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開印的頭一天,華陽縣的聞知縣就主審了兩件案,其中一件便是太平鎮的瘟豬案。

瘟豬案本就是作為知縣大人抓個正著,又有苦主做證,更有人翻出了這幾年魯家以壞摻好賣肉吃壞了人用銀子來擺平的事,一同告了上來,人證物證俱在,也輪不到魯家不認賬。

有了蹲大牢的一番小刑罰,魯家人認罪很快,鑑於這次沒有鬧出人命,但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故而作為家主的魯大被打了五十大板,其餘人也不大不少的領了板子,抄罰了銀子賠於苦主。再就是魯家為商不誠信,以次參好,枉顧人命,從此魯家不得再賣豬肉,一旦違反,以罪論之。

而收了乾股的馬鎮長保長等人同樣逃不過,以監管不力,收受賄賂縱容魯家犯法的行為,又有欺行霸市的可惡行徑,被捋了鎮長的職位,沒收以不法手段得來的田地錢財,這讓太平鎮的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

要知道,他們可是遭受馬家父子的惡行已久,只是迫於其淫威不敢多言罷了,如今看著他們大夏傾倒,怎能不快?

這是開印後的第一案,另一案則是小小的偷竊案,打了主犯二十大板,從犯十大板,就被放出了大牢。

而這兩人,就是魯氏和周學年。

於是,兩口子被放出來的時候,正好就和魯家人一塊兒,兩方相對,均是愣住了。

魯氏他們本就在大牢裡遭受了不少的苦,出來就聽聞孃家的鉅變,又被打了板子正是虛弱的時候,立即雙眼一番,徹底暈死過去。

大牢前,魯家人哭聲震天,不過短短几天,他們家就天翻地覆,叫人何等唏噓?

馬鎮長他們捂著屁股出來的時候,看到魯家人,就氣呼呼的上來要打。

左右兩家人已經撕破了臉,魯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兩方人馬打成一團,虧得是在衙門跟前,有衙差,一聲喝罵,作勢要把他們鎖回大牢裡,這才各自罷休。

但仇,終是結下了。

一眾人都被打了板子,以魯大傷最重,哭爹叫孃的回到魯家,那個亂字,壓根形容不上來。

在叫大夫來給魯家人上藥的時候,魯大魯老太都昏死過去兩回,而被關押了十多天的魯氏,亦是如此。

只有周學年,呆滯的看著這亂哄哄的岳家,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過了一個年,就一切都變了,岳家本是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

周學禮得知周學年放了出來,就騎著牛車前來魯家接他們,被魯老太好一番作踐咒罵。

魯氏哭著說不回去,周學禮也無所謂,不回更好,這樣的媳婦,他們周家也消受不起。

“大哥,你是不是也不想回?”周學禮冷淡的看著他。

周學年打了個激靈,回,怎麼不回,魯家如今正是亂的時候,又是獲了罪的,不回去,難道還在這和他們一同被視為罪人麼?

於是,周學年走了,魯大清醒後得知,心寒得跟被冰封了似的,周學年這個渣,特麼太不靠譜了,忒不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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