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隔壁的女人又一次敲響老李家的院門,“大哥,麻煩你告訴我哥,我搬去免費區了,幫我謝謝你家的醫生。”

隔壁老王做種植工人,一天一工分,十天回來一次,工分卡也不交給妻子,家裡的食物吃光後,女人實在挺不下去了,只能放下身段申請去免費區,免費區一天一碗粥,吃不飽,卻能活下去。

“等等!”李家棟嘆了一口氣,回屋朝女兒伸手,道:“熙熙,能不能給我幾盒壓縮餅乾!”

爸爸用的是肯定語氣,雖然李純熙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可她想讓爸爸高興。毫不猶豫地拿出四盒壓縮餅乾,還將邢營長給的兩盒維生素D貢獻出來。

李家棟轉手都交給邢悅,對她小聲道:“你藏好咯,省著點吃!”沒有幾面之緣的人,比為之生養兒子的丈夫還要關心自個,女人接過東西,眼含熱淚千恩萬謝地走了。

吃過早飯 ,李純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健身房跑步發電,她躺在床上,把玩著白馬王子的八音盒,一遍一遍播放音樂,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向兩邊。

大門“砰地”一響,李純熙的心“嘣”地一跳。“熙熙,下樓!重陽他們回來了!”媽媽在喊她。

李純熙到衛生間在鏡子前梳了頭,感覺臉色不太好,不怎麼用氣墊的她,居然用粉撲在臉上拍了幾下,臉白了,看著確實好多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樓下,正碰到從臥室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張重陽,臉騰的紅了。

“回來啦!”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她在心中吐槽自已:太完蛋了,不就是處個物件嘛,本姑娘兩世加一起三十大幾了,忸怩個什麼勁?

李純熙暗暗擰了自已胳膊一把,嘴疼得直抽搐,勁使大了。

張重陽和嚴松在吃飯,李純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會兒擦沙發,一會兒擦茶几,坐立不安的。

吃完飯,嚴松搶著洗碗筷,張重陽走到正在擦樓梯的李純熙的身邊,道:“熙熙,我要去商店,一起去嗎?”

李純熙點點頭,乖巧地跟在他的後面,張重陽一笑,“外面潮氣大,穿上一件防雨的衣服!”

老李家位於這排房子的第一家,出門向右直走便是商店的路,張重陽卻向左走去,李純熙跟在後面。

張重陽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我爸爸是當兵的,他一年之中很少回家,小時候我一直和媽媽生活,在我十歲的時候,媽媽去世了,我只能去奶奶家生活。後來爸爸復員回到地方,把我接過去一起住,再後來爸爸再婚了,我和露露的媽媽處不來,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我沒上過大學,你不嫌棄我吧?”

末世裡,博士都會食不果腹,倉皇逃命,武力值高得人比智力高的人生存的機率更大得多,李純熙搖搖頭。

張重陽滿意地一笑,接著說道:“我從小就不愛說話,在部隊上只跟戰友們接觸,沒什麼和女生相處的經驗,你不嫌棄我吧?”

沒交過女朋友,感情上是一張白紙,這誰會嫌棄,只會高興,李純熙又搖搖頭。

兩個不愛說話的人湊到了一起,沉默的走著。

“去年我爸爸說病危讓我緊急退伍回家,其實是因為露露,露露突然說她活過一回了。”又一陣沉默後,張重陽接著說,“露露說,她經歷了末世,先是酸雨,喪屍,濃霧,然後嚴寒,接著又高溫。我們一家三口一路逃亡,遭了很多罪,走過許多地方,後來到了昆陽基地,在那裡碰到了露露的媽媽。那時露露十五歲了,她媽媽要把她送給昆陽基地的基地長,我和爸爸為了她,都死了。露露也跳城牆自殺了。”

“五歲的孩子說的言之鑿鑿的,我和爸爸認為不是謊話,都相信了,就賣了房子,然後就碰到了你。我想這就是我們的緣分,你信嗎?”張重陽抬起頭,滿含希冀地看向身邊的李純熙。

李純熙下意識的搖頭,不對,又點點頭,“我信。我…”張重陽突然捂住她的嘴,堅定地說道:“熙熙,你不用告訴我你的事。”

李純熙拽掉他的手,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他自已的秘密,道:我想說,我願意暫時交往,不過只是暫時,以後要是不合適就分開,你同意不?”

能同意暫時交往就是對他的人還是喜歡的,張重陽微笑道:“我同意,等哪天你要看膩我了,別有負擔,你大膽地說出來,我就,我就離開。”

聽到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順著盲道摸索著前行。

“回去吧。”張重陽伸出一隻胳膊,遲疑一下,然後搭在李純熙的肩頭上,後者對他這個顯示愛意的親密動作並不反感,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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