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拓顯然看透了紀隆。

一大把年齡,卻不退居幕後,反而依舊霸佔著族長之位。

紀隆顯然很貪婪權勢榮華。

而這種人,必然也很怕死。

畢竟坐擁榮華富貴,有著享受不完的生活,又哪裡願意死呢?

“行啊!暫且留你一命。”

寧拓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真……真的?”

這讓紀隆有些難以置信。

他還以為,以寧拓殺伐果決的性格,斷不可能放過他呢。

“怎麼?你想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拓冷冷一笑。

“沒……沒有,寧拓,我就說,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聊聊的,你放心,我肯定幫你去和太后化解矛盾。”

此刻的紀隆,顯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完全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這其實很正常。

沒有幾個人,在生死的面前,還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生死間的大恐懼,就像是一面鏡子,能夠照射出一個人的本來面目。

當然那也是誰都一輩子不想去面對的。

寧拓懶得去聽紀隆說什麼,他直接抓起紀隆,站在了城牆邊上,朝著下方的御林軍喊道:“紀隆已經投降!”

“爾等莫非還要負隅頑抗下去嗎?”

聞言,許多御林軍抬頭一看,紀隆真的是被寧拓給抓住了。

披頭散髮滿是狼狽。

這也讓城牆上和城內的御林軍們,迅速的放下了武器。

他們本身就不願意面對北王。

尤其是手握兵馬的北王。

被逼無奈,不敢不遵從紀隆的命令,這才是硬著頭皮一戰。

此刻,就連紀隆都投降了。

那他們還打個屁啊!

北王向來就不會亂殺無辜,今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皇室的家事,誰都不願意摻和進來。

伴隨著御林軍們放下武器投降。

這一戰,也是以極快的速度落下了帷幕。

總體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留下一部分人,控制御林軍和四座城門,其他人隨我進宮!”

寧拓迅速發號施令。

他對於如何調動兵馬,可謂是嫻熟不比。

常玉山四人,又都是鐵桿心腹,都不需要寧拓多說,就全都明白怎麼做。

很快,浩浩蕩蕩的兵馬,就是行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寧拓走在最前方。

身後是常玉山等四虎上將。

紀隆被上官滄瀾押解,滿身的狼狽。

寬闊的街道兩邊,有許許多多的京城百姓。

畢竟北王攻打京城,這麼大的事情,大家不可能不知道。

“北王來了。”

“好快!”

“御林軍這麼廢物的嗎?這才抵擋了多久?呃……我不是不希望北王進京,我只是單純的鄙視御林軍!”

寧拓攻破京城的速度太快了。

這讓京城的百姓們,全都是十分吃驚。

但大家都沒有因為寧拓進京而感到恐慌,寧拓的名聲一直在,大家都知道,他不會亂殺無辜,傷及百姓。

別說的寧拓,就連他麾下的精銳們,也全都沒有驚擾百姓們,紀律嚴明。

萬眾矚目之下,浩浩蕩蕩的人馬,朝著皇宮而去。

宮城同樣是大門緊閉著。

守衛宮城的禁衛,數量要比御林軍少了太多。

這一次,甚至無需寧拓出手,常玉山四人,就是率領本部精銳,迅速攻打下了皇宮……

“沒想到我常玉山有一天還能攻打皇宮,真他孃的過癮!”

“哈哈哈……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

宮城禁衛威懾百姓是足夠了,但在常玉山等四虎上將面前,顯然是不夠看。

他們這種虎狼之師,僅僅是氣勢,就完全壓倒了宮城禁衛。

寧拓抬眸望著巍峨的皇宮。

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了幾分追憶之色。

這座宮城,有著太多的回憶。

那些回憶裡面,有美好的,也有不美好的。

沒過多久,寧拓就是收斂的思緒,眼神重新恢復到漠然冷靜。

現在還遠不是追憶的時候。

寧拓邁步走進了皇宮。

他心中很清楚,儘管攻破了京城,攻破了皇宮,也不意味著,他就真的贏了,接下來才是最難的一關。

也是最為兇險的一戰!

如果敗了,那就是前功盡棄。

這也是他為何,分明進了京城,卻並沒有急著去找母親的原因。

寧國的皇宮,自然修建的富麗堂皇,恢弘大氣。

浩浩蕩蕩的兵馬,走過漢白玉鋪就的廣場,走過長長的石階。

最終,出現了一座最為恢弘奢華的大殿。

金鑾殿!

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而此時,在那金鑾殿前方的寬闊石階上,站著數千皇宮禁衛。

而在那數千皇宮禁衛的後方,正是太后紀氏。

太后紀氏身穿華麗的鳳袍,頭戴紫金釵,高高在上,貴氣逼人。

而她的眼神,卻是十分陰毒的盯著寧拓。

“小孽畜,你終於來了,等你很久了。”太后紀氏陰冷的開口。

“毒婦,既然我來了,怎麼也該送你一份見面禮!”

寧拓開口間,上官滄瀾將紀隆押解了上來。

“父親!”

太后紀氏臉色一沉。

紀隆不傻,事到如今,他也是察覺到了寧拓的意圖。

“寧拓,你……你答應……”

“譁!”

紀隆的話還沒說完,寧拓就是一劍斬下了他的首級,冷淡道:“我只是答應剛才不殺你,可沒說現在。”

他抬眸望向了太后紀氏:“這份見面禮,如何?”

“小孽畜!”

太后紀氏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而這一幕,也正是寧拓想要看到的。

他之前故意留紀隆一命,就是要當著太后紀氏的面殺他。

他也要讓太后紀氏嘗一嘗,痛失親人是何等滋味。

“寧拓,你倒是夠毒辣的。”

也在此時,一直站在太后紀氏身邊的谷雲逸開口。

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除了谷雲逸,還有穿著深紫色長袍,相貌十分醜陋,氣息卻非常渾厚的毒蛛尊者,以及他的徒弟們。

其中就包括司徒靜山。

“等你痛失至親後,再來評判我。”寧拓冷漠的盯了一眼谷雲逸:“否則,就少在這裡站著說話不腰疼。”

谷雲逸眸子微微眯起,寒芒乍現。

他本就因為火楓國的事情,對寧拓殺意濃烈,此番,又被寧拓回懟了一句,臉色頓時驟冷。

寧拓卻是沒有再看谷雲逸,而是望向了毒蛛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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