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離開了廣場後,本想找一個酒樓落腳,休息一夜。順便摸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以便以後在這個世界紮根立足。

當他穿行於光彩絢麗的大街上,看著各種各樣的新奇古怪的事物,他突然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真的就像是一個外來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沒有精神力的他無法滲透到人們內心深處,也就無法理解這個世界。

在夜深時分,李含雪還是沒有走進任何一家酒樓,他順著黑暗的邊緣,走進了一個幽靜的公園裡,坐在公園裡漸漸冰涼的長鐵椅上。

李含雪雖然失去了精神力,但是他依舊耳聰目明,幽靜的夜並不那樣平靜,李含雪耳邊會傳來壓抑的喘息聲,在這昏暗的公園裡,似乎成為了那些人發洩的絕佳場所。

李含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心中暗道:“此地與莫和描述的世界完全不同,這真的是魔神星嗎?”

李含雪不禁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在這裡他雖然能夠感受到一絲帝君氣息,但是除了帝君氣息之外,便沒有任何武者的氣息。

這裡就好像是一個純粹的凡人世界,別說半帝、至尊、天君,就是連玄武者、若武者都見不到一個,李含雪偶爾能夠感受到一絲絲的力量波動,那也是剛剛踏入端武境的新手,完全是靠著自己的一絲天分還有自己摸索出來完全不對頭的修行法,與歲月死磕才得到的結果。

李含雪不由得暗想,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武者這麼少?難道真的是末法時代,一切武者皆葬入大地嗎?

……

陳雨寒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始終是沒有辦法閤眼,她望著昏暗的天花板,那個男子的面容卻更加清晰了。她感到自己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使得她的心也跟著不安分地跳動起來。

陳雨寒猛地起身,赤腳走到陽臺外吹著深夜的冷風,直到渾身發涼了她才又回到被窩裡,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又感到渾身躁動難安,又跑到陽臺把自己曬涼。如此反覆了好幾次,陳雨寒終於受不了了。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腦子總是會想到那個人呢?過去十八年,本姑娘見過的帥哥比他帥一百倍的都一大把,為什麼偏偏會對他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陳雨寒雖然年輕,但她和普通的花季少女又有些不太一樣,她是那種喜歡萬眾矚目的女孩,所有聚光燈打在身上,她不但不會感到窘迫,反而會如沐春風更加揮灑自如。

所以這十八年的生命中,她也從來沒有像是其它追星族一樣瘋狂追求過任何一個明星。在她心中,她自己就應該是一個大明星,又怎麼會瘋狂追求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自小便有這種心態的陳雨寒,也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她心中很清楚自己的感受,那股奇怪的湧動絕對不是對那個男子的愛,甚至都談不上是好感,而是另外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幾番折磨,陳雨寒最終還是選擇了穿好了衣服鞋子,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陳

家,直奔中天廣場而去,她遇到李含雪的地點正是中天廣場的噴泉池旁。

陳雨寒偷偷溜出家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高聳的鐘樓,已經是午夜兩點時分,雖然路燈依舊照亮著前行的路,可四下裡已經寂靜無聲,偶爾有機車聲呼嘯而過,那是穿行於空蕩公路上的外賣小哥還在為生存而奮戰。

陳雨寒喃喃自語:“陳雨寒,你真是瘋了……現在都已經兩點了,人家早就回家休息了,你居然還去中天廣場找別人?”

出來的時候陳雨寒大有一種不顧一切的英勇,可是當夜風吹在她臉上的時候,她又冷靜了下來。不禁在想,就算真的見到了李含雪,那又如何?該說什麼,別人會不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不管了,去看看再說……”

陳雨寒大步向前,朝中天廣場跑去。她雖然個子不高,看起來還有些瘦小,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一次大病都沒有生過,最多隻是一些小感冒,甚至連發燒都沒有過一次。不僅如此,陳雨寒還擁有極為出眾的運動才能,從小學到高中,但凡是她參加的運動會,任何專案她都能輕而易舉地拿第一,有時候她的成績甚至要凌駕於那些男同學之上。

令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縣運會上,她的短跑成績直接打破了省記錄。但是這一次的參賽成績,只存在於當時圍觀人群的腦海之中,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有關這一次賽跑的資料記錄。

而且從那之後,陳雨寒就被家族勒令不能參加任何運動會。那時候陳雨寒很不服氣,她覺得自己有當一名運動員的天賦,但是與陳夢的一場較量讓她深受挫折,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起過要當運動員的事情。

