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吐了一口濁氣，秦凡氣若游絲道。
雖然沒死，但現在的他只是吊著一口氣，隨時都有可能嗝屁。
所以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裡，劍九和刀湘也不打擾他，讓他能全身心的投入到療傷當中。
本身是鴻蒙至寶級別的肉身防禦，而且還是太古金身，加之有生命之力。
雖然修為被封印了，但對秦凡來說，三天的時間足以讓他滿血復活。
三天後。
秦凡再度睜開眼睛。
頓時雙眼中精光四射，給人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沒事了吧？”劍九欣慰道。
過去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和刀湘雖然沒說話，但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沒有移開過。
“呼呼，算是撿了一條命！真不敢相信，這神劫竟然持續劈了三個月的時間。我本來還以為只有九重神劫的，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重神劫了！”抬頭悻悻看了一眼，秦凡感慨道。
剛一開始他確實在統計，但後來整個人不省人事，根本就容不得他去統計。
“你沒數，我們幫你數了。”刀湘直言道。
“你們數了？”有些意外，秦凡連忙追問道，“說來聽聽，這三個月來我倒是渡過了多少重神劫？”
“九千九百九十九重神劫！差一重神劫就到一萬了。”刀湘感慨道。
“九千九百九十九重神劫……真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秦凡震撼道。
“這裡面很詭異，剛一來就給了你一個下馬威，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你可要小心了！”劍九叮囑道，十分忐忑。
“百不存一，希望我是那裡面的奇蹟吧。”苦笑起來，秦凡感慨道。
“對了，你的修為恢復了沒有？”一副想到什麼的樣子，刀湘朗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感知了一下，仍是提不起勁來。
搖了搖頭後，秦凡繼續前進。
聖地很大。
廣袤無垠，無邊無際。
在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裡，秦凡一路前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過就在這時，行進中的他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如臨大敵。
“發生什麼事了？”劍九警惕問道。
“五靈獸也在這裡面！”秦凡壓低聲音道。
“五靈獸？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過了只有擁有神格的人才能進來嗎？五靈獸是不可能擁有神格的，按道理來說他可能進來才對！”劍九驚悚道，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他就在前面！”秦凡如臨大敵道。
“你的修為還沒有恢復嗎？”劍九接著問。
“差不多恢復了！”感知了一下，秦凡略顯寬慰道。
“嗷嗷……”
就在這時，五靈獸衝了上來。
直接張開血盆大口，目露兇光的看向秦凡，殺氣騰騰。
“你可要小心了，我感覺這裡面有詐，會不會是天機老人做了手腳？”劍九憂心忡忡問道。
沒有說話，秦凡眼神犀利的看著五靈獸，心情複雜。
五靈獸可不管那麼多。
他沒有記憶，此刻目光鎖定了秦凡後，直接殘暴的殺了上來，勢不可擋。
“咻咻……”
不敢小覷，秦凡打起精神來招架他的攻擊。
本以為憑藉自己現在的修為足以對付五靈獸。
可真正交手僅僅一個回合後，秦凡的胸口上便被五靈獸那鋒利的爪子撓出五道血口子。
傷可見骨，血流不止。
秦凡的肉身防禦達到鴻蒙至寶的等級，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按道理來說五靈獸不應該能傷到他才對，可殘酷的事實讓秦凡看清楚了，現在的五靈獸實力之強大顛覆認識，以至於能輕易破開秦凡的防禦，甚至能殺人於無形。
“他可不認識你，你要小心了。你可以不殺他，但如果機會出現的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的！”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劍九疾聲提醒道。
“有些不對勁，上次在長生界時我跟他交過手，他那個時候的實力還沒有這麼可怕，按道理來說這才百餘年的時間而已，他不應該這麼強大才對！”看出了些許端倪，秦凡警惕道。
說聲遲那時快。
攻擊得手後的五靈獸再度瘋狂殺了過來，招招殺氣迸射，不遺餘力的把秦凡往死裡殺。
已經中招了，秦凡可不敢麻痺大意，果斷施展出精神攻擊和靈魂攻擊，力求讓五靈獸付出代價。
原以為憑藉精神攻擊和靈魂攻擊肯定能讓五靈獸付出代價，甚至喪失攻擊力。
但殘酷的現實讓秦凡瞪圓眼睛，那五靈獸竟然不受影響，繼續碾殺過來。
殘暴的攻擊讓秦凡一度很被動，甚至不得不祭出天劍來防禦，處境極其狼狽。
