的那份盤旋軌跡,牽連到其他獸類頭上。

這,僅有江若雲的戲龍鞭可以辦到。

也正因瞧出這點,鴻藏真人才愈發覺得陸風和江若雲之間的默契配合,簡直到了一個匪夷所思境地。

仿若江若雲的每一鞭,所落方位,陸風都有著事先預估一樣。

驀然間,鴻藏真人又察覺體內絲絲縷縷的靈氣被抽走。

目光朝前看去。

鴻藏真人嘴角又是猛地一抽。

江若雲方才還只是輕柔的隨意一鞭,此刻卻連番抽擊,手腕一翻一轉間,便是好幾鞭子出去,凌厲迅捷的都出了道道鞭影。

鴻藏真人下意識揪住了心,暗歎自己在這樣強度的氣息調運下,還能不能撐住。

但卻愕然發現,陸風至始至終僅是抽走那絲絲縷縷的氣息,好似沒有加大的意思。

像是適應了那股風相之力,以著前後借動的慣性在驅使,而不再如一開始那般,大幅消耗他的氣息了。

適才,終是鬆了口氣。

不稍片刻功夫,唐元收下的滲津甕便已多達十餘個。

實力弱些的如蕭姣兒、秋霜、苗秋芸等眾,留守在後方,瞧此情景,盡皆駭然在了原地。

尤其是苗秋芸,驚得嘴中猶似能塞得進雞蛋。

看著陸風輕描淡寫鎮定自若掌控四相盤源陣這等她想都不敢想的大陣,心中已是萬般的確信,後者絕對有著超級強的陣道造詣,甚至……都不輸於她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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