而且陳雨寒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和力量隨著年齡的增加而不斷地下降,她知道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

“雨寒……”

“雨寒……”

陳夢夜裡起床喝水,沒有感受到陳雨寒的氣息,於是猛敲陳雨寒的房門。

“丫頭……你在哪裡!”陳夢大叫道。

無人應答。

陳夢面色大變:“糟了,雨寒不見了……一定是那個奇怪男子……”

陳夢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赤著玉足不顧一切地衝出了陽臺,縱身一躍直接從十四層樓上跳下,猛烈的狂風將她一頭長髮掀起,露出她那張焦急甚至有些猙獰的臉。

撲的一聲,陳夢如一隻九命黑貓輕巧落地,雙手雙足動如風雷,有如一道利箭射出,直奔中天廣場。

“雨寒,你可要等等姐姐,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們陳家可就完了!”

……

“醒醒……”

“怎麼了?”

一個隱藏在公園內的男子叫醒了另外一個打瞌睡的男子,二人奉命在陳雨寒住的小區守候,說來不長,但也確確實實守了有七年了。也就是從陳雨寒十一歲開始,他們二人就一直在附近蹲點徘徊,等待一個能夠單獨接近陳雨寒的機會。

但是因為陳夢

的存在,二人一直沒有機會靠近陳雨寒,而且就算有時候陳夢外出離家,二人也無法對陳雨寒出手。因為陳雨寒的家中存在著極強的結界,要破開這個結界,必須要青州排得上名號的高手出面。但是那樣的人不可能會直接出手,一旦他們直接出手抓人,那麼就等於是跟陳家撕破臉皮,兩大家族之間勢必就是一場死生火拼。

這是青州老祖現在極力避免的事情,在沒有必要的情況,絕對不能與陳家正面衝突,這也是青州老祖一再交待過的事情。如果打草驚蛇,任何青州老祖名下的武者,都要受到殘忍的懲罰。

“是陳雨寒,陳雨寒那個丫頭出來了!”

“陳夢在嗎?”

“陳夢不在,她不在那個丫頭的身邊!”

“哈哈,終於算是讓我們逮到機會了,蒼天有眼,終於讓我們等到這一刻了。天天聽那些狗娘養在公園裡打炮,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現在陳夢不在那個丫頭的身邊,我們抓她輕而易舉。等抓回青州獻給老祖,功德無量,我們就有機會窺見聖典,修成強大的神通,族內地位節節攀升不在話不。”

“好了,先別說這些廢話了,動手吧。陳夢那個死女人,知道陳雨寒不見了,馬上就會追過來的。機不可失!”

二人有如惡狗撲食一般,從樹林中飛閃而出,瞬間撲到了陳雨寒的面前。

陳雨寒臉上的喜色剎那凍結,她看到李含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閉目休息,不由得十分歡喜,這次辛苦外出總算沒有白費。

但是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卻讓她嚇了一跳,好在陳雨寒的膽子極大,她只是臉色一變,如一隻貓一樣渾身汗毛炸立的同時,本能地後跳三步,厲聲喝道:“你們是誰!”

李含雪聽到了這一聲大喝,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陳雨寒和兩個陌生的黑衣男子,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愧是陳家千年一出的稀世天才少女,居然有這樣靈敏的直覺、如此快速的反應……”

“但是沒有用,跟我們來吧。”

說著一個男子伸手如閃電般,出手的剎那就抓住了陳雨寒的胳膊,陳雨寒大驚失色,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根本動彈不了,只能任由對方抓取。

但實際上不是,只是因為那個男子的速度領先她太多,所以才造成她感覺自己無法動彈的錯覺。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那可不行,跟我們哥倆走一趟吧。”在昏暗的光線下,其中一個男子露出了他的面容,國字臉大鼻孔,凶神惡煞。

另外一個男子皮包骨頭,瘦弱陰冷,令人不寒而慄。

“放開我!”陳雨寒奮力掙扎,但二人的雙手卻像是兩隻大鐵鉗死死地夾住了她。

“嘿嘿,到了青州就放你。”二人不懷好意地笑道。

“給我放開雨寒!”這時候陳夢出現了,她氣喘吁吁地攔在兩個黑衣人的面前,看到陳雨寒平安無事,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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