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七層,幽暗的雪燈完全抵禦不了黑暗的侵擾,整個監牢只有一處是亮的。

那就是少女寶石般好看的黃色眼睛。

少女留著一頭齊肩的短髮,穿著連衣的白色長裙,長裙下的裸足被鐵銬鎖住,連線著牢房的牆壁。她雙手抱著弓起來的雙腿,埋在雙腿間的臉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細細打量著劉淇。

劉淇沒有想到地下七層關押的是這麼一位少女。

“原來不是高境成啊?”

看了好一陣子,少女再一次出聲了。她細小的聲音略帶失望,與其說是對話,不如是自言自語。黑暗之中,劉淇看不清少女的長相,他們彼此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聽到“高境成”這個名字,劉淇心臟下意識地漏了一拍。這是他到東原郡以來,第一次從其他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在這個名字似乎被格式化刪除的王城,絕對有什麼大事在醞釀著,而面前的少女,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了。

“你居然知道高境成。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劉淇又上前了一步。黑暗中,那個黃色的眼眸突然抬起看了劉淇一眼,隨後又垂了下去。

“你是外地人吧。還是不要多問好了。早點離開這裡吧。”

“關鍵是...”劉淇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冷得扣的地方,他的左腳至今還是光著的。“我有東西要給高境成啊,現在連他人都找不到,你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的人了。”

聽了劉淇的話,女孩第一次抬起了頭。劉淇這才發現這個少女其實長得蠻可愛的。不知道她是因為犯了什麼罪才會被關在這裡。

昏暗,幽禁,少女三個元素已經激起劉淇心中難得的正義感了。他已經決定要把女孩拯救出去。

“【參變分離】”

藍光一度亮起,慢慢地在空中匯聚成一把手術刀的形狀。劉淇操縱著手術刀飛速地劃過面前的鐵柱,刀光所到之處,鐵柱應聲而斷。幾刀下去,一個過人洞就開好了。

劉淇伸出右手,“走吧。”

少女一臉茫然地看著劉淇,“去哪?”

“去哪不重要,你不想離開這裡嗎?”

“外面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整個西鳳郡都被王浩宇控制了。”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郡主不是高境成嗎?怎麼現在是王浩宇在管理西鳳郡。”

少女嘆了一口氣,她招了招手,示意劉淇坐在她旁邊。她開始了漫長的講述。

女孩叫付雨菲,她是郡主高境成的未婚妻。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劉淇想救她的念頭就消了大半。

西鳳郡的第一任郡主高無極過世後,他的兒子高境成就從父親手中接過西鳳郡的權杖,成為第二任郡主。不過高境成從小就不喜歡政治上的事。他更喜歡力量上的追求。一切朝政他都交給父親的好朋友,也就是首輔大臣王浩宇全權處理。自已縱遊四周,懲奸除惡,匡扶正義。

不過變故也就在一夜之間,王浩宇一直都有私吞西鳳郡的野心。終於在上週的一個夜裡,他趁著高境成外出,發動政變。

血月當空,王浩宇站在古老的王城堡壘的最上方,眺望著整個西鳳主城。細小的雪花打在他精心挑選的禮服上,雖然年過半旬,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的氣質卻無法掩蓋。

喃喃數語,足以顛覆整個城市。

【Когнитивные изменения】!

意為認知改變。

同高境成一樣,他的能力正是西鳳郡一脈相承的獨特能力——俄語。這種古老的語言擁有強大的能力,透過吟唱古老的術語,發動特定的技能。整個世界也只有西鳳郡特有。

王浩宇透過這個能力,將所有的平民認知改變。在他們的視角里,郡主自始至終都是王浩宇。而對於能力者,認知改變不起效果。於是在那個夜裡,為數不多的能力者都面臨了一個選擇,選擇跟從王浩宇改變這個世界的常識還是被抓進大牢。

大部分能力者選擇了服從,因為他們的實力不足以對抗王浩宇,再加上高境成在外未歸,自已貿然翻臉肯定是下策;只有少部分人堅定地維護著高境成,那個晚上過後,他們都消失了。看來王浩宇並沒有把他們呢關押起來。

付雨菲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作為高境成的未婚妻,王浩宇絲毫沒有客氣。衛兵撞翻了房子裡的精緻花瓶,踩碎了精美的花瓣,將付雨菲直接帶進了地下第七層的大牢裡。

這已經是付雨菲在這的第五天了。

高境成還沒有回來。他肯定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多麼可怕的變故吧。

“所以,我能去哪呢?”

