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萬萬沒有想到,世子之身的沈懷瑾,竟然願意為她洗手作羹湯。

這可是在大宣朝這樣封建的時代,而他的身份,又是那般的尊貴。

越想,她的心就越被觸動,眼淚也止不住地往外湧。

見她這般,沈懷瑾忙上安慰。

“這是怎麼了?”

“怎麼又哭起來了?”

“不過是做些飯菜而已,總好過餓著你們娘倆吧?”

“再說,廚房多的是打下手的,我也不過動動嘴皮子而已,又沒累著。”

他話雖如此,可伸出的手觸碰到秦初雪的臉頰時,卻暴露了那指腹上,縱橫的幾道劃傷的口子。

口子都不深,卻很新鮮,顯然是剛受傷的。

秦初雪的臉頰被翻卷的傷口刺得生疼,她卻顧不得,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摩挲著那一道道口子,淚落得更兇。

沈懷瑾見她如此,竟一時有些束手無策,值得將她攬入懷裡拍哄。

“不哭了,又不疼,不打緊的。”

“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這些年走南闖北,歷經的危險不計其數,眼下不過是下個廚而已,更何況還是為了你們娘倆。”

可是哪怕這麼說,她還是有些控制不住。

明知道這樣哭,會惹他擔心,但一想到他一宿都窩在廚房裡,只為給自己弄一些入口的吃食,她的心就顫抖不已,甚至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沈懷瑾只能抱著她,不住地安慰,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止住了哭。

“懷瑾,你別去了,不過是一口吃的......”

沈懷瑾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本來這兩日折騰了一回,身子骨就有些虛弱,若是再吃不好,怎麼補得回來?”

“你如今是兩個人,半分都馬虎不得。”

“咱們為了躲那些追殺之人,只能輕裝簡從,本就都是因為我而造成的疏忽。”

“再者,我是個大男人,怎麼就不能下廚了?”

“聖人所云,君子遠庖廚,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並不以為男子不可入庖廚。”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秦初雪微張粉唇,呆呆地看著他。

見她被說蒙了,沈懷瑾失笑不已。

“好了好了,就不要多想了,你只要好好吃飯就行,也不枉費我辛苦一場。”

秦初雪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但她已經領會他的心意,只得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肯定全都吃完的,你放心吧!”

她還想再說什麼,內心太多的話想要表達,可是到了嘴邊,看著他溫柔的笑容,專注注視她的眸子,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唯有將自己的身體,倚靠在他的懷裡,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秦初雪才想起,也不知他吃了沒有,立即從他懷裡支起身子,抬眸追問。

“那你用過早膳沒?”

“別光顧著我們,你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才行。”

沈懷瑾點點頭。

“自然是先吃了,你放心吧!”

“要不要去甲板上走走?”

秦初雪眼睛一亮。

“可以嗎?”

“會不會被尋找我們的殺手發現?”

沈懷瑾笑著搖搖頭解釋道。

“應該不會。”

“瑪瑙號距離我們的船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昨夜我們的後方也沒有發現其他的船隻跟蹤而來。”

“那般殺手想從這十多條船上找到我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至少目前為止,是不太可能的。”

聽到他的話,秦初雪也放下心來。

隨後兩人來到甲板上,一邊吹著微涼的海風,一邊欣賞著海上的風景。

不一會兒,罕米亞里德也走了過來,語帶歉意地對沈懷瑾說道。

“抱歉沈老大,是我招待不周了,竟還叫你親自去了廚房。”

“要不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派人去找個會做大宣菜的廚子來。”

沈懷瑾立即擺了擺手。

“大可不必!”

“正好一直沒有機會和我夫人,二人獨處,如今可算是個難得的機會。”

“再說也不過幾天的工夫,不必那麼麻煩了。”

他自然不會讓罕米亞里德去滿商隊地找什麼大宣廚子,這不就是在給殺手提醒,他們在瑪瑙號上嗎?

他還在考慮,等瑪瑙號到了碼頭,他們要如何避免被堵在碼頭。

聽了他的話,罕米亞里德露出一個會意的笑,衝他擠了擠眼睛。

“原來如此,倒是我想岔了。”

“不過,我還沒有婚配,對於夫妻之間的這種小心思,並不瞭解,還請諒解。”

沈懷瑾掃了一眼秦初雪,見她面頰浮上一抹紅暈,勾起唇角對罕米亞里德說道。

“沒關係,本就是我與我夫人冒昧前來,多有叨嘮。”

“你能想得這麼周到,已經是給了沈某極大的關照。”

隨後兩人你來我往的客道了一番,罕米亞里德才告辭離開。

秦初雪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還真是個熱情好客的人。”

聽了她的話,沈懷瑾扭頭,輕輕抬手在她的筆尖點了點。

“不過是兩手空空的過來說兩句客道話,怎麼在你口裡就成了熱情好客?”

“你也不想想,若非他須得仰仗我,未必會對咱們這般客氣的。”

秦初雪不懂這其中的人情世故,不過聽他說得頭頭是道,自然連忙點頭,末了還不忘奉上一個崇拜的眼神。

見她這般,沈懷瑾的唇角揚得更高了幾分,眼裡的笑意更濃。

隨後二人繞著甲板轉了兩圈,怕她吹多了海風頭疼,這才將她送回了廂房。

剛進屋,他就走到了洗手盆邊,端著盆說道。

“我去打點熱水來,好給你淨手淨面。”

不等秦初雪回應,他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懷瑾......”

她想要叫住他,告知他不必如此,叫其他人伺候即可。

但話到了嘴邊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家的船,芳心和玉葉也都不在,周遭沒人伺候。

恍了一瞬,再去看的時候,沈懷瑾的身影已經消失。

難道,這段日子,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了嗎?

冒出這樣的念頭,秦初雪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恐怕最累的會是沈懷瑾。

有他在,恐怕他也不許這些稀碎又勞累的活,由她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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