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兩人上了馬車,沈懷瑾把人都趕了出去,自己親自伺候秦初雪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秦初雪接過他沏的茶,啜飲一口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腦袋一歪,盯著他問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何蘇薇一直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按理當初是她主動退的親,也應該明白你們之間的情分早就斷了,可瞧見她如今不惜再次壞了名聲,也要私底下見你一面,似乎不見你就決不罷休的架勢,實在腳位好奇得很,你們當年究竟在一起發生過什麼,以至於她耿耿於懷,一直無法釋然?”

說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秦初雪又不是個聖母,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揭過了此事,更何況她心底是那麼的愛沈懷瑾,又怎麼會不介意又來一個女人如此處心積慮地覬覦他呢?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蘇薇!

對於蘇薇,秦初雪一開始的印象就是極其不好的,從最初她掌摑芳心到如今她費盡心思與沈懷瑾獨處,企圖纏上她的夫君。

但是她也沒想到自己和蘇薇的命運竟然因為蔣夫人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無所謂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如果自己才是永安侯府的嫡女,那麼自己何至於在這些年成長的過程中受這麼多的罪?

雖說秦初雪不是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那些過往的痛苦也不是她承受了,她可能無法感同身受那種痛苦。

但既然如今她用了人家的身軀,自然也沒辦法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蘇薇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多重的原因之下,她無法容忍沈懷瑾和她產生什麼瓜葛,更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將沈懷瑾從自己的身邊搶走,甚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她問沈懷瑾,出於好奇,更多的也是想要聽聽看,沈懷瑾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一絲一毫還殘留著他和蘇薇小時候的所謂青梅竹馬的情義。

沈懷瑾很敏銳地洞察到了秦初雪問話的時候,那眼神裡的惱怒。

其實在他的印象裡,秦初雪很少真地動怒,但每一次如果動怒,絕非他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好的,反而有些事情她會放在心裡,一點點地發酵,如果她不選擇說出來,這件事就會成為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

沈懷瑾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他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十分鄭重地回答道:“我記憶中的她,是令我厭惡不喜的,要不是因為我娘,甚至我根本不想見到她。”

這是沈懷瑾的心裡話,但見秦初雪一臉不信的表情,他只好把小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細細地全都說了出來。

“我娘和蔣夫人以前是手帕交,那時候蔣夫人還沒有嫁到永安侯府,我娘這個人性子執拗又有些心高氣傲,蔣夫人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一來二去的兩人倒也相處得極好。”

“後來我娘嫁到了靖王府,蔣夫人也嫁到了永安侯府,兩家這才少了些來往。但你也知道,我爹的心思都在周氏的身上,加上我娘不肯服軟低頭,日子便過得越發地苦悶,如此倒是和蔣夫人多了些往來。”

“再後來我娘懷了身子,每當和沈葉舟吵了架就愛找蔣夫人說話,不知怎的就定下了娃娃親。太小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只依稀記得兩歲那年永安侯府的老夫人生辰的時候,我娘帶著我去永安侯府賀壽,在我跟前提起蘇薇是我未婚妻的事情。”

“但那時候我還小,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她僅僅兩歲的時候,就對自己身邊的丫鬟嬤嬤很是不善,甚至僅僅因為雪天地滑,丫鬟抱她的時候腳下打了個滑,她就鬧著,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要老夫人責罰丫鬟,我心裡就對她極為不喜。”

“後來......”

沈懷瑾說了很多小時候和蘇薇的事情,但大部分的內容都極為讓人不舒服,不是她驕縱就是打罵下人,摔東西發脾氣。甚至在得知沈懷瑾是她未來夫婿,還哭鬧著說他無趣,兇巴巴地不理她。

為此他還沒少挨他孃的訓斥,甚至有一次,明明是她貪玩去爬樹,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手背,卻誣陷是他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了樹杈上才劃傷的。

沈懷瑾那時候不屑解釋,蔣夫人又護短,他娘還當著那麼多女眷的面抽了他兩棍子,而蘇薇卻在得意地笑,覺得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秦初雪越聽心裡越來氣,要是沈懷瑾不是自己的夫君倒也罷了,她頂多覺得蘇薇這女人實在太討厭了,原來打小就是個壞坯子。

可是她欺負的是自己的夫君,秦初雪就不能忍了,原本是想看看沈懷瑾有沒有哪怕一丁點和蘇薇的青梅竹馬情義,如今卻已經滿腦子都是心疼沈懷瑾,怎麼替他報仇了。

沈懷瑾一直在觀察著秦初雪的表情,見她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蘇薇揪出來打一頓,他也就徹底放心了下來。

一直說到了他娘病逝後,他最痛苦的那段日子,蔣夫人和蘇薇都不曾登門哪怕一次,也不曾慰問過一句,身著她娘屍骨未寒,蘇薇的退婚書就送了過來,沈懷瑾也有些繃不住,聲音裡透著幾分怒意地問道:“雪雪你說,但凡她們能顧念一絲一毫和我孃的情誼,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事,你還有可能對她心存任何一丁點的好感嗎?”

“甚至我一開始是極為憤怒的,我暗暗在心裡發誓將來一定要讓她們後悔,但後來我就不怒了,因為她們根本就不值得,從一開始她和永安侯府就是一樣的貨色,都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反倒是你,你不認回永安侯府才是對的,你一點兒也不像他們府的人。”

“你也不要多想,我跟蘇薇之間早已經什麼都不剩下,甚至除了厭惡就是噁心。”

“也是你不知曉,要不是怕你不高興,恐怕我早就出手置她於死地,何至於讓她還在京都蹦躂,甚至跑出來噁心我們。”

秦初雪愣了,想起了之前蘇薇出事後他信誓旦旦保證不是自己的事。

她沒想到他之前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因為怕自己不高興才沒有做。

一瞬間秦初雪的心就熱了起來,一股暖流在心間流轉,鼻子有些發酸,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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