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日上午9時10分,中都附屬機場。

驕陽早早地懸掛天際,播灑熱量。

今年的元旦假期不同往日,不是以1號為開始,而是以1號為結束。

章於一手牽著陳牧川,一手推著裝有兩人衣物的大行李箱,站在地下車庫某個電梯門口。

因節假日車流量較大,早早就被章於喊起來的陳牧川,睏乏得側頭,搭上隔壁人肩膀。

朦朧的眼神,再加上一個接一個止不住的哈欠。

迷糊的他也就沒有看到,透過電梯的反光,依稀看見後面有兩位小姐姐正探頭探腦地望著他們,偶爾伴隨幾聲的嬉笑。

章於注意到了,但沒在意。

他右手仍舊牽著陳牧川,左手拿出手機,在名為【晚風有約元旦跨年晚會-歌手組】,彙報自已的行程,順帶也知會了身上這位的。

章魚:@1組組長@6組組長,小飛象:中午12點28分,章魚:中午12點28分。夏市國際機場。

1組組長:收到。

6組組長:收到。

煙嗓:@章魚。章魚,我跟你差不多時間,一起?

章魚:一起。

報備完行程,電梯大門也正好開啟。排在最前面的章於拉上行李,牽上人,走到最裡面。

不過牽著陳牧川的手,因進電梯人較多,由牽手改為了圈腰。

所以等章於搭著陳牧川的腰,最後走出電梯時,又恰好撞見前面正回視過來的兩道視線。

兩次的巧合對視,讓前面兩位小姐姐也深感不好意思,快速回頭邁大步,只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從空中飄入章於耳內,也喚醒了瞌睡的陳牧川。

“妍妍!我發誓,這是我見過顏值最高的一對,真的真的!”

“衣品也行,確實顯得顏值高。不過首都誒,你再多呆幾天就不稀奇了。人間仙物,不知凡幾。”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那我要不要換行程?明天再走?”

身後,正在慢吞吞踱步的陳牧川身微頓,望望隔壁這位今天出自他手的穿搭。

黑色羽絨服內搭白色衛衣,下身牛仔褲,臉上出門必戴的黑色口罩。

自已身上藍色的羽絨服,白色毛衣,下身同樣的牛仔褲,臉上黑色口罩。

陳牧川聽得心裡挺美,走路步伐都輕快不少。

不是因為顏值高三個字,是因為被人家看出兩人是一對,後給予的評價。

-

夏市,12點13分,章於跟陳牧川所坐的航班,提前抵達機場。

如果說中都今天的太陽,是深秋的太陽。那麼夏市,就是剛剛進入初秋。

一下機,陳牧川就熱得把羽絨服脫掉,擼起毛衣袖子。走到半路,他又耐不住熱,跑去衛生間,換了身衛衣出來。

章於等在外面,行李箱上掛的是自已黑色的羽絨服,懷裡抱的是某人脫下的藍色羽絨服。

“章於,走走走,找家店避避。”

隨後,兩人相攜走出機場,徑直在外面找了家咖啡館,坐在背陰的角落等人。

等後到的煙嗓跟白羅,按人行導航尋過來,就看見小飛象同學坐在位子裡,正美滋滋地享用小蛋糕。

那隻處於通話中的手機,由章魚老師臨時充當手機支架。

“飛象。”白羅走到近處,招呼著。

陳牧川聽見手機、現實雙重人名,從蛋糕中抬頭循聲望去,招呼:“白羅,煙嗓,坐會。”

“中午好,白羅老師,煙嗓。”章於跟著陳牧川的視線望過去,同樣打著招呼。

“中午好,章魚老師。”

“中午好,飛象,章魚。”

片刻後,四人圍著小圓桌,桌上4杯咖啡+3份小蛋糕。陳牧川小朋友沒吃飽,又叫了一份。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對前面正在努力乾飯的白羅,說:“小鳳他什麼時候來?”

“他?他前天就到了。”白羅邊吃,邊含糊地回。

“嗯?”陳牧川發出迷惑,“他這麼早來幹什麼?不是說明晚8點活動嗎?”

這話讓白羅吃東西的動作止住,也讓一旁正巧喝著咖啡的煙嗓,眼神看了過來,“不是,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陳牧川迷茫地說。

“小鳳是這檔晚會的策劃啊。廳裡幾個有節目的老師,負責本次晚會的節目,他也是之一。”

白羅說著,瞅瞅陳牧川,看看章於,驚訝地道:“你們不知道?”

