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城30裡外。

黑壓壓的兵馬,橫欄在遼闊的平原地帶。

原本太后紀氏是想激怒寧拓,逼他進京,可隨著四虎上將率領兵馬前來,太后紀氏不得不臨時調遣附近護王城中的兵馬。

攔截四虎上將!

她心裡很清楚,就算她攔截,寧拓也一定會想辦法進京。

所以這不會影響她原本的計劃。

以寧拓的掌兵經驗,一眼望去,就知道前方的兵馬,超過了20萬之眾。

比自己這一方的人數要多不少。

然而,無論是他身邊的常玉山、周少原、熊魁、仇七,還是身後的十幾萬四虎上將本部精銳,盡皆無人有懼色。

士氣絲毫不減,反而更顯得凌厲。

軍心更是空前凝聚。

寧拓更是神色平靜如水,他能以十萬龍騎軍,一舉擊潰火楓國的三十萬赤羽軍,自然不會因為人數的劣勢,而有絲毫波動。

“北王,你當真要開戰,導致民不聊生,百姓受苦嗎?”

此時,敵方大軍中,走出一位中年。

“阮丹秋!”

寧拓認出了對方。

阮丹秋在寧國,同樣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封號“丹心候”。

與信陵候並稱。

寧國軍隊原本的情況,便是一王、二候、八上將!

一王,就是寧拓這位北王。

二候,分別是信陵候和丹心候。

八上將中,便包括五虎上將。

“丹心候看來是投靠了太后紀氏?也對,好像丹心候的夫人,便是姓紀!”

寧拓平靜的開口。

他以前還是北王時,主要在寧國的北面、西面掌兵,阮丹秋統御南面兵馬,不過南方的諸國,和寧國關係還算不錯。

所以戰事比較少,沒有西、北兩面激烈。

至於寧國東面邊境,有一座巨大的天險,名叫橫斷山嶺,只有常規軍隊駐守,並沒有什麼戰事發生。

“北王為何迴避我的問題?戰事一起,民不聊生,是北王願意看見的嗎?”

阮丹秋再次發問。

他對寧拓顯然是有不少的瞭解。

他知道寧拓不調動西北的邊軍,不讓信陵候調遣大軍奔襲京城,就是不願意讓寧國內戰,導致百姓受苦。

接連發問,其實是在攻心,想讓寧拓撤軍。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

從這一點上來看,阮丹秋的兵法並不差。

然而,寧拓卻是不為所動。

他只是淡漠的望著阮丹秋,道:“說我引發寧國內戰,丹心候,你這頂帽子倒是扣的挺大。”

“只不過,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與我抗庭一戰嗎?”

“若我一舉擊潰你這二十多萬兵馬,繼而攻下京城,取了太后紀氏的人頭,則寧國大局穩定,又何來什麼內戰?”

“北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點。”阮丹秋臉色難看的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了。”

“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

寧拓淡然搖頭,從容道:“阮丹秋,別說我瞧不起你,區區二十多萬兵馬,你也想阻我去路?”

“眼下的軍卒,便是無辜者,他們也是百姓!”

阮丹秋不死心的道。

寧拓卻是不再多言,他緩緩舉起了右手:“眾將何在?”

“末將常玉山在此!”

“末將周少原在此!”

“末將熊魁在此!”

“末將仇七在此!”

四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放下兵刀者不殺!”

“後退投降者不殺!”

“其餘人等,但凡一戰者,殺無赦!”

寧拓冷漠開口。

他堂堂北王,生殺予奪,又豈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不傷百姓,不殺婦孺,那是心中的道德底線,但這不意味著,他會瞻前顧後,畏手畏腳了。

自古慈不掌兵!

他的確不願透過戰爭的方式,去殺了太后紀氏。

但這不意味著,阮丹秋奉太后紀氏之命,率領大軍前來阻攔,他還要退避了。

更何況,如今他距離京城近在咫尺。

如他所言,如果在一天內,直接殺進京城,那就不會引發寧國內戰,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

而對於這一點,寧拓有絕對的自信。

區區一個阮丹秋,從來就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南方計程車卒養尊處優,阮丹秋一輩子經歷的戰事,都沒有他一年多。

靠著紀氏扶持,靠著紙上談兵,才被封了侯爵。

真的打起來,不堪一擊!

信陵候向來穩重,可每次喝酒後,總會罵上阮丹秋幾句,什麼狗屁玩意,也配與他並稱為候?

“殺!”

震天般的殺聲響起。

常玉山、周少原、熊魁、仇七,各自率領本部兵馬衝鋒。

儘管人數佔據著劣勢,可十幾萬北王麾下的精銳,卻是在士氣上,壓過了阮丹秋從附近護王城中拼湊出來的二十多萬人馬。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

就連阮丹秋的心裡,其實也是明白的。

所以他才打算攻心,試圖讓寧拓退兵,因為他根本沒信心去面對,手握十幾萬大軍的北王。

這樣的北王,世間無敵!

“殺!”

寧宣大喊著,一臉的激動。

他終於可以和大哥並肩作戰了,多少年的夢想啊!終於實現了。

寧宣願意稱這一刻,為人生之巔峰!

可是,還沒等寧宣衝上去,他就被寧拓抓住了衣領,拉了回來。

“哥你幹啥,你快放開我。”

“陸族長,幫我看住寧宣。”

寧拓根本不理會寧宣,丟下一句話,便是邁步走上了戰場。

“哥你這樣不對,我要上戰場,我要殺敵,你不能剝奪了,一個熱血少年拋灑青春的權利啊!”

“啊……哥你都被貶為庶民了,我可是宣王,你沒資格攔我。”

“我就算是庶民,那也是你哥!”

“……”

很顯然,不管寧宣用什麼辦法,寧拓都是不為所動。

戰場衝殺,絕沒有那麼簡單。

即便寧宣也有龍象境的修為,可在戰場上,稍不留意,還是很容易被敵人包圍殺死……

寧拓不想讓寧宣出事。

他已經品嚐過失去親人的痛,不想再品嚐了。

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有點過於強勢了,可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他是哥,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轟!”

寧拓一劍斬下,劍光將大片的敵軍斬殺。

他神色漠然,身上卻是有驚人的戰意在不停復甦著,置身久違又熟悉的戰場,也讓他體內沉寂依舊的熱血,彷彿重新開始了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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