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聖旨的中官,看到世子竟然是常服,且沒有給他打點,並沒有說什麼。

只以為世子是提前得了侯爺去世的家信,沒有緩過神來,這種得罪人的聖旨他最不愛來,沒油水還落埋怨。

世子渾渾噩噩的跪在地上,聖旨申飭了老侯爺戍邊不利,等一系列過失,

由於失了聖心,還下旨降兩等襲爵,皇帝這是打破常規,根本沒有給死者任何哀榮。

等中官走後,一堆人忙著拆除牌匾和府裡的各類逾制的物件。

管家把世子扶到一邊,趕忙去安排老侯爺的葬禮了。

世子感覺腦子有些發木,他怎麼會降兩等襲爵,他之前送了一大箱頂級瑪瑙給福王爺,用來疏通關係,

當時福王爺很滿意啊,對保他侯爵的位置很有把握。

怎麼這才過了兩天,就變了呢,是有什麼變故嗎。

門子又跑來通傳,是福王爺派人送來了一箱東西,

世子疾走幾步,這箱子是他送給福王爺的,難道是知道事情沒辦成所以給他送回來了?

一把開啟箱子,裡面全是破碎的瑪瑙,世子渾身顫抖,“欺人太甚,竟然全給摔碎,福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看我失勢所以撇清關係嗎?

這是在侮辱我,送箱子的人呢,有沒有帶話來,”

門子不敢抬頭,“世子爺,福王爺的人說,說…”

他偷偷抬眼看看世子鐵青的臉色,聲音更小了,“說世子爺您重利輕死。”

世子鐵青的臉色開始朝紅色轉變,管家趕緊揮手趕走了門子,

突然旁邊的下人驚呼,“世子吐血了!”

侯府裡手忙腳亂的一邊安排老侯爺的葬禮,一邊找郎中給世子看病。

棲梧沒想到還會有這種意外之喜,所以有些有力氣無處使的茫然,

“世子就這麼倒了?這還沒上大戲呢。”

圖圖卻覺得這樣也不錯,不髒手,“沒想到只是降爵,世子就這樣了,權利於男人如毒藥啊,

福王爺送回來的箱子裡,是你做過處理的那些瑪瑙吧。”

棲梧覺得那箱瑪瑙,完全是意外之喜,畢竟她一開始在瑪瑙上,撒丹藥粉是為了懲罰經手的小賊。

用儀器處理過的瑪瑙,雖然看著透亮品相提升,但是變得很脆又易碎。

她原本猜到世子可能會將其送人或買賣,易碎的瑪瑙會坑一把世子,

但是確實沒想到會在襲爵這個節點上,平添了一把助力。

圖圖開心的很,“送的好啊,福王爺估計以為是在耍他,所以在襲爵這事兒上反向出力了吧,哈哈哈哈,

以後他是伯爵還是四等候來著?”

棲梧笑笑,“是伯爵,又沒有了十皇子做依靠,基本算是在這都城裡誰都可以來咬一口,

還因為瑪瑙得罪了福王爺,我大概已經可以想辦法脫身了,這場大戲已經演到中場。”