陳牧川搖搖頭,章於也是,兩人自顧自的沉浸雙人世界好幾天了。

以前陳牧川還會時不時看眼手機,跟粉絲吹牛侃大山,在4人小群裡互損。

現在恨不得一天24小時,能有25小時的時間,多出的那1小時,什麼也不幹除了愛章於老師。

而章於更不用說了,人就在自已身邊,工作電話溝通,手機又恢復成了放羊模式。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流速裡,粉絲群已怨念滔天。

那幾天小公舉們只能從廳裡抓主播,別無他法。哦,還有在飛象老師的直播間裡……

“沒事,不知道就不知道,沒什麼大事。”白羅嘴上是說著沒什麼大事,可眼底不由自主的有著作弄浮現。

“哦。”陳牧川沒注意。他只是覺得,白羅說的有道理,策劃就策劃唄,還能策出什麼來。

再加上之前4人無聊閒談,小鳳是唯一放言自已的夢想,是推翻晚風大領導,自已上位。雖然陳牧川覺得他做夢,但不妨礙,他理解並支援。

推翻晚風領導管理層,就從參與晚會策劃開始做起,沒毛病。

可坐在旁邊同樣聽白羅說話的章於,卻注意到了另一位老師的欲言又止。

他低頭瞄眼無事般繼續啃蛋糕的陳牧川,視線短暫停留後,收回。

說小鳳,小鳳就到。

陳牧川與白羅的手機同時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兩人默契地同時摸過手機。

【好的時候是閨蜜,不好的時候是敵蜜】

小鳳:@小飛象@白羅@寒寒,你們到了沒?!

小飛象:我跟白羅在一起,寒寒沒回。

白羅:嗯,我跟飛象在一起,在等寒寒。

陳牧川低頭在手機上接著敲字,頭也不抬地,“寒寒,什麼時候?”

那邊已放下手機,拿叉子吃蛋糕的白羅:“我剛看了,還有15分鐘差不多。”

“嗯。”

說15分鐘,真就15分鐘左右,4人小組缺席的寒寒,拉著花匠聯袂而至。

一行6人走出機場,直奔那早已等在外面的商務車。

常見的黑色商務車,不常見的車輛牌子,更不常見的內飾,還有裡面配備的小冰箱類讓人舒適的配套設施。

最後面上車的花匠回頭,開玩笑似地對著後面陳牧川說道:“飛象,咱不缺弟弟,但咱缺哥。你看你哥還缺不缺弟弟?”

“不缺。”陳牧川不假思索開口拒絕,結果1秒之後光速自已打自已臉,“缺,不過我家章魚老師已經應聘成功,你沒什麼機會了。”

“嗯?

花匠是有聽過自家那口子提過一嘴,飛象出櫃的事,但不知道飛象出的櫃,是他哥面前的櫃!

他不再繼續調侃陳牧川,掉頭看向章於,明顯不同於之前開玩笑的語氣,還有點瞠目結舌的意思。

“章魚老師,你見過飛象他哥了?他哥直接就同意你倆處物件了?”

其實不怪花匠老師為什麼這麼詫異,誰還記得當初寒寒的那次直播事故,花匠記得。

他當初就想著給個臺階下下,免得飛象愧疚不安,結果。

誰懂啊,深夜下飛機的人,趕著回家的人,一開啟車門,後座正好坐著位正在“開會”的“大佬。”

誰都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大佬,大晚上還跟人拼車,花匠也不知道,所以瞬間關上車門,以為自已找錯車輛了。

腳步剛動,前座的司機跑下來,拉住花匠,跟他解釋。

然後花匠就懂了,裡面那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罵人不帶髒話,毒舌又犀利的正是飛象他哥,開得會議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會議,就是家庭私人會議。

花匠就這麼坐在車裡,聽飛象他哥教育飛象,得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那毒舌那用詞,聽得他火氣都沒了。

花匠想到這,不禁笑出聲,“飛象,你哥有你這種弟弟,真是他的福氣。章魚老師,他哥就沒對你產生什麼言語攻擊?”

“沒有。”章於也是有話說話,沒有任何言語上的攻擊,有得是對肉體的直接打擊。

“真的?”花匠不信,就這麼簡簡單單放過?

“真的。”

章於重申道。

可他放在旁邊的手背,傳來股溫熱。章於低頭看去,是白淨的熟悉的陳牧川的手。

他側頭,視線上移,眉眼略挑,疑問躍然而出。

陳牧川無聲地張嘴,示意‘我知道’。章於會心一笑,反手抓緊。

暗棕色上,兩人五指相扣。

我知道你的“遍體鱗傷”,我也知道你的“不肯妥協”。

我都知道,章於老師。

——

陳牧言(哥):走得匆忙,忘記說了,你記得給他上藥。

陳牧川:哦。

凌晨又醒過來的陳牧川,放下手機。

他望著病床那頭的章於,緩緩下床靠近,不驚動人的掀起衣角。

僅僅身體側邊,就有泛著紫色的淤青。

陳牧川放下衣角,輕撫那對睡夢中也還皺起的星眉,駐足凝視好一會,默默地爬回。

陳牧川:你打這麼重幹什麼?!

陳牧言(哥):呵。

陳牧言(哥):你沒見過,我打重時候的樣子?

陳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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