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瞧著虎兒稚嫩的臉龐,秦初雪又暗暗鬆了口氣。

孩子還小,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她也是第一次當母親,在她的小時候,也不曾有人問過她將來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後來眼盲之後,這個問題似乎也就沒有必要再問了,至少她奶奶嘆息的時候,也只是擔心她能不能活下去而已,哪裡還有更多的心思去考慮所謂的未來。

想到這,她倒是反而感激起了老爺子。

王府除了老太太還關心虎兒,也沒有人曾替虎兒想過未來,反倒老爺子成了第一個為虎兒打算的人,這也足以說明了老爺子對虎兒的喜愛。

“既然老爺子喜歡虎兒,那等咱們搬完了家,我就經常帶虎兒來看他老人家吧!”

忽的,沈懷瑾聽到了秦初雪這麼說,訝異了一下後,眉眼含笑的點點頭:“好!”

秦初雪見他發自內心的高興,也忍不住揚起了笑來。

沈懷瑾好似忽的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說起來也是巧了,陛下賜的忠義將軍府原是前朝的衛國公的府邸,位置離著定國公府也不算遠,又正巧東側就是忠勇將軍府,串起門子來倒是挺方便的。”

“忠勇將軍府?嬌嬌家?”秦初雪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驚喜道。

沈懷瑾就知道她會高興,冷峻的面容此刻已然是滿臉的笑意,平日鋒利的眼角也微微地揚起。

“對,你在京都只有杜姑娘一個手帕交,如今兩府挨著,你們來往倒是方便許多,我若不在府裡,你閒來無聊便可邀她過府一聚。”

秦初雪歡喜地點點頭,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腦海裡已經忍不住開始幻想著和杜嬌嬌相約一起玩耍的畫面了。

雖然她如今孩子都有了,可是也還是希望能與合得來的朋友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不拘做些什麼,總也好過一個人在宅子裡無聊。

雖說沈懷瑾沒有限制她出門,但在這個時代,女子是不能隨意在街上閒逛遊蕩的,不說不安全,恐怕於名聲也多有妨礙。

另外,有個手帕交時常一起,就是去赴宴或是參加各種社交場合,兩人一道也顯得沒那麼尷尬侷促。至少對於秦初雪而言,她對京都夫人圈的各種社交是有些畏懼的,哪怕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妾室,但平妻其實對比正妻而言,還是矮了半個頭的。

雖然礙於規矩禮數,夫人們未必會當面給她難堪,但若是不搭理她,或者暗中刁難,也是有可能的。

這時候有個手帕交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加之杜嬌嬌長期在京都,也對京都的夫人閨秀們比較瞭解,有她在,融入到彼此三觀氣場相合的人中,也更容易一些。

總之,秦初雪對於和杜嬌嬌做鄰居這件事,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得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原本芷蘭沒答應和我一同回京都,我還難過了好久呢,畢竟我認識的朋友並不多,合得來的更是少之少。如今竟能與嬌嬌做鄰居,倒是彌補了這份遺憾!”

“不過......”高興之餘,秦初雪想到了嬌嬌還是個未出閣的閨秀,一時又有些遲疑了起來:“我若頻繁邀她過府,會不會不太合適?”

沈懷瑾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也不是很難解決,忠勇侯府的杜大人和杜夫人與我相熟,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顧慮,不過為了杜小姐的名聲考慮,你們儘量相約在茶樓或者廟宇,抑或是你上門去尋她更妥當一些。”

秦初雪也是這麼覺得的,雖然在自己的家裡招待嬌嬌會更自在一些,但是總要為嬌嬌考慮得更周全一些。

不過想到了杜嬌嬌的年歲也不小了,似乎比方夫人的女兒還要大一兩歲,按理應該定了人家才對。

想到這,她忍不住開口問起了這事兒。

沈懷瑾似乎也不清楚,搖搖頭道:“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去打聽,免得傳出什麼反而不好。”

“不如等閒下來了,你送個帖子去忠勇將軍府,見一見杜嬌嬌,也順便替我送上一份拜禮。”

秦初雪點了點頭,但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估計還得好幾天之後呢,這幾天得先把庫房都清點好。另外,今天舅母還提到個事兒,就是虎兒週歲宴的事,我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問問你呢!”

“眼看也就三個多月了,具體怎麼辦,請什麼人我是一頭霧水。”

秦初雪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主要她也才剛回京都,若是給虎兒辦週歲的話,除了定國公府的人外,她也不知道該請哪些賓客了,加上沈懷瑾又說如今朝堂動盪,這下就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萬一請錯了人,只怕還會牽連出什麼事來。

秦初雪這麼一說,沈懷瑾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傢伙,好一會兒感慨道:“已經要過週歲了嗎?時間過得還真快!”

秦初雪也看著虎兒,眼裡寫滿了母性的溫柔。

兩人看了一會兒,話題又回到了週歲宴上來,沈懷瑾想了想道:“三個月的話應該能趕得及咱們搬到將軍府了,到時候王府是王府的人情往來,與咱們分開來相處畢竟好一些。”

“宗親連襟之類的自然是要請的,這個崔嬤嬤應該知道,到時候你讓她幫你擬個單子,另外我這邊要邀請的人,我也會命墨羽擬個單子送到你手裡,你看你自己想請什麼人,然後再合計合計。”

聽完沈懷瑾的話,秦初雪的思路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親戚連襟這個請來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哪怕是其中有什麼人之後犯了事,他們也不至於受牽連,畢竟在禮數上是沒有錯處的。

沈懷瑾請的同事朋友,必然是他最清楚底細的,應該問題也不大,倒是她自己,似乎除了杜嬌嬌之外,也就沒有什麼相熟的人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就在她滿意的笑著點點頭,準備等單子擬的差不多了,再看看需要擺幾桌,怎麼安排的時候,沈懷瑾忽的又道:“賓客都也罷了,其實都不算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虎兒週歲抓周的事,你可得好好的準備起來,莫要到時候當著那麼多賓客的臉,抓了什麼脂粉算盤的,可就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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