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關心則亂,秦初雪自然是知道老太太不是一般人的,畢竟能從宮裡頭平平安安地出來,哪裡沒經歷過腥風血雨?

就是老太太身邊的幾個嬤嬤,就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更別說老太太還特別會調教人,至少舞蝶和瑩雪都是老太太給的。

只是因為自己實在擔心老太太,才忽視了老太太比自己想得要厲害得多,壓根就不需要自己擔心。

如今和沈懷瑾這麼一聊,秦初雪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也算是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否則總是惦記著這麼一件事,反倒是睡不踏實。

心裡這一樁事這麼一放,睏意很快就湧了上來,沒一會兒就趴在沈懷瑾的懷裡睡了過去。

等第二日她起身的時候,沈懷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她卻覺得渾身還是有些痠軟無力,特別是腰肢和小腹的位置,有些酸脹。

又閉目靠在了床上好一會兒,秦初雪這才喚了人來,等舞蝶聽到動靜掛起了簾子,她看著笑盈盈的舞蝶詫異地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身子大好了?”

舞蝶點點頭:“早就好了,本來前兩日就要進屋伺候夫人的,只是凝露和崔嬤嬤都不讓,說是叫奴婢好好休養,養得氣色再好些,夫人瞧著也放心。”

“可奴婢實在躺不住,整日地無所事事,身子骨都發癢了。”

“晚翠雖說也是個機靈的,但剛進屋伺候,好些事兒都不清楚,我也得多交代她一些。”

秦初雪見到舞蝶痊癒,實在高興得緊,立馬招手讓舞蝶到跟前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見她的確氣色不錯,似乎還長了點肉,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只是視線落在了她帶著淡粉色疤痕的臉,秦初雪的眸子又暗淡了幾分。

隨即她想起舒二孃說的,想再研究個更好的祛疤方子,便又免不了問起來。

舞蝶見她擔心這個,忙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掀起衣襬將那腹部的傷給秦初雪瞧。

“二孃的祛疤膏可管用了,夫人您瞧,這一回可是沒留什麼?”

秦初雪忙細細地打量,原本一寸來長的傷疤,眼下卻只留下了一道很淡的粉痕,不仔細瞧幾乎不怎麼明顯,足見舞蝶恢復得很好,二孃的祛疤膏更好。

這下秦初雪才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忙讓舞蝶把衣服穿好,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你沒事兒實在是太好了!”

“屋裡有你有凝露我這心裡才算是踏實下來。”

舞蝶也很歡喜,見秦初雪並沒有因為這將近七八日的分開而有所生分,她臉上的笑也更燦爛了幾分。

隨後她端了蜜水伺候秦初雪潤口。

秦初雪還沒喝,只覺得嗓子眼又一陣的癢,乾嘔了一下。

舞蝶嚇壞了,忙去端了痰盂過來。

“夫人莫不是昨個兒夜裡涼著肚子了?”

“奴婢這就讓人去請二孃來瞧瞧!”

秦初雪只是嘔了一下,什麼也沒嘔出來,緩了緩搖搖頭道:“應該只是嗓子太乾了,沒什麼事。”

“昨個是在暖閣歇下的,倒也應該不是涼著了。”

“其實其他倒還好,就是這肚子有些酸酸脹脹地不舒服,好像要來小日子了。”

“上次我的小日子是什麼時候來的?這幾日是不是差不多了?”

剛到京都的這一個多月,她忙得焦頭爛額的,一件事接一件事,而且事事都跟她有關係,她就把自己這小日子的事給忘了,好在有凝露和舞蝶記著,一般她們都會提醒她,所以她也不甚在意。

只是舞蝶聽到“小日子”三個字,忽的想到了什麼,立即開口說道:“夫人的小日子不是應該過了嗎?”

“奴婢剛受傷那幾日就是夫人的小日子了,不過夫人的小日子以往會推前或是推後兩日,這事兒凝露姐姐應該記著的。”

秦初雪一愣,怎麼自己的小日子過了還沒來嗎?

隨後她又想起,自打離了渝州城往京都趕,因為路途上不方便的原因,避子的湯藥也就停了,可這兩個多月,她和沈懷瑾同過房,直到如今也還沒顧得上喝上。

“哎呀,夫人該不會是有喜了?”

舞蝶激動地開口說道,隨即不等秦初雪吩咐,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跑,親自去找舒二孃。

在偏房休息的崔嬤嬤,聽到這邊的動靜,洗漱穿戴好後來了正屋,見正屋的門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敞著,哪怕是有棉簾子,也跑了不少的冷風進去,便不高興地一邊關一邊抱怨:“這是哪個小蹄子這麼馬虎,也不怕冷風灌進來凍著了夫人和小主子!”

她說完轉到西梢間,見暖閣裡的秦初雪髮絲還散著,呆呆地靠在靠枕上,鞋邊的痰盂也沒放回去,立即皺起了眉頭。

“夫人,剛才是誰來當值的?”

“莫非是晚翠?”

“老奴都教她了,伺候完您潤口要把這東西放回去,她這丫頭是怎麼辦事的?”

秦初雪在崔嬤嬤的嘮叨中回過神來,這才開口道:“不是晚翠,方才是舞蝶進了屋,只是......”

“舞蝶?”崔嬤嬤愣了一下,隨即語氣緩和了下來:“原來是這丫頭!”

“都叫她再躺兩天了,養好了再來,她就是不聽,真是個閒不住的。”

“不過,屋裡的規矩她一向極好,怎麼這會兒卻把這痰盂放這兒了,還走得那麼匆忙?”

秦初雪心懷忐忑,手不自覺地撫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嬤嬤也別怪她,她也是著急去請二孃,這才失了方寸。”

這下崔嬤嬤更懵了,隨即嚇了一跳地湊到秦初雪跟前,伸手在她額頭上探:“夫人生病了?”

但察覺到秦初雪的體溫正常,又疑惑了起來:“夫人是哪兒不舒服?”

秦初雪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這幾日老覺得睏乏煩躁,提不起精神,昨日跟今日又肚子酸酸脹脹的難受,所以我以為我是不是小日子快來了,便去問舞蝶,舞蝶卻說我小日子早就過了,所以這才急匆匆地去請二孃。”

崔嬤嬤聽明白了,一拍大腿驚喜道:“夫人該不會是有喜了?”

秦初雪搖搖頭:“不知道,等一會兒二孃來瞧瞧就知道了。”

崔嬤嬤別提多高興了,搓著手樂道:“要真是有喜可就太好了,咱們院子裡又要填個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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