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璃月不痛不癢的瞪眼,寧拓完全不在意。

他的目光,重新掃向火楓國的文武百官,道:“剛才諸位似乎都和曹翼同氣連枝?莫非諸位也是寧先天的人?”

“你……”

“寧拓,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們剛才只是就事論事,寧拓,你本來就配不上陸國士。”

文武百官們紛紛開口。

有人甚至氣的臉紅脖子粗。

畢竟,奸細的罪名一旦被扣下,那可是要殺頭的。

寧拓簡直是在殺人誅心。

“我配不配上清歌,也是你說了能算的?”

寧拓看向了其中一位文臣,對方名叫左玄秋,在吏部任職。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左玄秋冷聲道。

“還想拿群臣來壓我呢?”寧拓冷淡一笑:“左玄秋,剛才由曹翼出頭,你們跟在後面幫襯吆喝,蠱惑群臣針對我。”

“如今,曹翼已死,是不是也該輪到你們了?”

“寧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老夫也是寧國的奸細嗎?老夫在吏部任職,至今已有23年,老夫忠心耿耿……”

“譁!”

寧拓懶得聽左玄秋不停的表忠心,直接身影一閃,就是一記凌厲的腿鞭,狠狠抽在左玄秋的身上。

左玄秋雖然是文官,但修為也不算弱,可是,承受了寧拓這麼毫無防備的一腳,還是被打的倒飛而回,大口吐血。

“公主殿下,豈能讓一個敵國質子,在皇宮大內如此猖獗,老夫不服,噗……哇!”

左玄秋的話還沒說完,寧拓就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趙璃月也覺得寧拓太囂張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拓在代理國事,是火楓國的皇子呢。

不過,趙璃月也知道寧拓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尤其是剛才,他還揪出了曹翼。

於是她只好說道:“寧拓,你先收著點……你說左玄秋是奸細,至少也應該先拿出證據。”

“證據還不簡單,這位左侍郎,可是最喜歡他的第十三位小妾呢,證據就在他那位小妾的床底下。”

“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左玄秋已經是有些慌不擇言了,畢竟曹翼的屍身還沒有涼呢,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他自然不想步上後塵。

“來人,去左侍郎府上一趟!”趙璃月冷聲道。

“撲通!”

聞言,左玄秋已經是一屁股跌坐在地,雙眼一片恐懼。

他這副模樣,幾乎都不需要證據了,就算是其他的文武百官們,都能看出來,左玄秋明顯有問題了。

不然,哪至於如此?

“來人,將左玄秋拿下。”

見狀,趙璃月當機立斷,主要是她擔心,再不拿下左玄秋,寧拓又會下殺手。

反正對那貨而言,殺的是火楓國的官,一點都不心痛。

等到皇宮禁衛們,從寧拓的腳下“搶回”了左玄秋一條命後,趙璃月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寧拓,你還知道什麼,乾脆一併說出來。”

趙璃月沉聲開口。

剛才寧拓質問左玄秋的時候,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所以,在場必然還有奸細。

可這時,寧拓卻是聳聳肩,搖頭道:“我一介質子,能知道什麼呢?公主殿下太抬愛了。”

“你……”

趙璃月不由氣的咬著銀牙。

那傢伙分明是知道什麼,偏偏就是不說,這是什麼意思,她豈能不明白?這是想趁機敲詐勒索。

“說你的條件。”趙璃月冷著臉道。

“我聽說皇宮中,有不少純陽氣息的丹藥,若是能煉化那些丹藥,或許我能想起點什麼呢。”

寧拓輕笑著開口。

他現在已經是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在左玄秋、曹翼接連出事後,那些文武百官們,如今已是人人自危,誰的屁股都不算乾淨。

只是事情有大有小罷了。

這個時候,早就沒人有心思說寧拓配不上陸清歌了。

大家都在想著如何自保呢。

“行!我會派人送到陸府去。”趙璃月咬著牙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戶部鄭元德,吏部歐正平,兵部柴勇!”

寧拓倒也乾脆,一口氣報出了三個名字。

“殿下,寧拓他血口噴人。”

“宮主,臣冤枉啊!”

“……”

寧拓根本不理會那三人的叫冤,直接將他們的罪證在何處,當場說了出來。

這一說,那三人全都跌坐在地。

“給我拿下!”

這讓趙璃月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又望向寧拓:“還有嗎?”

“暫時就這麼多。”寧拓淡淡道。

“宴會到此結束,諸卿請回!”趙璃月直接下達了逐客令,不過,她卻把陸清歌和寧拓留了下來。

前後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滿朝文武百官都是離開了。

對他們而言,趙璃月的逐客令,如同是赦免令,今晚的宴會,血腥味實在太過濃郁了。

誰都不想繼續待下去,巴不得離開了。

而在這些文武百官的眼裡,寧拓成為了他們最忌憚,又是最憎恨的物件。

整件事,全都是因為寧拓。

三言兩語之間,就讓原本的慶祝宴會,變得血腥味十足,人人自危。

“寧拓,你是怎麼知道的?”趙璃月望向寧拓。

“我好歹也是北王,寧國對火楓國的滲透,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寧拓平淡的開口。

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他今晚點出的那些人,全都是寧先天一手安排的,他之前根本不知道。

寧先天顯然不會告訴他。

他之所以知道的那麼清楚,自然都是因為,他窺探了文武百官們,未來一個月的畫面。

不過趙璃月不清楚這些,對於寧拓的解釋,她也沒有質疑。

趙璃月的臉色,忽然有一些疲憊。

其實說穿了,曹翼等奸細,基本都是趙玄意和趙玄英留下的爛攤子,結果,如今只能由她來收拾。

那兩人為了爭奪皇位,導致國事混亂,朝廷局面混亂。

這才給了寧先天可趁之機。

不然,堂堂一國之朝廷,怎會出現那麼多位高權重的奸細?

“寧拓,你和清歌也先走吧!”趙璃月揮了揮手。

“告辭!”

寧拓沒再多言,拉著陸清歌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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