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哥利特談完了合作,張天賜和朱標等人又在上海縣玩了兩天。

最後朱元璋實在是等不住了,打來電話把朱標劈頭蓋臉罵了二十多分鐘,朱標這才無奈之下選擇往回走。

一路上張天賜和吳夢琪倒是都樂呵呵的,張天賜雖然算不上宅男,但是對於旅遊也只有不大不小的熱情,屬於是玩也行不玩也可以的型別。

吳夢琪則是純純宅女,不過能和張天賜出來一起逛,她也覺得很開心。

常氏的氣色也好了不少,看得出來常年多病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體弱,和一直被困在皇宮中也有關係。

呂氏也是少有的開心,皇宮中確實很壓抑人,這次出來雖然朱標沒有刻意對她好,但是也沒有厚此薄彼。

唯獨朱標冷著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看著窗外往回走的景色,朱標便唉聲嘆氣起來。

但是作為國家的繼承人,朱元璋能放任他跑出來玩這十天時間也算是寵溺了,畢竟現在這個時代醫療水平又不發達,出什麼意外都有可能。

雖然太醫院已經開始研究,怎麼恢復漢唐時期的手術操作,但是畢竟是剛剛開始,不說和後世比,和漢唐時期的中醫比外科也是差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張天賜無意間瞥到窗外不遠處路邊正乾的熱火朝天的工匠和民夫。

張天賜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在壓路然後鋪碎石。

再往後則是一段一段枕木和極長的鐵釘,將枕木和鐵軌固定到土地中。

“太子殿下,不如過去看看?”張天賜雖然在應天城外簡單鋪設了一小段路,但是真到了民間,這鐵路怎麼鋪設張天賜卻還是從沒見過。

朱標見狀也覺得有些好奇,便點頭同意了張天賜的提議。

馬車停到路邊,張天賜帶著朱標率先靠近正在鋪鐵路的民夫。

張天賜順著修好的方向一直看去,隨便找了個身邊的民夫問道:“老鄉,這鐵路是從哪修到哪的?”

那民夫抬起頭,用髒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問這個幹嘛?”

張天賜輕咳一聲,心想這老鄉還挺有警惕心的,便隨口說道:“我是應天的官,剛剛到上海視察完事,路過此處見你們在鋪設鐵路,便覺得有些好奇,上來問問。”

說著,張天賜還將腰間的腰牌亮給那民夫看。

那民夫仔細瞅了瞅,只認出一個“少”字,另一個字則有些拿不準。

“哎呦,這個是啥字?是“少博”?還是“少溥”?”

張天賜呵呵笑了兩聲,對民夫輕聲解釋道:“這是“傅”,師傅的傅,全稱為太子少傅,你可以理解為給太子整理書籍的。”

“倒是老鄉你也可以啊,居然還認字,民間少有啊。”

那民夫憨厚的嘿嘿笑了兩聲,一邊撓頭一邊解釋道:“害,不算什麼。來這幹活的民夫,誰都認識幾百個字。”

“朝廷這次招人都要認字的,一天給一百八十個銅板呢。只有認識三百個字,朝廷才招你幹活。”

張天賜哦了一聲,心裡頓時就明白,朱元璋這麼做的用意。

無他,就是刺激老百姓都學習認字而已。

不過老朱會選擇這麼做,倒是讓張天賜很驚訝。

畢竟老朱的階級和身份擺在那,而且老朱也明白老百姓認字等於什麼。

雖然老朱一直不反對全民起智,但是也不像會主動督促老百姓去學習的人。

那民夫這時說道:“這次工期真不長,可惜了這個好活。”

張天賜回過神,笑呵呵的對民夫說道:“老鄉,你還沒說這鐵路是從哪修到哪呢。”

民夫笑呵呵的說道:“從杭州唄,不然還從哪開始。”

說著,民夫突然四處看了看,然後小聲說道:“我聽衙役說,朝廷是打算先在上海縣和杭州之間修一條鐵路。”

“這鐵路要是好用,就在杭州和南京之間也修一條。”

“不過官老爺,您是當官的也是讀書的,比咱懂得多。你說這鐵路到底是幹啥用的?”

張天賜看著民夫純樸的模樣,突然想起了當年在孤兒院裡,食堂裡那個手不抖的大爺。

聽說那大爺一直暗戀孤兒院裡的保潔阿姨,也不知道倆人現在成沒成。

“這鐵路啊,可有大用處。能讓你從上海縣兩個時辰到杭州,你說有沒有用。”

民夫一聽張天賜這話,當即瞪大了眼睛:“真的?嚯!兩個時辰就能到,這是什麼神仙的法術?”

張天賜一聽這民夫的話,啞然失笑的說道:“這鐵路可是你親手鋪的,按照你這意思,那豈不是說你也是神仙嘍?看來我這個當官的,也要給神仙老爺拜一拜。”

民夫趕忙擺手:“哎呦不是這個意思……官老爺,您說的是真的?真的能兩個時辰就到?”

老百姓不信,多問了幾遍,雖然聽上去有些重複,但是張天賜卻從不感覺不耐煩。

“是,肯定!您放心,您都這麼大歲數了,我才二十多歲,年輕人不騙老人家。”

民夫憨笑著點頭,他還從沒見過像是張天賜這麼和藹可親的人。

“那官老爺,小的就不打擾您了,我這還得繼續幹活,要不然衙役可就要扣工錢了!”

張天賜點了點頭,這時也抬起頭看向朱標那邊。

只見此時朱標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民夫,好似問話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審問著民夫。

不時朱標還會到碎石和枕木上踩一踩,看看鋪的結不結實,又會踹一踹這鐵軌,看看這鐵軌牢不牢固。

張天賜張了張嘴,最後心底的千言萬語,還是化作吐出口的一聲嘆息。

吳夢琪聽到之後,握緊了張天賜的手:“夫君,怎麼了?”

吳夢琪看著張天賜的眼睛,似乎從中讀到了莫大的難過。

張天賜深吸一口氣,將鬱悶都從胸膛吐了出去。

同時也在心底默唸“時代侷限性”、“時代侷限性”、“時代侷限性”麻痺自己。

轉過頭看向吳夢琪,張天賜輕笑一聲,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夢琪,走吧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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