付雨菲結束了這個足以震驚劉淇半天的話題,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把臉埋在了兩膝之間。

貌似這段話題引起了付雨菲不少傷心的回憶,她有點傷心的嗚咽起來。柔順的頭髮搭在肩膀上,隨著身體的抽搐上下抖動著。

劉淇正想要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安慰她,突然想起她貌似是高境成的未婚妻,這樣做有點不太禮貌。於是只好尷尬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

“別傷心了,我帶你去找高境成。”

淚水打溼的眼眸再度看向劉淇,更是顯得惹人憐愛。

“真的嗎?”

“真的,我劉淇說到做到。”

劉淇拍了拍胸口,再次把手伸向了付雨菲。

嬌小的手最終搭上了劉淇的大手,她選擇相信面前的少年。儘管光線黑的她連劉淇的臉都沒有好好看清楚。

“【參變分離】”

腳銬啪得一下斷開了。劉淇小心地拉起付雨菲,這段時間的監禁讓她的手腳有點不太方便,劉淇也只好配合著她的腳步。

劉淇緩緩地開啟監獄的大門門閂,他知道門後面有兩個正在站崗的衛兵。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一腳踢開大門後,劉淇左右手分別對準了兩個衛兵。

兩人甚至連劉淇臉都沒有看清,就被一種無形的大手推著撞向彼此。鐵製的頭盔發出一陣悶響,兩個衛兵應聲倒地。

“你這是什麼能力啊。”

看到劉淇施展能力,付雨菲很是好奇,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能力。

劉淇一邊脫著衛兵的衣服,一邊搭著話,“這是【導數】,你應該沒見過吧。”

“哦。”付雨菲似懂非懂地答了一聲。

“穿上。”

快速地剝下衛兵的衣服,劉淇扔了一套給付雨菲。對於劉淇來說,這個不僅能很好的偽裝,更重要的是,它足夠禦寒。

自已已經冷的受不了,自已光著的左腳感覺已經廢掉了。

“走吧。”換好衣服後,兩人從地下七樓慢慢拾級而上。

衛兵應該是值夜班的緣故,疲憊不堪。劉淇和付雨菲很容易地從他們背後的旋轉樓梯上樓,並沒有被發現。

“站住,你們兩個幹嘛呢。”

正要出監獄大門的兩人被門口站崗的兩個衛兵叫住。

“我上個廁所。”

劉淇準備糊弄過去。

“監獄裡沒有嗎?為什麼要出去?”

“裡面的用不習慣,我還是喜歡在月光下如廁。”

“什麼毛病給你慣的,拉個屎還要意境是吧。”

“......”

劉淇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站崗的兩個衛兵,雙手緩緩抬起。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又是一聲頭盔碰撞的聲音。

......

“起來了還睡呢。”

王炳龍是被一陣強烈的痛覺驚醒的,有人扯著耳朵把自已的頭死命地往上抬。

王炳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昨晚上那個衛兵隊隊長的臉。

“你還睡得著覺呢。”

看到王炳龍醒來了,隊長把捏住他耳朵的手一鬆,王炳龍的頭重重地摔在地上。

“醒了就說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麼。”

隊長後退了一步,馬上就有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架起了王炳龍的身體。

還處於起床狀態的王炳龍大腦並沒有開機,仍處於一臉懵的狀態。

“說...說什麼?”

一聲清脆的巴掌甩到了王炳龍臉上,這已經他挨的第二個巴掌了。

“再給老子裝?你旁邊少了那麼大一個活人沒看見嗎?”

王炳龍的臉被隊長甩的那一巴掌打向一邊,這時候他才看到,劉淇已經不見蹤跡了。

奶奶的,坑我是吧。

王炳龍一肚子火氣,不過表面上還是陪著笑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還有你們在我包裡發現了謝大少的憑證徽章了吧,我可是謝將軍府的人,快把我放了。”

“晚了。你的同伴不僅越獄,還打傷了我們的衛兵,最要命的是,他還劫走了我們看押的重犯。”

王炳龍呆呆地聽著隊長數落著劉淇的罪過,越聽他的心就越涼。

劉淇,你真該死啊。

“現在,我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了。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作為他的同伴,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默許了這種行為。”

“按西鳳郡第一章第十五條律。”

“當斬!”

“正午行刑。”

隊長右手一揮,轉身離去。兩個衛兵同時鬆手,王炳龍癱坐在地上,他心裡只有九個字在反覆打轉。

劉淇,你真特麼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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