“怎麼會這樣？精神攻擊和靈魂攻擊竟然都傷不到他，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能接下我這兩道攻擊才對！”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秦凡開始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注意到秦凡的眼神變化，若有所思，刀湘認真了起來。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天機老人的影子。我在想，是不是天機老人在掌控五靈獸的身體！”說出了心中的猜測，秦凡如實道。
這事雖然聽起來很詭異，可以秦凡對五靈獸的瞭解來看，短時間內他根本就不可能強大到這種程度，更別說接擋下精神攻擊和靈魂攻擊的肆虐了。
“你試探性的問問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刀湘鼓勵道。
點了點頭，就在五靈獸打算繼續攻擊的時候，緊握著天劍的秦凡朗聲說：“天機前輩，我知道是你！”
對面，那正準備撲過來的五靈獸聽到秦凡的話後明顯有所遲疑，隨後這才主動攻擊。
不僅如此，更之前相比，他現在的手段更加殘暴，完全是不遺餘力的把秦凡往死裡殺。
“咻咻……”
“嘭嘭……”
絕對的實力下，很快，秦凡中招了。
五靈獸那鋒利的爪子開腸破肚，直接洞穿了他的腹部，另外一隻爪子則直接爆頭，殺死了秦凡的洪荒分身。
不敢遲疑。
洪荒分身被殺後，秦凡第一時間讓星辰分身出來填補空缺。
如果說之前只有五成把握肯定五靈獸是被天機老人駕馭身體的話，那麼現在他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這就是天機老人，五靈獸不過只是一個傀儡罷了。
“天機前輩，你好歹也是主宰，就這麼打壓晚輩嗎？如果你真想殺我的話，就光明正大的來，何必以五靈獸的形勢出現。真要是死在你手中的話，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持劍冷冷看著五靈獸的眼睛，秦凡挑釁道。
“這是神格歷練考驗的一部分，你所將面對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另外幾位主宰，現在我所做的一些都在合理的規則內！”五靈獸口吐人言，但說話的明顯是天機老人。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我並不介意你出手對付我，但你可以親自來，或者讓三頭九尾、火麒麟來，你知道我和五靈獸之間的關係，用他來對付我明顯影響我的發揮！”秦凡不爽道，臉色鐵青。
“你沒有選擇，你只能選擇活下去，或者死亡！你不殺我，我便會殺了你！”天機老人殘酷道，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是個很記仇的人。既然前輩這麼決絕的話，你最好把我殺死在這裡，否則一旦等我煉化了神格，我會報復你的！”明確自己的態度和底線，秦凡臉色鐵青道，黑色的雙眼中更是流露出濃烈的殺氣。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天機老人不爽道。
“隨你怎麼想！”
“哼，你現在還沒有得到主宰境就如此狂妄。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那我就成全你，我確保你無法活著出去！”冷哼一聲，天機老人殘酷道。
下一刻，五靈獸再度殺了上來，攻擊愈發狂暴，不遺餘力的把秦凡往死裡殺。
“現在激怒他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在成為主宰的路上，他已經是主宰了！”劍九提醒道。
“但凡有一旦辦法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那廝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我。”秦凡睚眥欲裂道。
當即不再說話，立刻潛下心來把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對付五靈獸身上。
五靈獸還是那個五靈獸。
但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天機老人左右了他的身體，而且還能施展一些五靈獸所無法企及的力量。
此刻在天機老人的瘋狂攻擊下，星辰分身的處境越來越狼狽，根本就招架不住。
還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情況，分身不能再死下去了。
當即，秦凡讓混沌分身、陰陽分身以及魔心分身出來協助。
一個分身招架不住天機老人的攻擊，當四個秦凡一起聯手時，那被天機老人操控的五靈獸終究能力有限，力有不逮，反倒陷入到被動當中。
“五靈獸就是五靈獸，終究不是你！你想借他之手來殺我是不可能的！”死死壓制五靈獸，秦凡冷冷道。
“別急，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你會在這裡滯留很久的，我有的是機會！”
天機老人森然笑了起來，五靈獸的身子更是不可思議的灰灰湮滅，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