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誰掐你手指頭了
四個人四個桶外加一個娃娃，他們的步伐被雨水追趕上，幸好董招娣家離得近，大家沒怎麼淋溼。
“請坐，我去給你們倒水！”
馮英眼饞陳母懷裡的乖寶寶，搶著要抱，結果沒完全過手，孩子的哭聲蓋過雨聲，陳母趕忙抱回來哄，三個大人逗弄孩子。
陸嘉棠：系統，系統，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
陸嘉棠不死心：系統，系統，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
自從昨天早上聊天后，系統就不出現了，陸嘉棠有點失落但不多，還以為她是天選女主呢，看樣子系統太忙，她只是其中一條魚。
神女：這個遊戲好玩，比無聊的人類有趣多了！
“糖糖，發什麼呆，喝點熱水驅驅寒。”女兒發呆，陳母還是習慣性擔心。
“喔，來了！”
“那個～陳姐，英子姐，麻煩幫我照看一會兒孩子，快到點兒了，我去做飯，你們中午留在這兒吃。”董招娣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用，家裡有飯，你去做，我們跟孩子玩會兒。”馮英開口。
“對，真不用做哈，我們出來的時候做好了。”陳母擔心董招娣不信，跟著開口。
一樣的房子，董招娣家裡沒幾件像樣的傢俱，在海邊初見，陸嘉棠以為董招娣怕弄髒衣服，所以穿滿是補丁的，副團長工資沒有陸父高，但也不少，改善一家三口的日子不難，不至於讓妻子孩子這麼落魄，看來另有隱情。
董招娣意會，感激不已，轉身去廚房落了淚，外人都懂她的哭，同床而眠的愛人不懂。
四十多分鐘董招娣做好了飯，從抽屜裡拿出一顆棒棒糖塞給陸嘉棠。
“我這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這是給孩子買的，乾淨的，糖糖你別嫌棄。”
“怎麼會，我最喜歡這個口味的棒棒糖啦！但是媽媽說我牙不好。”說完掃視四周，拿著鐵製的蠟燭燈座敲碎，拆開包裝撿了一小塊吃進去，露出甜甜的笑。
“董姐姐，真好吃，你也吃一塊。”
陸嘉棠已經遞到她的嘴邊，董招娣推辭不過，含了進去。
“嘴巴甜了，日子就不苦了！”
董招娣愣愣看著對她笑得女孩，女孩的酒窩裡彷彿裝滿了甜酒，雖然只有一個，但也足以令人陶醉痴迷！她的孩子也會是這樣美好的女孩子。
陳母跟馮英望著懂事的陸嘉棠，雙雙欣慰點頭。
“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咱們回去吧，小董，方便借用你們家的傘嗎？”相比於招娣，陳母很願意叫她小董。
董招娣窘迫的神情不用回答，另外三人瞭然。
“那個，那個，媽媽，用那個袋子！”陸嘉棠一臉興奮指著廚房柴火上的尼龍袋子，熟練的折了個角戴在頭上，瘦小的身子剛剛好被遮住，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的，好像小的時候爸爸幫她帶過。
陳母呆住了，這個方法家裡人沒用過，所以女兒即使失憶刻進骨子裡不會忘，直到陸嘉棠蹦蹦跳跳來到陳母身邊，轉圈展示，她才回過神。
“我們家還有，都是洗乾淨的，我去拿！”
就這樣，三個人披著尼龍袋回家。
雨太大，路被衝的泥濘，坑坑窪窪，林軍蹭送陸政委回家的車，快到家門口，司機看不清路，車子駛過水坑，濺了正巧走路回家的三人一身泥。
陸父命令停車，開啟車門準備下車道歉，馮英罵聲不斷，林軍尷尬賠笑。
“哪個狗孃養的，會不會開車！”
陸父：……
林軍：……
司機：……可以罵回去嗎？
兩個人冒雨下了車，讓司機回去，各自走向自己的妻子。
馮英本來就惱火，知道林軍坐在車上不幹了。
“這個月衣服你洗。”
“好好好，回家回家！”戴著軍帽的林軍眼睛仍舊被雨水拍打的睜不開，眯著眼睛討好。
陸父接過母女二人的桶，提出意見：“咱們家需要買個洗衣機。”
陸嘉棠：……老男人真會。
陳母：……挺會心疼自己的。
回到家換了乾爽的衣服，陳母熬好薑湯，盯著父女喝下，然後使喚陸父做飯，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喝著熱乎的薑湯！
“媽媽，把電視挪到客廳，我又不看，放客廳咱們一起看。”電視是為了以前的陸嘉棠買的，現在不需要了。
“好！”
說動就動，母女二人一左一右抬著沉重的電視，陸父在廚房熱火朝天做個飯，不知道娘倆兒悄默聲的幹了件重活。
那邊飯做好，這邊電視也裝好了，陸父端菜出來，撇嘴：“這種重活讓我來，你們娘倆的細皮嫩肉好好養著。”
陸嘉棠可憐巴巴注視著陸父：“爸爸，你看我的手。”
“呀！誰掐你了！”
陸嘉棠：……誰家掐人掐手指頭的，螃蟹祖宗棺材板翻開了
陳母：二十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他...腦幹缺失了一部分！
跟爸爸媽媽邊吃飯邊看電視，有時候陸嘉棠覺得恍惚，不太真實，明明她沒離開過爸媽身邊，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陸嘉棠：系統，系統。
……
陸嘉棠：難道我精神分裂？系統是我臆想的？
“糖糖，跟爸爸來書房！”
陸父的呼喚打斷了她思考人生。
書房內。
“糖糖，寫舉報信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你媽媽。”陸父後面幾個字比了口型沒發出聲音。
“好的，爸爸！”
“你們父女說什麼悄悄話，講給我聽聽！”陳母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陸嘉棠探出頭：“媽媽，爸爸說他下次出島開會，給你帶首飾。”
陸父：……我就那點私房錢，只夠請戰友吃個飯。
“呦，陸政委開竅了。”
“一直都開竅，去不去涼亭喝咖啡！”陸父從書房出來轉移話題。
陸嘉棠：……老男人都打明牌？
陳母心平氣和道：“去啊，你去準備，好了叫我。”
陸嘉棠：不會吧，這也行！
片刻，陸父準備好了一切，甚至翻出精緻的盤子裝了糕點。
站在電視前做了請的動作：“請陳女士移步。”
陳母覷了一眼，循循善誘：“你先去擺好！”
陸父歡歡喜喜帶著傘，來回三四趟擺好東西請人過去，屋子裡頭落了鎖。
陸父：……
“我沒說不買。”
“你也沒說買。”
“商量商量？”
陳母：……
“立字據。”
“糖糖，開門，紙筆伺候。”
“喳！”
陸父“屈辱”的寫完字據，按了手印，不服氣：“你們兩個一鍋的，欺負我近五十歲的老頭兒，不公平。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嘉嘉回來跟我一鍋，我們堅決鬥爭到底！”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