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一次要回京都，也會在平洋停留休整幾日，然後轉陸路，到時候你也有時間和她相聚一番，看看她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聽到可以在平洋停留，秦初雪立即高興了起來：“那太好了！我終於能再見到她了，但願她一切都好。”
她離開平洋的時候，虎兒還在她的肚子裡，如今已經快一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遇到自己的心儀之人。
秦初雪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沈懷瑾卻忍不住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你呀，怎麼不見你看到我這麼高興過？”
“我回來的時候，你不說笑，還哭得稀里嘩啦的，怎麼我還沒有她重要不成？”
秦初雪無語。
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抱著手爐哼道：“芷蘭的醋你也吃，你真是出息了！”
“再說了，若不在意你，你扔下我月餘我為何難過地哭，莫非我自己想哭不成，你個沒良心的，這會兒還說這種話氣我！”
沈懷瑾還真就是吃醋了，但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又妥帖得很，唇角都壓不住。
“我哪裡捨得氣你，只是想聽你說這樣的話，好叫我也心裡美美的。”
“撲哧~你真無賴！”秦初雪笑出聲來，嗔怪他一眼。
“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沒個正形的，這要是讓你搞習慣了，等回了京都去見老太太，老太太怕是要怪我把你這爺們給帶壞了！”
見她提起老太太，沈懷瑾很不以為然地搖頭道：“非也非也，你怎知我此前在老太太跟前就沒這麼無賴過，沒準老太太才不會大驚小怪呢！”
“再說了你都為老太太生了個曾孫了，她老人家定然高興還來不及呢！”
兩人打著趣，轉過身往院子回去，說說笑笑的就回了屋，歪在了榻上吃著乾果閒聊。
提到老太太，秦初雪就忍不住想到了王府裡其他的幾位。
“懷瑾你還記得上一次王爺來的那封家書嗎？如今咱們馬上要回京了，恐怕舞蝶的事情也得儘快解決，否則的話等回去之後，怕是又要惹出一樁亂子來。”
舞蝶和墨羽的事情，其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等渝州那邊的事情交割完，墨羽也就能夠抽身回來了，所以秦初雪想了想，又開口提議道：“不如咱們先把她和墨羽的事情定下來吧，然後放了她的身契，否則身份上怕也不好和墨羽相配。”
墨羽明面上的身份，是玄羽衛的暗衛，是沈懷瑾的下屬，也是有官職品級的，而舞蝶的身份要低微許多，只是她身邊的大丫鬟而已，所以如果要為兩人定下親事，須得讓舞蝶去了奴籍入了良籍才可。
沈懷瑾想了想點點頭：“的確這事兒宜早不宜遲，等過完年，咱們乘著和姜大人的關係還不錯，先把舞蝶的戶籍改了，最好讓她改頭換面，老太太那裡咱們交代一聲即可，她老人家原來的打算也是讓咱們幫舞蝶尋個活路，如今能有個好歸宿，也算是全了老太太的託付。”
“至於王爺那裡，上一次我也沒有回信，此次回去勢必將緣由推到差事上即可，咱們也統一一下口徑就說海上遇到了襲擊，舞蝶喪命大海便是了。”
“啊？”秦初雪一愣，想了想覺得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他們遇到襲擊的事情是真的，沈懷瑾遞到陛下的卷宗裡也會提及，所以舞蝶死遁倒也說得過去。
可仔細又想了想，她還是有些遲疑地說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你是知道芳心嫁人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身邊能用的人就少了。就算把玉葉接回來了，她的年紀也不小了，等到了京都怕也留不了多久，所以我原本是想著舞蝶還能幫我一會兒呢，若是她死遁了，豈不是沒法跟咱們一塊回京都？”
“再者墨羽也是要隨你一併回玄羽衛的，總不能讓他們兩口子異地而居吧？”
一想到舞蝶也要離開自己，芳心也走了，秦初雪心裡就悶悶的。
況且舞蝶若真死遁，是不能回京都的，免得被有心人發現報給了沈懷璋，到時候還不知又惹出什麼樣的亂子來。
“那雪雪以為，這件事如何處置好些？”沈懷瑾也不想動腦子了，舞蝶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個丫鬟而已，若非老太太託付了一番，他也懶得去管她的死活。
如今舞蝶伺候秦初雪還算盡心，又是墨羽的心上人，他這才謀劃一二。
見秦初雪不是太滿意，索性問個清楚看看她有什麼想法。
“奴籍肯定是要脫的，不如等良籍辦妥，一併把二人的婚書也辦了，先把這名分定下來，之後等回了平洋，就給他們兩把婚事辦了吧？”
“這......要這麼著急嗎？況且娶妻的是墨羽，這事兒總要看他是怎麼想的，咱們雖然能牽牽線，卻不好左右他的婚事，你覺得呢？”
墨羽到底是和他一塊長大，親如兄弟的人，他對墨羽還是有所瞭解的。
如果墨羽對舞蝶是真心的，勢必會希望給舞蝶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而不在平洋那樣沒幾個熟人的地方草草了事。
同時墨羽其實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他上無長輩，那麼拜堂的時候，他最希望看到的應該是蕭老爺子。
聽了他的話，秦初雪這才自覺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只一味地替舞蝶的安危著想，希望她能夠脫離沈懷璋的陰影，卻是忘了考慮墨羽的感受。
“要不咱們還是等墨羽回來了，好好問問他的想法吧？另外我也去問問舞蝶，看看她自己有沒有其他的想法。”