府裡的戲是一出接著一出,世子養病不能住在姨娘那院子,所以世子搬去了小少爺那裡暫住,

小少爺那裡棲梧還沒有清庫存,棲梧查探過,小少爺庫房沒什麼好東西,都是些精巧玩物,

但現在整個府裡,不算侯府的產業,只算府裡的財務,他甚至算是現在府裡最有錢的一個了。

所以管家去向棲梧要銀子,辦老侯爺的葬禮,棲梧順勢拉住管家不放,只說自已早已經賣掉了嫁妝銀樓和布莊,但是賣的銀錢都被一併偷走了。

只剩一個繡莊位置不佳,一直賣不掉不值錢,

管家滿臉愁容,打發人去問了棲梧族裡送節禮的人到了哪裡,那可能將是府裡最近最大的一筆收益。

結果送禮的人在半路被洪水堵路,換了方向,恰巧就失了聯絡。

管家只能轉去了表姑娘和小少爺那裡,

表姑娘自從身上蛻皮就開始深居簡出,一句養病就給管家打發了,而且表小姐是嬌客,屬實也無法操持府中開銷。

管家也就只能去找小少爺,世子自從吐血後經常昏迷不醒,他也不敢為了這些錢財上的事打擾世子。

小少爺卻對操辦這些事很有興趣。他上月剛過了十歲生辰,自認為已經是半個大人,等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賬本,

翻看了幾眼不耐煩的把賬本放在一邊,

“你就說需要多少銀子吧,還差多少。”

管家拿過自已這邊的賬本,“少爺,一共需要一萬五千兩,老侯爺的葬禮預計需要一萬兩千兩,公中的開支還需要三千兩,

賬面上只有各個鋪子剛送來的三千兩,還缺一萬兩千兩,”

小少爺嚇得快要蹦起來,“什麼?缺一萬兩千兩?”

管家擦著腦門的汗,翻著賬本,“公中的產業,這些年寅吃卯糧,莊子的產出也不是很好。”

小少爺皺著眉,“把出產最不好的鋪子賣掉,”

管家後背的汗都快溼透了,“少爺,這賣產業的事兒,沒有世子,哦不,伯爺的首肯,行不通啊。”

小少爺覺得這操持產業也沒有那麼有趣了,“那你的意思是?”

管家都快不敢開口了,“少爺您手中的銀錢要不先抵上?世子病好後肯定會還給您的。”

小少爺一拍桌子,怒道,“我哪有一萬多兩銀子,我手裡也只有母親留給我的三千兩,算了,你記在賬上,”

他學著世子的習慣,手指一下下的點著桌子,“你問過那邊了嗎,”

管家心領神會,“世子夫人那裡,也被不知名的賊子搬空了,連張床都沒有,早先她庫房也被盜過,嫁妝鋪子能賣的都賣了,賣不動的繡莊,位置不好也不值錢。”

小少爺有些煩躁,“那就賣了她院子裡的下人,”

管家都被小少爺的大膽嚇死了,“世子夫人院子裡八個人是夫人的陪嫁,其餘的灑掃下人八個人才是府裡配的。”

小少爺拿起茶杯,“那就把府裡給她配的下人清了。公中到底什麼開支,需要五千兩,把大頭報給我聽聽。”

管家賬本翻的嘩啦啦響,“公中開銷這個月,有老夫人的藥錢補品一共八百兩,

公中大廚房的開銷和採買五百兩,

府中上下眾人的月錢一千二百兩,

還有拆除逾制物品的費用五百兩。”

小少爺皺起眉頭,

“祖母那裡…算了,費用不能少,公中大廚房開銷和月錢,推到下個月再一起發。

把各處統計一下,清一批下人,把平時表現不佳的給發賣了。”

管家把賬本收起來,“少爺咱這樣的人家,一般不會發賣下人的,有時還會在放歸時給幾兩銀子。”

小少爺有些不滿,“正經主子就這麼四個,上上下下兩百多號下人,哪裡來的那麼多活計,我可是知道父親前幾個月清了一批刁奴,查出了十幾萬兩。”

管家嘆了口氣,“那您看,清掉哪些人呢。”

說到這兒小少爺有些來了興致,“先清了她院子裡府裡給配的下人,再把前院那些丫鬟給發賣了,家生子都給配了小子,外面買來的都給賣出去,

後院那些姨娘每人只配一個丫鬟,算算這是多少個了?”

管家嘆口氣,“60個了,”

小少爺覺得自已真是天才,

不過清掉府裡丫鬟最急的不是棲梧,最著急的卻是表小姐。

聽到信兒的表小姐驚詫莫名,“什麼?凝兒被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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