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孔瀟瀟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之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都有一定的意義!
可不僅僅只是因為之前的話,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所謂的女皇究竟是一種什麼習性。
二八年華模樣明顯就是有著太重的迷惑性。
就算是一個傀儡坐上這個位置,只怕都需要常人所沒有的那種能力。
何況是此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強大了。
現今站出來的,能夠和其相庭抗理的也不過就只有一個雲思柳罷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在這孔瀟瀟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一下子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震驚於此事就這麼容易解決?
“怎麼?難以相信?現在我準備放了這小子你們又不願意相信我了?既然如此……”
孔瀟瀟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褚航尚那本已經被壓制的開不得口的模樣,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來了一股力氣。
“哪有什麼既然如此!我的性命豈是別人能夠主宰的!女皇陛下,我這也算是豬油蒙了心,之前多有冒犯,現在不知道贖罪還有沒有機會!”
誰都沒有想到褚航尚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跳起來說出這麼一句話。
只能說這小子不算是蠢。
看出來雲思柳到底是何用心。
只是這樣也不知道孔瀟瀟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這麼就開口還是有些太著急了。
果然還是太嫩了。
只是褚航尚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
他這是給了孔瀟瀟一個臺階下,為什麼!
他需要這麼一個平臺。
站在此處能夠幫助他的,就只有孔瀟瀟一個人而已。
其他的那些人不是不過都是覬覦他這個最年輕的行長位置而已。
就算是拍賣場之內的那些人,又有幾個是真的服氣的?
西荒這邊,服氣的可就僅僅只有白柳一個人而已。
“哦?覺悟倒是高!”
孔瀟瀟冷笑的看著褚航尚,“不害怕我殺了你?”
“怎麼會!我哪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不足!”
褚航尚現在要是將自己比作是狗腿子的話,那還真的是有些相似。
古寧冷眼觀看現在發生的一切。
從不曾想到這個天域還有這麼多的實力者存在,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嘴炮一個比一個厲害。
倒是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他發現之前那開口的雲思柳似乎一直將那一雙看似溫和的眼睛放在他的身上。
其實眼中的殺氣已經很是明顯的了。
古寧怎麼會不知道這殺氣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流天聯盟也許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太過多的交涉,只是和之前相較而言,自己可是差點殺了他們的一個堂主,更是甚者殺了他的大兒子云章。
若是之前察覺到此人對自己有殺氣的話,也許並不會想到這一點上來,畢竟古寧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算是比較謹慎,甚至都沒有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而現在雲思柳竟表現出如此濃厚的殺氣,除了之前的那個猜測之外,恐怕是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孔瀟瀟明顯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而是,他並沒有繼續將全場的關注點完全放在自己的,而是重新交給了褚航尚。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倒是決定不再要你的命,只是你還是儘快離開這塊地方吧,我倒是覺得這一次的登基儀式似乎已經不再適合你們!若是繼續執迷不悟下去的話,也就怪不得我們孔雀王朝了!”
孔瀟瀟的這番話也不盡然全是對褚航尚說出來的。
更是對現場所有人說出來的。
也正式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不僅僅他們能夠將所有人逼死,他們更有能力將這些人全部驅逐。
這種屈辱可是更加不如殺死自己來得快。
褚航尚此時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事情,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再有心去關注其他的事情,自己的性命只怕在這種時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吧。
孔瀟瀟在無言之中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只是卻在這種時候,眾人也都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
況且這條地頭蛇似乎還根本就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他的全部力量。
而僅僅只是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足夠震懾住大部分的人。
看著褚航尚灰溜溜的跑出去,然後在看著他一把抓住品香。
似乎現在用落水狗來形容褚航尚已經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只是這件事情若是如此解決,實在是有些太過於損傷我孔雀王朝的面子了!我的貼身太監用以安排眾位的住宿環境,居然被此人如此無情的剝奪了生命!哪怕只是一介凡人,似乎也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
眾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孔瀟瀟說出來的這些話,只不過就是一些客套的詞而已。
真正做到他這個位置之後,真的還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性命嗎?
若是能夠以一個凡人的性命將這件事情如此簡單的擺平,似乎一切都不會再有接下來發生的可能性了。
可就是現在這個噱頭被孔瀟瀟抓在手中。
他似乎有了更充足的理由,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加激烈。
最重要的是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反駁他。
所以眾人就能夠看到下一秒鐘,孔蕭蕭抬起自己的右手之後,似乎天地在這一瞬間發怒。
這是真正在舉手抬足之間,都能引動天地大道的和鳴。
上天引起一道雷霆,好似長劍一般朝著褚航尚劈了下來。
只是在眾人眼前這道雷霆似乎在這一瞬間化作裁決之劍,直接從褚航尚的頭頂消逝不見。
在眾人的眼前,似乎一切的變數都已經消失,能夠看見的只有褚航尚那僵硬的身體。
若不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品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只怕現在他就好像是死人一般從空中落了下來。
然後就在三個呼吸之後,他恢復了自己的神智,只是神情卻好似見了鬼一般一把捂住自己的丹田位置。
他無助的四處揮動著自己的四肢。
他眼神中帶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被絕望所取代。
恐懼早就已經不再能形容他現在所有的心情。
“我的修為,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