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一邊看她笑得花枝招展,眼角眉梢都是緋紅一片,格外的明媚動人,一邊忍不住又捻起一塊桂花糕,細細地品嚐起來。

他原還擔心,秦初雪還在生自己的氣,可吃到這桂花糕,卻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縱使之前還有些委屈,也在這一口一口的香甜裡,全都化了開去。

最要緊的是,她肯來,便也說明了她對自己轉身離開的事情,已經不那麼計較了,這也讓他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

秦初雪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覺得兩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似乎那一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等她緩下來,看他慢悠悠地品著桂花糕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起,又不由得忐忑幾分。

她袖子裡的雙手擰著袖口,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道:“懷瑾......之前的事,是我使性子,不該將你拒之門外,明明你是為了我好,我卻還要衝你發脾氣......對......對不起!”

她低下頭,聲若蚊蠅,但在安靜的內堂裡,卻也足以讓沈懷瑾聽得很清楚。

沈懷瑾正吃得心滿意足,聽到這話立即扭頭看向秦初雪,見她咬著唇,一副忐忑的模樣,他心尖一疼,忙拍拍手上的碎末,灌了一口涼茶將嘴裡的糕點嚥下去,正著急要開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反而先笑了起來,用大拇指抹掉了嘴角的碎屑慢悠悠地翹起了二郎腿。

他故意頓了頓,見秦初雪有些疑惑地微微抬起頭看他,他才輕咳一聲很是委屈地道:“哎,夫人不知,昨夜將為夫拒之門外時,為夫有多傷心!”

“為了彌補我這顆受傷的心,只得叫上了衙門裡的幾個朋友,尋了個花樓買酒,而且花樓裡的姑娘們見我這般難過,一個個都跑來安慰我......哎喲!”

不等他話說完,秦初雪已經豁然起身,上前就一把伸手擰在了他的手臂上,疼得沈懷瑾齜牙咧嘴。

“你說什麼,你昨個兒還去花樓買醉,還找姑娘陪?”

“沈懷瑾!”

秦初雪氣壞了!

自己不過是將他拒之門外,他竟就敢往煙花之地鑽,這還了得?

虧得她擔憂難過又自責了那麼久,還親自下廚做吃的給他道歉,可他倒好,竟是在外頭逍遙自在!

沈懷瑾見她生氣,立馬話鋒一轉告饒道:“夫人手下留情,我這不說笑的嘛!”

“我回了衙門哪兒都沒有去,老老實實地待在衙門裡頭,一大清早就起來找墨羽和徐良對練了,不信你問他們去!”

秦初雪聽到這話一臉不信:“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方才還說自己去花樓,這會兒又乖乖在衙門了,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的?”

沈懷瑾搓著被擰疼的手臂齜牙道:“還不都是為了逗你嘛,瞧你一臉忐忑的模樣,好似犯了多大錯似的,哪裡就那麼嚴重了?”

“我也知道舞蝶與你情分不同,你當時氣急,對我撒氣我現下想來也是能理解的。”

“再者,我也反省了一番,這事兒實在是我思慮不周,墨羽保護不周,我與他都有錯,否則也不至於出了意外。”

“為這事兒我原本也想去同你說,只是又怕見你哭,所以躊躇著不敢回家。”

說到這,沈懷瑾見秦初雪臉上少了怒意,多了些詫異,知曉這事兒約莫是能過去了,不免臉上有了笑意。

秦初雪聽他竟向自己道歉,一時心裡軟成了一團泥。

但一想到他又編了一通瞎話唬自己,又不知該先生氣還是先和好。

“你好好說這事兒便是了,為何偏偏又編瞎話嚇唬我?”

“什麼叫逗我,這種事是能胡亂說的?”

秦初雪說出口的話還有些硬氣,可偏偏語氣軟綿綿地一點兒氣都沒有。

沈懷瑾知道她不是真的怪自己,立即起了勁兒,站起身伸手一撈,就把人給撈進了自己的懷裡,嚇得秦初雪驚呼一聲,又怕被外頭的人聽見,急忙捂住了嘴。

等被沈懷瑾抱到了大腿上坐下,她忍不住捶了他的肩頭兩下:“你又來這般!”

“這可是在你衙門呢,你收斂點行不行?”

沈懷瑾卻一副被捶得極享受的模樣,笑嘻嘻地道:“衙門怎麼了,咱們這不是關著門的嘛,再說我這都一晚上加一早上沒見你了,還在衙門孤零零的一個人輾轉反側了一宿沒睡,你還不讓我好好抱會兒?”

秦初雪扭著身子不肯,手推著他的臉道:“你沒睡莫非還是我的錯,這會兒卻是孟浪起來?”

“你要胡來,別說昨晚上了,就是今晚明晚,往後的每一晚,我都將你拒之門外去!”

聽到這話,沈懷瑾忙苦笑求饒:“我的小祖宗,姑奶奶,可饒了我吧!”

“就昨晚上到今兒,我就沒安生一會兒,你若再拒我一回,這衙門只怕都要被我給拆了!”

這話倒是說得言辭懇切,秦初雪一想到他折騰了半晌,連盔甲都套上了一時間忍不住捂嘴笑得眉眼彎彎。

沈懷瑾忙趁著她沒起身,把人摟在懷裡好生抱了抱,又吸著鼻子在她脖頸間貪婪的嗅了嗅,只覺得她身上著帶著些許梅花的冷香實在好聞極了,叫他整個人都安穩下來,心彷彿一下便尋到了歸處。

秦初雪被他曾得身子酥麻,忙把人又往外推,作勢便要起身。

沈懷瑾不敢再攔,鬆開了環著她的手臂,一臉的不捨。

秦初雪臉泛起暈紅,嗔怪道:“你若真累著了,不如今兒早些回府便是。”

聽到這話,沈懷瑾大喜,知曉她這是允了自己胡鬧,面上忍不住嘿嘿傻笑了起來。

秦初雪瞧他這模樣,實在沒眼看,撇過臉道:“糕點你既已經吃了,那我也不打攪你去操練了。”

見她要走,沈懷瑾哪裡捨得,忙起身挽留:“再坐一會兒吧,難得你來一次衙門,我帶你到處走走?”

秦初雪卻搖了搖頭:“還是不了,這裡畢竟是你辦公之處,又多有你的下屬瞧著,我一個女眷不便走動。”

這話倒也不假,畢竟是玄羽衛,也不是旁的什麼翰林院之類,沈懷瑾只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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