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很清楚,她這個婆婆之所以能在王府作威作福,就是因為王爺一直寵著慣著,壓根不會真地對她怎麼樣,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一口咬定了她是故意的,回頭若是等周氏哄好了王爺,只怕就饒不了自己。

所以謝氏忙上前一步說道:“父親,母親可能只是一時失手,可秀姐兒受了驚嚇,哭鬧不止,縱使喝了壓驚藥也不見好,媳婦求父親開恩,放我們母子回謝家,興許見著熟悉的親人,秀姐兒就會好一些。”

“再不濟......再不濟也求父親准許媳婦帶秀姐兒去莊子上吧,莊子清靜,興許秀姐兒緩過來就好了,也免得在府上吵鬧。”

說完她又抱著秀姐兒匍匐在了地上,身子不住地顫抖。

沈葉舟還能說什麼?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真追究起來必然是周氏的錯。

謝家雖然不喜謝氏這個庶女,可到底是謝家出來的,要真讓謝氏回孃家告狀,王府的臉丟盡不說,周氏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沈葉舟地狠狠地瞪了周氏一眼,也不等她開口點頭說道:“謝家就算了,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你如今已經是沈家的媳婦,還是要多為孩子為王府考慮的。”

“就先帶著秀姐兒去京郊的莊子上住上幾日,等秀姐兒好些了再回來一起過中秋吧!”

見沈葉舟答應,謝氏根本不給周氏反對的機會,立即磕頭謝了恩,隨即匆匆帶著秀姐兒扭頭就走。

周氏見謝氏完全無視了自己,恨得咬牙。然而一旁的沈葉舟還在盯著她,她也只得讓謝氏得了逞,只是心裡卻暗暗地氣惱,等謝氏回來,定饒不了她!

沈葉舟見謝氏離開,就直勾勾地盯著周氏怒道:“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秀姐兒好歹也是璋兒的親生女兒,是王府的嫡出的小姐,你竟然將她推出去擋箭,你還有沒有腦子?”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你這個王妃還當不當了?”

周氏聽到這話,也知道沈葉舟是真的怒了,也顧不得地上的碎瓷片了,一咬牙就撲通跪了下去。

“爺~我錯了!”

“我當時真的腦子一片空白,究竟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回來的路上一直心悸不已,整個人也嚇得好似丟了魂兒一般。”

“若是我知道我幹了這樣的事兒,就是爺不說,我也不敢苟活了!”

“那可是璋兒的血脈,還是唯一的孩子,我怎麼會有意傷害她呢?”

說著說著,周氏就哭了起來,加上身上這一身和臉上憔悴不堪的模樣,讓沈葉舟瞧著著實有些心疼。

他嘆了一口氣,見她膝蓋跪在了鋒利的瓷片上劃開了細碎的口子,有血從膝蓋上滲出來,立即嚇了一跳,忙上前將她扶起。

“你這是作甚,地上都是瓷片!”

周氏見沈葉舟還是疼自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卻越發的悽苦:“爺~我哪裡還有臉起來!”

“你就叫我跪死在這裡吧!”

沈葉舟聽得心驚肉跳,將她生生拽了起來,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胡說什麼呢?”

見他表情鬆動,眼淚透著心疼,周氏自覺這一劫已經過去了大半,淚流滿面地道:“爺,我沒有胡說,我罪孽深重,縱使沒有秀姐兒這事兒,我心裡頭也壓著塊大石,深絕對不起王府,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母親的信任。”

說罷,她伏在了沈葉舟的肩頭哭得泣不成聲。

面對這樣的周氏,沈葉舟一肚子的火生生被澆滅了大半,一時竟不知是按照原來計劃的責備好,還是安慰好了。

但到底疼了周氏這麼多年,她又給自己生了璋兒,沈葉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安慰道:“你呀,你明明知道這事兒不該瞞著我的,為何到了這般無法收拾的地步了,還不肯向我坦白呢?”

“難道咱們夫妻二十多年都是假的嗎?”

周氏搖搖頭,哽咽地說道:“爺,我是怕啊,一開始虧空的時候,我是不服氣的,我自問不比任何人差,也想做爺的賢內助,好好地打理王府的一切,所以我想著法子的填補。可......我也不知怎的,越填窟窿越大,漸漸地竟成了這般無法挽回的局面。”

“我不敢告訴你,我更不敢跟母親提,當年咱們一塊的事兒,母親本就不喜我,若是知道這事兒,只怕......我不能跟爺分開,沒了爺我只有死路一條啊!”

“所以我想著,再等等,等璋兒有出息了,到時候他肯定能想辦法都給補回來的,可還沒等到那時候,爺就知道了。”

“都是我不好,是蠢頓,我出身不好,也不曾有先生教過這些,孃家也沒個得力的,反而還要咱們貼補,我......”

周氏一個勁地自責,卻話裡話外地把責任往老太太身上推,要不是老太太不喜歡她,她也不會想要表現一番,要不是出身不好,她也不會沒人幫襯等等。

總之,嘴上說著是自己的錯,聽到了沈葉舟的耳朵裡,她卻是個不得已的。

沈葉舟本就被她這般悽楚可憐的模樣弄得心煩意亂,又見她說得有些道理,的確當初母妃對她很是苛刻,甚至險些不讓她進門,後來蕭氏死後,他也是三番五次地去請求將周氏抬上來做王妃,最終才成行的。

所以聽聞周氏也是想要極力的表現自己,好讓母妃瞧得起她,沈葉舟不自覺地心裡便為她開脫了起來。

況且事已至此,那些被賣掉的田產和鋪子也已經回不來了,如今再去責怪她,也已經於事無補。

想到這,沈葉舟重重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也別哭了,我知道你為了王府,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這些年王府的中饋都是你在操持著,也的確是不容易。”

“只是......封地的那些田產和鋪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還是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封王封地給的,要是讓陛下知道,咱們這樣糟蹋了,只怕又要申飭一番。”

聽到這話,周氏也顧不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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