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古寧左手和這一尊血肉骷髏碰撞在了一起。
白骨牢籠之中彷彿有一輪太陽炸裂了,千千萬萬的骸骨被燒成了灰燼,連兩尊血肉骷髏都匆忙後撤,這溫度太可怕了。
血焰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纏繞在傷口上無法散去,血焰雖高但是卻還不足以讓兩尊血肉骷髏畏懼,但是這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卻讓兩尊血肉骷髏倉皇逃竄,他們能夠感受到這一道火焰之中可怕的溫度,如果不逃的話,饒是他們也定然會屍骨無存。
三座白骨峰在崩塌,洶湧的火焰蔓延開來,觸碰到的一切都化為了灰燼。
古寧的頭頂有一輪烈陽冉冉升起,可怕的高溫讓人無法接近。
武道真靈——大日真靈!
兩尊血肉骷髏體表的血肉已經開始變得焦黑,在至陽至剛的大日真靈面前,哪怕是來自冥界的血肉骷髏也要退避三舍。
古寧伸手一招,大日真靈降下火焰,在古寧的左手凝聚成了一把火焰長劍!
“唰!”火焰長劍一甩,火焰縱橫百里,一路上的饕餮全都被蒸發汽化。
之前古寧雖然凝聚了大日真靈,但是受限於自己的修為,無法發揮出這大日真靈真正的威力。
如今在狼首鎧甲的力量之下,古寧的修為強行提升到了聖君級,大日真靈終於是能夠發揮原本的威力。
兩尊血肉骷髏的血肉在脫落,終究不是自己的血肉,無法抵擋大日真靈這霸道絕倫的力量。
“這小子比我們想的還要棘手,不能讓他再成長下去了,儘快解決他,否則冥帝的力量和這個小子融為一體,我們的計劃會功虧一簣。”血肉骷髏空洞的眼眶之中爆發出了無盡的殺機。
“殺!”兩尊血肉骷髏同時動了,頂著大日真靈霸道的力量撲向了古寧。
他們的血肉已經徹底崩潰,當衝到古寧身前十丈的時候,兩具骷髏一齊攻擊。
“噌!”金凰火靈翼一閃,鏽劍之上死亡與毀滅兩道法則之力大盛,灼熱的火焰斬破了空間。
古寧雙腳落地,金凰火靈翼閃耀著駭人的光澤,鏽劍之上的力量還未平息。
在鏽劍之前是一條綿延數千裡的溝壑,這一條溝壑進入了饕餮魔域之中,數之不盡的饕餮被這一條冒著火焰的溝壑吞噬。
兩尊血肉骷髏已經徹底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兩尊聖君級的血肉骷髏全都死在了古寧的劍下,從這兩尊血肉骷髏掠奪而來的力量全都注入到了永恆不滅聖胎之中。
兩尊聖君級強者的力量,古寧能夠感覺到永恆不滅聖胎距離聖體前進了一大步。
古寧甚至在想,如果能夠擊殺幾十尊聖君級的強者的話,或許永恆不滅聖胎就能進化為永恆不滅聖體了。
“噗!”古寧身體崩裂,血液噴湧而出,七竅都滲出了鮮血,身體狀態已經十分糟糕了。
但是古寧自身卻沒有什麼感覺,古寧深吸了一口氣,將一枚造血丹吞了下去,返回了城牆,癱軟在城牆上,狼首鎧甲漸漸退去。
“啊!”城牆上頓時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脊柱斷裂的痛苦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
古寧的傷太重了,他還能活著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雖然現在古寧的樣子狼狽了一些,可是城牆上的人卻沒有一個笑話孔雲,這可是單槍匹馬擋下了一頭聖君級饕餮的猛人啊。
一個聖英級的武者能夠擊敗聖君級的存在,這其中必然是動用了什麼禁忌的力量,古寧會有現在的慘象也是很正常的。
動用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自然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哪怕是那些聖君級的強者都認為古寧已經失去了再戰的力量,而且古寧已經表現的足夠出色了,自然也不會有人來逼著古寧參戰。
“咳咳咳!”古寧運轉功法煉化造血丹的妖力,受損的身體在慢慢復原。
長城軍團的強者拼死將聖君級的饕餮阻擋在了外面,如果這些饕餮不顧一切要衝上來的話,他們甚至來不及自爆就會被殺死,這種犧牲是毫無意義的。
不過因為聖君級強者大戰的原因,長城的守護大陣被撕開了大量的口子,大量的饕餮湧上了城牆,各大軍團防守的依舊是很辛苦。
“轟隆!”各種大威力的聖器在城牆上爆開,在必死的情況下長城守軍選擇了自爆聖器,拉著這些饕餮一起下地獄。
“援軍呢,為什麼四海八荒的援軍還沒有趕到!”長城守軍的心中都有著這樣的念頭。
但是在遙遠的各荒,他們的援軍都受到了阻截,阻截的人實力強大,哪怕各路援軍都有聖君級強者壓陣,但是依舊是被擋了下來,甚至有的援軍都被殺光了。
四海八荒都極為震驚,什麼時候天域之中出現瞭如此可怕的勢力。
在饕餮大舉進攻長城的時候,四海八荒各大勢力也遇到了大麻煩,甚至有一些勢力的領袖都被暗殺了。
神荒天王山原本是一處洞天福地,此刻卻已經血流成河,佔據天王山的嘯月宗上上下下都被屠戮一空,嘯月宗初代宗主,聖君級的存在,他的屍骨就被掛在嘯月宗的大門上。
而嘯月宗還不是個例,神荒之中那些強大的宗門竟然在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
天域亂了,四海八荒亂了,殺戮無處不在,天域的空氣之中都瀰漫著血腥味。
“佈置完畢!”一尊血肉骷髏看著下方的血海,滿意的笑了起來。
“還有三百六十三個點,攻佔下來,將絕死魔玉嵌入地底!”一尊血肉骷髏揚開了手中的地圖,密密麻麻的紅點,很多紅點上已經畫上了猩紅的骷髏頭。
但是遠在饕餮魔域的古寧還不知道天域正在發生的變化,此刻的他只是想著將自己的身體快點復原。
狼首鎧甲的力量的確是很強,但是副作用也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如何使用狼首鎧甲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
武者的根本還是自身,過於依靠外力始終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