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僕人抬頭看向秦承江,“請問先生是……?”

“秦承江,麻煩替我轉達一下。說我有事拜訪。”

秦承江禮貌笑笑。

僕人放下水盆,去找了管家,沒一會管家穿著西裝,嘴角掛著和善的笑。笑意不達眼底,嘴裡說著客套的話,將人請入客廳。

與此同時。

金萊正在給藤蔓澆水,食指挑起藤蔓的葉子,葉子脫落在了金萊的掌心中。

他摸摸藤蔓,“菠菜,這是你給我的?”

藤蔓勾住了他的小拇指,像是在點頭。金萊託著下顎,將葉子收好,然後勾勾指頭挑逗著藤蔓。

金萊的腦子裡一團糟,他在想秦承江來權家到底想幹什麼?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女傭遠遠地喊了金萊,“金先生,管家讓你去書房一趟。”

“啊?”金萊撥開藤蔓的葉子,“好嘞。”

金萊走進別墅,上二樓書房時看見牆壁上的油彩藤蔓畫,清楚的看見上面的署名:艾曼·迪亞巴特。

有些眼熟的名字。

“金萊。”秦承江雙手插兜著下來,他抬手拍在了金萊的肩膀上,“晚上CT酒吧,我請你喝兩杯。”

金萊看著秦承江嘴角的笑意,嫌棄地推開他的手,“你看我訛不死你。”

金萊快步上樓,秦承江啞啞地笑著。

金萊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得到回答後,他才推門進去,“管家。”

“金先生啊,坐。”

管家放下手中的筆,示意金萊坐下。金萊坐下後,管家斟酌道:“金先生來權家工作也有半個月了,今天才聽說金先生的家世。”

“是秦承江和您說什麼了?”金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管家只是和藹的笑笑,“金少爺,錢我這邊結給你吧,算你一個月的全勤,再過八天發職工工資時,統一給你。”

這是要解僱他的意思。

“我……”金萊欲言又止,但看見了管家眼底閃過的一抹凌厲,他識趣道:“謝謝管家。”

權家願意給他一個月的工資,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哪還能舔著臉留在這,工作半個月拿一個月工資,他應該高興才對。

一萬塊錢,吃的普通點,撐過兩三個月不是問題。

但他總是做噩夢的情況還沒得到解決。

而且,那株藤蔓不是尋常的藤蔓,一到晚上就變成人。昨天還發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好……

金萊有些放心不下。

他垂著頭走回花園,坐在藤蔓旁邊。藤蔓再次捲起他的手指,金萊鼻尖酸酸的。

他捧著盆栽抱在懷中,親了親藤蔓葉子,“菠菜,爹要走了。”

他們伸出葉子擦去他眼角的淚珠,像是在安慰他。金萊輕輕地彈了彈他的葉子,“以後不能來看你了,你晚上變成人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金萊說著說著有些累了,扶著腰打了個哈欠。藤蔓忽然伸入他的口腔,金萊含住藤蔓葉子,抿了一口。

金萊後縮著脖子,將盆栽抬遠,“你怎麼動不動就往別人嘴裡鑽?也不怕被吃了。”

他的葉子在半空中晃了晃,夠不到,放棄了。

金萊看著葉子垂下,笑著捏了捏葉子,“菠菜真可愛~”

金萊帶著藤蔓去曬太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夏天,今天的太陽卻落得格外快。

好像一轉眼就到晚上了。

金萊將藤蔓端起來,要送回恆溫室時,忽然發現在藤蔓的底部開出了一個白色小花蕊,很小,只有指頭這麼大。

“菠菜,你還會開花啊?”金萊輕輕地撫摸著花蕊,花蕊謝了,掉落在了金萊的掌心中。

金萊聞了聞,甜甜的。

金萊在記錄本上添了一行字,將藤蔓端去恆溫室,進去的時候,管家在裡面等著。

“給我吧,金先生。”

管家伸出手,金萊將盆栽遞了過去,藤蔓沒有繞住金萊的手,但金萊莫名覺得心臟很疼……疼的要滴血。

明明藤蔓沒有動,他卻覺得藤蔓哭了。

他的菠菜哭了……

管家見金萊還沒有走的意思,冷聲提醒:“金先生?”

“……啊!”金萊回過神,最後看了藤蔓一眼。

藤蔓的葉子垂落,微微發抖。

金萊離開時,最後補充了一句:“如果以後他有哪不舒服,隨時聯絡我。”

“謝謝金先生,我會的。”管家禮貌地說。

金萊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金萊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家,到小區門口時,金萊特意去了保安亭一趟,說有人騷擾他,讓保安以後別放秦承江進去。

人和車都不行。

男人騷擾男人?保安懵了一瞬,僵硬著點了點頭。

金萊回家沒一會就接到了秦承江的電話,說來接他去酒吧,金萊直接把秦承江拉黑了。

他他媽的又不是傻子,權家管家把他趕出去,明顯就是秦承江說了什麼。而且父母出國也是受了秦承江的挑唆。

他和秦承江可沒這麼熟,萬一是訛他……他可沒這麼多錢結賬。

他現在也沒心思喝酒。

他只想知道菠菜怎麼樣了……

金萊靠在床上,摸到了權南赫穿過的衣服褲子,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抓起來聞。沒有男生宿舍裡那股子臭味,反倒帶著一股清香。

冷冽、乾淨,沁人心脾的味道。

他聞著聞著就睡著了……

還做了個很長的噩夢,夢裡的內容與之前無異,但這次藤蔓上流著水,像是眼淚。

他還聽見了呼嘯的風聲,像是哭聲。

淒厲、沙啞。

金萊渾渾噩噩的醒來好幾次,又睡去。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早上,鬧鐘的鈴聲沒關。

睡醒後,他幾乎是習慣性的去洗漱,吃飯,然後出門上班。走到公交車站時,他才意識到……

他被解僱了。

他不用去上班了。

金萊垂下眼瞼,整個人喪喪的。

也不知道菠菜怎麼樣了……

他回到家,又開始睡,只要他一睡著就會做噩夢。連著三四天都這樣。

只要菠菜不在,他就會做噩夢。金萊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直到他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金先生?”

“是我。”金萊的手直冒汗,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管家,是有什麼事嗎?”

管家語氣低沉,“我看了你的飼養手冊,你在最後一欄寫了‘它’會開花?白色的小花蕊?”

“是啊……就小小一個,還沒指甲蓋大,白色的,甜甜的。”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應。

金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嗎?管家?”

“麻煩金先生來權家一趟吧,算了……金先生在哪?我來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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