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謙在聽到未婚夫這幾個字的時候,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姜採凌:“姜姑娘已有婚約?”
“是的,我在龍炎國已經定親,我和我的未婚夫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一次出行我本是要趕去龍炎國的京城完婚的。”
“誰知道半路出了意外。幸好我的侍從已經逃了出去,用不了多久,我的未婚夫一定會來找我的。”
“對不起!是在下擾亂了姜姑娘的計劃。”
沈懷謙心裡五味雜陳,在知道姜採凌有心上人以後,他只能將心思收起來,選擇默默地守在她身邊。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隨你來雪域國都是自願的。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如果我真的想要逃走,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我。”
沈懷謙聽到這話,只當她是不諳世事,沒有經歷過世間險惡,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袁將軍可是雪域國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他文武雙全,能力超群。
強將手下無弱兵,袁啟堯和他的屬下經常在戰場上拼死廝殺,就算姜採凌武功再高,又怎麼會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姜採凌若是能打得過他們,又怎麼會被袁將軍給關到了冰窖裡?
說到冰窖,他就有些神傷。
想不到天承山莊的機關陷阱都奈何不了袁啟堯,足可見袁啟堯能力非凡。
“對了,有一樣東西我要還給你。”姜採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將手上的戒指給拿下來。
這枚白玉戒指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但那是別人的東西,她不能佔為已有。若不是為了讓狂風停止,她也不會將戒指帶出來。
“這枚白玉戒指,是我在冰窖中撿到的,我就隨手將它戴在了手上。現在物歸原主。”
姜採凌還在使勁拔拽著戒指,可是這戒指就像焊在她手指上似的,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抱歉,有點緊,給我點時間。”姜採凌有些尷尬,她把手指都搓紅了,戒指仍然拔不下來。
沈懷謙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眼前一亮。
他按住姜採凌的手:“不必了,既然你撿到了這枚戒指,就說明你跟它有緣,那它就是你的了。”
“不不不,我不能要。”
她嘴上說著不要,可是戒指就是拔不出,沒辦法還給沈懷謙。
“這戒指是我們的祖傳寶物,它會自已認主。既然它認了你做主人,那你便好好地戴著它。”
“可是……”
“別可是了。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將它戴在手上,可以調理氣血,抵禦寒涼。它還能驗毒,若沾染到有毒之物,它渾身就會變黑。遠離有毒之物後,它的顏色又會恢復如常。”
姜採凌終於瞭然,難怪她之前在冰窖裡覺得暖流入體,一點也不冷,原來這一切都是戒指的功效。
沈懷謙表情嚴肅地繼續說道:“今後你就代替我,好好保管它吧。”
這戒指是沈家的傳家寶,只有沈家人才能夠擁有它。
它從來都是在沈家人裡選擇主人,只可惜他和他爹都和這個戒指沒有緣分,所以才將它隨祖師爺一起葬在了冰窖裡。
如今機緣巧合之下,戒指被姜採凌拾到,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姜採凌是天作之合?姜採凌也許會成為沈家人?
這麼想的時候,他心裡有些小激動,臉上忍不住浮起一絲笑容。
管他什麼未婚夫?反正又沒成親,一切皆有變數。再說了,他們能相遇,說不定就是老祖宗的指引。他絕不能放棄這麼優秀的女子。
姜採凌並不知道這戒指的來龍去脈,更不知道沈懷謙此刻的心思,她還以為自已提到未婚夫已經成功將他愛情的小火苗給澆滅了。
若是她知道這枚戒指堅定了沈懷謙追求她的信心,她就算手指脫層皮,她都要把這戒指給擼下來還給他。
“無功不受祿,撿到並不代表有緣,回頭我想辦法把它取下再還給你。”
眼下只能等有機會進入空間的時候,她再到山洞裡取一些機油作為潤滑劑,好將戒指除下。
越是聽沈懷謙說到戒指的功效,她就越不能收下這枚戒指。
這可是沈家的祖傳寶物,她怎麼能輕易的就拿走。
“這枚戒指若真的想跟著你,那無論如何你都沒辦法取下它來。它若不想跟你,你怎麼都戴不上。所以,姜姑娘,這件事就隨緣吧。”
這戒指一定不會平白無故的亂認主人,姜採凌一定和他有緣分。
沈懷謙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姜採凌也就不好再推辭。
她只好轉移話題道:“你剛剛說我們要進宮,難不成這中毒之人,是宮裡的人?”
“中毒之人乃是當今的皇上。”
既然姜採凌是老祖宗認定的人,那他對她就不應該有所隱瞞。
沈懷謙又繼續說道:“天承山莊上下幾百人都被朝廷抓了去作為人質,如果我們解不了皇上的毒,那我們整個天承山莊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想到莊裡幾百人還關在牢裡,生死未明,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以袁啟堯心狠手辣的個性,他們一定受了不少苦。
姜採凌佯裝驚訝:“你說什麼?他們抓了所有人?難怪我來的時候,山莊裡一個人也沒有。”
“可你們都是醫者,本就以救死扶傷為已任,此事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們為什麼還要用人質來逼迫你們?”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想不明白。”沈懷謙望向遠處的山川,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