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站在原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人，無動於衷。
顧青雲掙扎著，看著沈秋，欲言又止。
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救他。
確實。
沈秋想的是怎樣不讓顧青雲給自已惹麻煩，只要他什麼都不說，就一切順利。
Like a wolf.
沈秋掏出了一根菸，點燃，抽了起來。
他就倚靠在工廠的鐵皮牆上，自顧自的抽菸，像是在發呆。
慕簡同時走進了工廠，看見了被押起來來的人，愣了一下。
顧青雲？
他又往四處看了看，看見了沈秋。
沈秋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吐了一口煙，這個人就像是人們不敢逾矩，玷汙的神明。
迷霧之下，藏著什麼，神性，還是深淵……
沈秋掐滅了煙，將視線轉回了顧青雲身上，向正在把人押進警車的兩名民警招了招手。
“嘿，兄弟，讓我和他說句話！”
沈秋跑了過去，兩名民警看在兩人是父子的看在兩人是父子的份上讓開了點距離，給了兩人說話的時間。
沈秋站在顧青雲面前，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對顧青雲說
“老頭，栽了吧。”
“滾。”
“你放心，只要你在裡面不犯事，我保證你能出來。”
沈秋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
“自求多福吧。”
顧青雲嘆了口氣。
沈秋對兩名民警點了點頭。
“我要說的說完了。”
民警上前重新將人押上車，關上了門。
沈秋看著開走的警車，揮了揮手。
“拜拜。”
………………………………
慕簡走到沈秋面前，擋住了面前人的視野。
“幹什麼？”
“你現在作為顧青雲的家屬，我們警方需要一份你的口供，還有，我們警方需要了解調查你父親，也就是顧青雲平時的生活。”
沈秋已經想到了會有這一出，也表現的十分乖順。
“行啊，你們警方查，隨便查，我都配合。”
沈秋笑著說。
慕簡看著沈秋，點了點頭。
“那行，上車吧，我們去錄口供。”
“沒問題，慕隊。”
沈秋聳了聳肩，坐上了警車的副駕駛，他門都還沒關好，慕簡就啟動了車。
“哇塞，慕大隊長可真是急啊，我是配合去錄口供，但是，我不是罪犯啊！”
慕簡又踩了一腳油門。
“！”
“……”
“我說慕隊，你再踩，可就算城市飆車了~”
慕簡沒有理沈秋，他將車速默默減了下來，別說，他還真不想扣分，十二分都快被他扣的所剩無幾了。
沈秋見慕簡沒有理他，也覺著無趣，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怎麼睡這麼久”
身邊傳來慕簡的聲音，沈秋這才徹底清醒。
他怎麼沒走，他一直看著嗎？
沈秋看著慕簡，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
“下車吧，錄口供。”
沈秋抓了把頭髮，推門下了車。
當他走進警局的那一刻，他感覺所有人都在看他，很多目光都是帶有敵意的。
不是，那老頭到底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