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陵看著手中的密報,半晌沒有吭聲。

“將軍?”幕僚封子墨上前一步。

“二皇子周景陽稱帝,他要將定陵納入他的羽翼之下。”薛長陵揉了揉眉心,夙夜未眠,他感覺有幾分疲憊。

“現下局勢未定,二皇子稱帝,朝中也還有很多反對的聲音,而且,他也沒有傳位詔書。特別是三皇子,他既然還活著,最後鹿死誰手……”封子墨分析道。

“定陵不站隊任何人,長陵軍效忠的也僅僅是大啟朝而已。至於那個位置上是周家的哪個人,並不重要。現在西北的韃靼趁大啟內亂,已經發動了幾次小規模的襲擊,我想看的是誰有攘外必先安內的意識。”薛長陵憂心忡忡地說道,“只顧自已的利益,無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人,不值得效忠。”

“對了,”封子墨看著明顯精神不濟的薛長陵,“那個姑娘,還沒找到?”

“我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我的錯覺?”薛長陵一臉苦笑,“我去問過水詩柔,她也說不知道。送給我的人,我自已弄丟了。或許她自已都沒想過,那個人會是她的姐姐。”

“將軍找了她這麼多年,甚至都做好她已經不在的準備,現在她既然出現,還在定陵,這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了。”封子墨安慰道。

“是啊!”薛長陵靠在椅背上,兩眼透過虛空看著什麼,“只要她活著就好,是我太貪心了。”

*****

二叔一臉神秘地把我們召集到一起,“我有出城的辦法了。”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在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他居然有出城的辦法?

“我遇到了以前出海時的一個朋友,他家有親戚是知縣大人身邊的紅人,據說現在有出城的名額,一人一萬兩。二皇子,哦,不,現在叫啟明帝了,他不日將會來定陵,和薛將軍商談歸付的事。”

我如遭雷擊,他現在既然稱帝,定然是已經得到了謝家金錢上的全力支援,如果他還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呢?

“那個朋友,靠得住嗎?”我聽見了自已顫抖的聲音。

“靠得住!靠得住!以前他在爪哇國得了急症,差點客死異鄉,還是我救了他一命。”

“那聯絡一下他,我們馬上就走。”

*****

是夜,漆黑如墨。

遠處小巷裡偶有幾聲犬吠,為這寂靜的夜平添了幾分生氣。

來者是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幾位跟我走吧!”然後順著小巷東轉西轉,到了一座低矮的小院前。

院裡擺放著碩大的木桶,木桶傳來一陣陣的臭味,居然是運送夜香的恭桶!

“姐姐……”小雙快哭了出來。

“你們這些貴人,平日裡高高在上,哪裡想到自已會有這一天?”佝僂的老者居然帶著小人得志的威風。

“放心吧!這幾個桶,都已經洗刷過幾次的了。你們都上去吧!”

說罷開始往上搬木桶,“這兩個小孩和婦人放在桶裡,你們就是我的幫工。”老者指了指大小雙以及我和王姨娘。

“小雙,忍一忍。出了城就好了。”我知道,這定陵城,出了城之後還得過一段護城河上的橋,然後翻過一段山,才是進入了官道。據二叔所說,官道上還為我們留了一輛馬車。

我躲在桶裡,聽著外面板車行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吱呀作響的聲音,心裡七上八下。

過了一會兒,板車似乎停了下來,“駝頭,今天這麼早!”似乎是守城的人,然後是大門開啟的聲響。

“沒辦法,”老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現在天亮得越來越早了,那些貴人看見這些腌臢之物,又要絮絮叨叨了。”

“哈哈……”一陣鬨笑傳來。“難道貴人們喝的都是仙露,不拉屎的嗎?”

“可不是!”老頭也附和著笑道,“也許他們的屎都是香的?”

外面笑得更兇了,“駝頭是不是躲在哪裡聞過啊!”

“啊!這……”老頭似乎很尷尬,“諸位軍爺就不要戲弄我一個老頭了,這些運出去,還得回來把恭桶送到各家。”

“去吧!去吧!”

“咦。這兩個人很面生啊!”有人說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隔壁大牛昨天吃壞了肚子,這不,只得又找了兩個幫手,現在不好找人做這些活兒啊!只得是上了年紀的。”

“是啊,又累又臭,正常人誰會來做這個?”那位軍爺並沒有深究。

然而剛出了城門,板車車輪就磕在了一塊石頭上,小雙的頭撞在了桶上,忍不住呼痛出聲。

“誰?”有耳尖的人問道。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

“我聽到有小孩兒的聲音。”先前那個人說道,“駝頭,停一下。”

腳步聲近了,板車又停了下來,“開啟看看!”

我聽到了木蓋掀起的聲響,“軍爺,我這是怕汙了你們的眼。”

“嘔……”有人吐了出來,“快走!快走!”

“我明明聽到……”另一個人說道。

“你聽岔了吧!快走,臭死人了。”

“得咧!”老頭飛快地甩著鞭子趕著前面的毛驢兒。

*****

另一邊,薛長陵剛收到手下的回報,前一天給“水詩意”指路的小販終於有訊息了,她問的是一家名為仙客來的客棧的名字。

“走!去仙客來!”薛長陵甚至來不及換衣服,穿著軍服匆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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